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听松咬牙切齿。
苏止看了他一眼,道:“别骂畜生,畜生要是会说话,都要嫌弃他们!”
胡兴友和区定是来送人的,还要看看这个月的册子,跟这些人说完话之后,胡兴友和区定就要离开了。
看到他们一行人就要离开,苏止去拉听松:“走,我们也跟过去。”
听松眼神阴鸷地盯着胡兴友离去的方向,道:“你回去报信,我就留在这里。”
苏止听了就愣住了:“你留在这里做什么?咱们在这待一天,知道这些消息就已经足够了。”
有了安民堂,有了洪山村挖金矿,还有胡参领,区师爷,已经知晓他们幕后的那个主使,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足以让那群人死无葬身之地了。
听松摇头:“我不能走,如果我们两个都走了,这些人肯定知道我们两个是特意混进来的,那这里的这群人立马就会成为埋在这里的死尸。”
“这里这么多人,你又能护住几个?”苏止不答应,总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去做一个可能不会成功的决定。
听松笑:“能护住几个是几个。若是能护住,咱们就有证人。苏止,你是三爷亲自派出来的,而我家老爷是偷偷地出来的,只有你活着出去,将这里的事情告诉其他人,我们这里的人才有可能会得救。还有,我家老爷是个文弱的书生,若是你出去暴露了,麻烦一定要护好我家老爷,当然,还有我姐姐。”
苏止咬着牙,看到这个像是嘱托后事的听松,脸黑如炭:“你要是不活着等我回来,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说完,也不磨叽,直接朝那快要消失的火光冲去。听松看到他快速离开背影,终于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他终于笑了笑,只是在看到面前篝火旁那让人羞辱的一幕时,他又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听松不敢再看场中那混乱的场面和女人的哭声哀求声,他转身原路返回。
那两个守门的猫还在熟睡,打着呼噜。听松将门锁打开,如出来一般,自己又走进了那个如炼狱一般的地方。
萧钰在客栈焦急地等待着,信已经写好了一半,就看今日听松和苏止能不能回来,打听到了消息就能写好另外一半了。
听荷洪南以及孙开运都没有任何的睡意。
苏止和听松已经去了好几日了,这几日,他们在外头不停地打听消息,将目光锁定在的安民堂之后,发现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整个澧县的繁华,都是用钱砸出来的。
这个澧县,就像是有一层罩子一样,将肮脏龌龊的事罩在里头,而外面,则是如繁花似锦、烈火烹油一般,整个澧县一改往日贫穷酸臭的模样,在魏悯益的带领下,重新焕发了生机,无论是老百姓的生活,还是整个县城的风貌,在魏悯益花了大价钱的修缮下,呈现出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就连生活在澧县的那些可怜的人,也都被魏悯益的安民堂给好好地收留着,让他们在里头享受着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多好的父母官,勤政爱民不说,还颇有才干和魄力,将一个穷的发臭的县改换成如今富庶肥沃之地。
只要往街上一走,这里的老百姓谁不称赞一声父母官的好,谁不说夸几句这几年澧县的大变化。
萧钰看着外头的天色,这已经是到澧县的第三天了,除去路上的四天时间,他在这里还有十多天的时间。
也不知道听松和苏止那边能不能全身而退。
桌子上的油灯还在燃着,萧钰完全睡不着,只能开着窗户看着外头宁静的街道。店铺的幌子随着夜风飘荡,就像是一缕没有家的孤魂,被锁着,连家都回不来,只能原地打着转儿,风一吹,又歇下。
安静的街道里,突然一抹身影快速地往这边跑来,萧钰刚要退后,就见那人动作没停,只突然仰头,快速地看了萧钰一眼。
苏止!
苏止没有停留,别有深意地看了萧钰,默默地点点头,然后继续往前头跑,那一眼,萧钰看的大惊失色,他身子往后头一退,跟着苏止追上来的还有十来个穿着官服的官兵,大声嚷着:“别跑!”
刚才那一眼,苏止给他使眼色,让他躲起来。
那群人官兵追着苏止而去。
苏止被官兵发现了。
萧钰担忧苏止的安危,“苏止现在被官兵追着。”
“那听松呢?”听荷一听,跳了起来,问起了自己弟弟的情况。
“我没有看到他。”
当时被官兵追着的人只有苏止一个。而苏止那样子,蓬头垢面,若不是萧钰熟悉他,根本认不出那个人的样子。
浑身脏兮兮的,只一双眼睛透着犀利,跟在洪山村挖金矿的那些人如出一辙,明显,苏止就是从洪山村跑出来的。不知道为何,却碰上了那群官兵。
听荷:“我现在去把苏止带回来。”
“你小心一些。”
听荷点头,一旁的洪南也要跟着去,“我跟你一块去!”
听荷骂他:“你都不会武功,你跟着去干嘛?”
洪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大半夜出去遇到危险怎么办?我不用你管,你只要把平平安安地把苏止带回来就行,你别管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