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渺看了看莫云柔,又看向谢玉萝,叹了一口气,“云柔,不哭了。”
莫云柔趴在柳寻渺的肩头,哭了好一会儿,直到把心里头的委屈和悲伤都哭了出来,这才发现谢玉萝一直在旁边坐着。
“快别哭了,让玉萝看笑话了。”柳寻渺的声音一直都很温柔。
莫云柔这才破涕而笑,柳寻渺起身:“你先跟玉萝说会话,我去打点水来你洗把脸。脸都哭花了。”
莫云柔本来就红扑扑的脸现下更红了,瞪了还在笑的柳寻渺一眼,这才不好意思的看向谢玉萝,“都怪小七那泼猴,把我都给弄懵了。”
谢玉萝掩嘴笑:“确定不是姐夫的温柔让你懵圈了?”
“玉萝!”被谢玉萝调侃,莫云柔又嗔又娇。言语神情之中带着女儿家的娇态,看到她这样,谢玉萝倒放心了。
有小七在旁边打打闹闹,有柳寻渺在一旁温柔呵护,她也终会走出那一段阴霾。
“姐姐姐夫,我有事情要跟你说。”看见柳寻渺进来了,莫云柔洗了把脸,趁着两个人都在,谢玉萝非常认真地将外头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话已经落下许久,可莫云柔和柳寻渺许久都没有说话,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谢玉萝,显然被这件事情给弄晕了。
良久,莫云柔这才试探着问出了口,“你说,云雀她……她去府衙告……告那个人?”莫云柔挣扎了良久,都无法将爹那个词给喊出来。
若是只伤她一人,她认了,她不恨。
可是他伤害的除了自己,还有小七和寻渺,他们两个人是她一生挚爱,她无法接受。所以,挣扎了大半日,只能用“那个人”代替。
柳寻渺一直都紧紧握着莫云柔的手,在一旁给她安慰。
谢玉萝看着他们紧握的手,也更加有了斗志,“姐姐,姐夫,你们上回说,见到莫夫人的时候,莫夫人一直都很高兴,还一直都在念叨着下回见面的时间,还要带着你们回莫家,莫夫人那么高兴,见到五年未见的女儿时那激动和兴奋的心情是做不得假的,当时她高兴,可为何晚上突然就……这半天的时间里头发生了什么,你们难道就一点都不怀疑有人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然后将这盆脏水泼到你们身上吗?”
莫云柔也想过:“可谁会拿这事情开玩笑。娘走了,当时我的心也跟着一块碎了,一直都埋怨自己是个丧门星,若不是我的话,我娘就不会死,一直都在自责和埋怨,哪怕我心里头有怀疑,我也压根就没往那上面去想。”
柳寻渺也是疑惑不解:“可是这一回,为何又变成了这样?”
原来说气死岳母的,不是他们吗?现在,怎么又变成了岳丈?
“前几日府衙抓到了个人。那人在茶馆里头散播消息,你们知道他散播什么消息吗?”谢玉萝故意卖了一个关子,等着二人回答。
莫怀安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头奔波,压根就没有时间过来,况且,由于他在京城太过招摇,认识他的人太多了,照料莫云柔一家三口的事情,也一直都是谢玉萝在操持。莫云柔和柳寻渺他们这么多天都没有去过外头,外头发生了什么,他们一无所知。
二人都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谢玉萝,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那个在茶馆里头说,说莫家大小姐一家三口都被莫子谦给杀了。”
“什么!”莫云柔直接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柳寻渺也是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谢玉萝也觉得很奇怪:“杀了人怎么会让别人知晓?还那么的兴师动众,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事情一般!”
一回想那日的事情,莫云柔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那日,那个要杀他的人,口口声声说,是莫子谦要他们的命,要给莫夫人偿命!
“你们说,买通那个说书人的幕后人,是为了给你们沉冤昭雪,揭露莫子谦的罪恶,还是知道你们死了,借着这桩事情要让莫子谦背上杀亲的罪名,然后让他身败名裂?”
莫云柔和柳寻渺并不知道莫怀安最近这段时间再做什么,也不知道谢玉萝他们在做什么,如今茫然地听到外头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所措。
谢玉萝也不指望他们能猜出什么来,不过有一句话,她还是要说。
“杀你们的人,不是莫大人派出去的。”谢玉萝很肯定地说道。
莫云柔不如之前那般的茫然了,激动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谢玉萝的手,激动地语无伦次:“玉萝,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杀我们的人,不是,不是那个人派来的?”
“兴许是他的人,但是一定不是派去杀你们的!”谢玉萝笃定的说道。
莫云柔又哭又笑,她也不问原因,抱着柳寻渺就哭了:“寻渺,你听到了吗?爹没想过要杀我们,他没想杀我们的!”
柳寻渺抱着莫云柔,不停地安慰:“我知道我知道。”
谢玉萝话已经带到了,她提前来,只是想要告诉他们这个真相,不想让莫云柔一直都活在痛苦和无助里,自己的亲父亲杀自己,这事情搁在谁的身上,谁不崩溃!好在莫云柔身边还有柳寻渺,是她的精神支柱,让她在如此大的冲击下,还能依然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