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这是我胡生财的东西,凭什么给那劳什子的罗玉公子!”
“老板,咱们大越律法对于剽窃历来是打压不断,惩罚重刑,咱们承担不起啊!”
胡生财也吓怕了,愣了下,立马就问道:“那罗玉公子可跟着他们来了?”
跑腿的摇摇头:“没有,罗玉公子一直都没有出面,也没人见过罗玉公子,可是有人说过,罗玉公子就在京城闭关写新作,没有跟任何人接触,也从来都没有授权给任何一家戏楼可以改编他的大作!”
胡生财这下也不困了,他也不敢拿四喜楼做赌注。
“你的意思就是,依然没人见过罗玉公子?他长什么样,住哪里也没人知道?”
“应该是的!”
胡生财摆摆手,让那跑腿的先下去,他不过在屋子里头转了一会儿,就想起了应对之策,连忙去了一趟苏珩府上。
苏珩这回找来了大家对罗玉公子的签名,和里头的字迹进行了比对,不用说,两个人的字迹完全不同。
苏珩默不作声,一旁的苏止说道:“说不定是罗玉公子找了人来帮他誊写也说不定啊!”
没错,是有这种可能,可为什麽当时罗玉公子不用自己的字迹来给他签字,非要学着里头的字迹呢?这不明显着是不想告诉别人,他不想让人知道里头的字是人誊的吗?
“兴许,罗玉公子的字一点都不好看?所以他才会让别人誊写,也不敢告诉别人!”苏止再次替罗玉公子掩饰。
苏珩没有说话,看着那些字迹再次陷入了困惑之中。
而外头发生的事情,一点不落地全部都传到了苏止的耳中。
公子在屋子里头已经坐了半个多时辰了,苏止得知消息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
“你说的是真的?那些人真的到府衙去告状去了?”
“千真万确,常大人已经接了状子了,而且还当着上百号的学子答应,一定会给罗玉公子一个公道。”
三百多名文人学子联名血书状告四喜楼剽窃罗玉公子,这样的大事情……
苏止知道自己不能耽误,连忙将这事情禀告给了苏珩。
“常大人已经跟几位文人一块商讨去了,而其他的文人,已经将四喜楼给团团围住了,说是四喜楼不给说法,就不准让人进出!”苏止也震惊这事情怎么闹的这么大。
胡生财明明有罗玉公子撑腰,为什么罗玉公子还会让人去给自己的请命?胡生财明明说过,他们认识罗玉公子,还跟罗玉公子是好朋友的!
苏珩并未将这事情放在心上。
于胡生财来说,这并不是一件棘手的事情,相反,这事情很容易就解决。
“公子,四喜楼的胡老板过来了。说是急着要见公子一面!”外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苏止这下更奇怪了,“奇了个怪了,这样的诋毁直接找来罗玉公子给他澄清一下不就行了吗?他为何要来找公子?”
苏珩看了一眼苏止,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头的书,点了点头。
胡生财进来的时候,好不狼狈。
堂堂四喜楼的大老板,还穿着倒夜香人的衣裳,灰头土脸的,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四喜楼已经被那些文人学子给围住了,若不是他机警地假扮成一个倒夜香的,到现在他还被困在四喜楼里头呢。
苏止捏了捏鼻子,看着进来的胡生财,好奇地问道:“胡老板,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
胡生财一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苏止的跟前,老泪纵横:“三公子,您可要替小的做主啊,三公子!”
果然,是为了四喜楼被人围攻的事情来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苏珩一动不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跪在书桌前的胡生财,也没让他起来。
胡生财就继续跪着。
“那些文人学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风声,说我剽窃罗玉公子的大作,三公子,真的冤枉啊,没有罗玉公子的同意,我哪里敢去剽窃罗玉公子的东西啊!”
胡生财得了机会就立马干嚎几声,哭诉道:“上回您也见着罗玉公子了,若不是罗玉公子同意的话,我怎么敢剽窃罗玉公子的东西啊!”
苏珩手指敲击着桌面,看着胡生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的跟死了多爹娘一样,“三公子,现在外头都在诋毁小的剽窃罗玉公子,您是见过罗玉公子的,您可要替小的做主啊……”
“罗玉公子呢?”苏止说道:“你大可以叫罗玉公子现身,跟那群人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吗?”
这非常的简单啊!
胡生财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小的也知道这事情只要罗玉公子出面,就容易解决,只是……只是,罗玉公子他现在不在京城啊!说他不喜欢京城繁华,跟您见过面之后就离开京城了,如今去了哪里,小的也不知道啊!”
苏止看了一眼公子,公子手指敲击着桌面,一言不发。
“这么巧?那罗玉公子可给你留下了什么证物,能证明你跟他是好友的信物没有?若是有的话,你拿出来,跟这群人解释一下不也就过去了!”苏止认为这事情非常的好解决,全然没有上升到要公子帮他出面解决的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