温俊倧笑了笑,扯下了头上的帷帽:“爹,他真去长公主府上了。”
温时彦和温静安一听,都喜出望外。
他们在来的路上,对于苏珩的话就起了疑心,为何他们会对一颗主子那么上心,而且,他们也似乎是在摸查温静安的身份。
三个人在路上思量了一路,到了京城之后,温俊倧就打听了温静安出生那前后几年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有钱能使鬼推磨,温静安从洪福元的别院里头出来,自然是带上了这大半年来,从是洪福元那里的搜刮来的金银财宝,温俊倧不过是用了一点银子,就打听到了京城那几年发生的一件大事。
长公主的亲生女儿荣华郡主在一年看灯会的时候不见了,那一年才两岁多,长公主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放弃寻找荣华郡主。
找一个姑娘,一个跟温静安差不多的姑娘,兴许当时那孩子身上就带着那颗与众不同的珠子,虽然在温家人看来,那珠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可若是当初精心为那小郡主准备的东西呢?
又岂会只是一颗名不见经传的珠子!
一打听到这些情况,温家人就知道,他们在京城立足的机会来了。
刚开始,温静安是主张自己就是那个失踪的小郡主,可温俊倧却不同意,说是皇家的血脉尊贵,若假如有朝一日,那个真正的小郡主找了回来,他们温家就是滔天的欺君之罪,而且,温静安自小就是在晋昌府众人的眼中看着长大的。
自从温静安能说会跳的时候开始,她就跟着父兄做生意,要么就跟着母亲做善事,晋昌府不少的人都知晓她,再说了,若是那个小郡主身上有什么胎记什么的,到时候她没有,反倒是惹的长公主怀疑。
为了荣华富贵,却要冒全家被诛杀的危险,得不偿失,不如认下珠子,编造一个小伙伴送她珠子的故事,而那个小伙伴,随便编个人,这么多年长公主都没有找到,他们随口编造的人,又如何能找得到呢?
说的再死无对证一点,就说那小姑是家里头请的教习的女儿,专门教温静安读书习字的,一般小姐的教习,外头的人都不知晓,特别还是外地来的教习,便是有人去晋昌府打听,也什么都打听不到。
到时候他们再捏造一个那教习父女的身世,任是苏珩翻遍了整个大越,也决计找不出这样的人来。
而温静安只要借着跟那小姑娘的恩情和她们之间发生的故事,就能够在长公主那里占得一席之地。
便是到时候找不到人,那也不能怪他们。
三人最后商量好了这个说辞,那接下来的就是让温时彦去探探苏珩的话了。
一个老父亲舔着脸去求人,把自己家里的人说的惨一点,再惨一点,作为澧县事情的检举人,苏珩不可能不答应。
一来可以让苏珩帮着隐瞒温静安在别院的事情,二来,温俊倧还考科举的事情说不定也能谈下来,而这两个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温时彦要趁机抛下那个小姑娘跟温静安的故事,看看苏珩的态度。
而当时苏珩再听到那个送珠子给温静安的小姑娘时,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激动而迫切,这一切,更加肯定了温时彦的猜测。
而温俊倧则一直都在暗暗观察着苏珩,苏珩果然在温时彦走后不就出了门,而他去的地方,则是长公主府。
一切都对的上了。
温俊倧激动不已,在屋子里头走来走去,“跟咱们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若是我还猜的不错的话,静安,明日三公子就要带你去长公主府上了。”
温静安也很激动,激动地脸颊绯红。
温时彦:“俊倧,静安,那咱们就好好想想,明日若是碰到了长公主,该要说些什么,咱们三个人对那位小姑娘的事情,一定要一模一样,不然的话,露馅了可就不好了。”
三人激动地将小姑娘和温静安故事编了又推翻,推翻了又编,三个人忙的连吃饭连休息都没有时间,就关在屋子里头将小姑娘的事情给编了个圆满。
木知不解地坐在院子外头,看到那房门一天到晚都不开,不由得就奇怪了。
什么大事,连饭都顾不上吃了。而且,听他们说话,好像是在讨论什么重要的大事?
木知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到了京城,只要好好地的伺候温小姐,以后她就再也不用回到那个贫瘠的家了。
第二日,苏珩来到了小宅子。
开门的时候,温静安正在身上的围裙上擦着湿漉漉的手,看到苏珩有些惊诧:“三,三公子,您,您怎么来了?”
苏珩显然也没想到温静安正在做事情,她的手湿漉漉的,还微微泛着红,“你这是?”
“哦,我让木知出去买菜了,这么多人的衣裳,她一个人也洗不完,我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先帮着洗一些。”温静安热情地将苏迎了进来,苏珩果然看到水井旁边有一盆浸泡的衣服。
一个金枝玉叶,从高处坠落,面对生活却不卑不亢,坦然接受,无论以前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想来也是一时行差踏错。
“温小姐,温老爷和温公子在吗?”
温静安摇摇头:“我爹和我兄长去外头找事做了。怕是一时半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