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之前在澧县,他怕自己伤到时候会吓着阿萝,于是让孙开运加大了药量,这一路日夜兼程,他虽然赶,但是也一样好好地对待自己伤口,快到京城的时候,伤口也已经结痂愈合了,原本想着好都好了,不会被阿萝发现,可谁曾想,这小丫头还是发现了。
看到窝在自己怀里听的小脸儿惨白的小姑娘,萧钰心疼地不行,将人抱紧在怀里不住地安慰:“好在事情都圆满解决了,我们也都平安回来了,没事的。”
谢玉萝没想到澧县竟然藏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从刚开始的心疼和担忧到后来演变成了愤怒:“这一群狗官,都该杀。”
萧钰:“三公子已经将他们全部押解回京城了,不日就会到达,到时候自有大越的律法会惩处他们,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该给那些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谢玉萝点点头,不过她很快想起了一件事情,李子昂自尽之前说的那句话。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若是这事情牵扯到你的话,你请二十天的假,没回老家祭祖却去了澧县,我怕到时候……”
到时候会有人拿萧钰没去萧家村的事情做文章。
萧钰也想到了,“三公子跟我保证了,不会将我去澧县的事情公开。”
“那你和听松他们吃了这么多的苦,却还要藏着掖着。”谢玉萝有替萧钰抱不平。
萧钰摸着谢玉萝的发,柔声说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可有些人却拿自己手里头的权势为自己谋富贵,他们有权有势,过的逍遥自在,可那些可怜的老百姓的呢,没有碰到一个好的父母官,老百姓才是最最可怜的。”
谢玉萝想起书里头看到萧钰年纪轻轻就当了阁老,“我相信你以后肯定能当一个非常非常大的官!”
萧钰笑了笑,低头在谢玉萝发间吻了吻:“非常非常大的官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会努力做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官。”
谢玉萝趴在萧钰宽阔的胸膛里,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阿钰,你一定会的!”
屋子里头很安静。
外头的夜幕沉沉,有些让人惧怕黑意,可屋子里头虽然也黑,但是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块,听着彼此强有力的心跳声,外头的夜再黑,可谢玉萝依然感觉不到半分的惧怕。
就在谢玉萝晕乎乎地都快要睡着的时候,萧钰又开了口:“阿萝,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很正式,也很严肃。
谢玉萝刚卷起来一点困意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什么?”
“你知道给我寄匿名信的人是谁吗?”
谢玉萝等脑子困意消失了,这才回答:“你找到他了?”
“嗯。”
“还是我认识的人?”
“对。”
谢玉萝在夜幕里头轻轻笑了笑,若是此刻萧钰低头的话,定能看到她的眸子亮的很:“是温静安吧!”
“阿萝?”萧钰有些震惊,他不知道为何谢玉萝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你这般的紧张,又这么的正式,我在想,这个人绝对是你我都认识的人,而且,跟咱们的关系肯定很不融洽,跟咱们关系又不好,又能让你防备的,除了温家人,再没旁人了。”
谢玉萝掩嘴嗤嗤地笑,她紧紧地贴在萧钰的胸口上,萧钰都能感觉到她笑时整个人身子都在不停地抖动着。
萧钰紧张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起来,他来的路上确实一直在想,就连回了家也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这事情告诉阿萝。
说吧,怕阿萝担心。
不说吧,怕阿萝忧心。
毕竟,这回温家人检举有功,三公子已经将他们一块带到京城来请赏来了。只要温家人到了京城,无论如何,都会碰到的。
不过听阿萝这么快就猜了出来,而且一点都不在乎,萧钰心里头暖暖的,又有些不是滋味:“阿萝,你不怪我吗?”
谢玉萝有些好奇地抬头,看着头顶上那张温和宠溺俊俏地几乎能与天上的谪仙媲美的脸:“为什么要怪你?”
“那个温静安她……”萧钰叹了一口气,实在是不好意思在说出口。
当着自己妻子的面说另外一个女子曾经爱慕过自己,原来还有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心思,这话,萧钰怎么都说不出来。
谢玉萝明白了萧钰的意思,又趴在了萧钰的胸口上:“阿钰,我信你。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无条件的相信你。”
她的话犹如给萧钰吃了一颗定心丸。
萧钰紧紧地将怀里的人儿搂住,心里头激动地比当年考上状元还要高兴,“阿萝,谢谢你信我。”
而我也将永远不辜负你的信任。
两个人说了半宿的话,都累了,萧钰很快就沉沉地睡去,发出了细微的鼾声,谢玉萝就躺在他的臂弯里,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熟睡的脸。
哪怕看了这么多年,她也从来都不觉得厌倦!
只是……
她脸上生出一丝愁苦来。
温静安,来京城了。当时温家败落,温静安一家人离开晋昌府,谢玉萝着实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的。
这么多年来,没有听到过温静安的消息,她也是过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