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初四那天,便听到整个京城都在讨论四喜的新戏。
“你们听了没有?好听的不得了,四喜这回总算是言而有信了,说出新戏,还真的出了一回新戏。”
“四喜竟然初三就开始营业了啊?我没去啊,唱的是啥啊?”
“这唱腔衣裳和装扮,跟之前长乐戏楼的那一出新戏差不多,也是一男一女,好像似乎跟长乐戏楼一样,是一对儿!”
“那四喜楼真找着那个给长乐戏楼编戏的那个人了啊?可以啊!还以为长乐戏楼要一骑绝尘了呢!”
“你也不想想,四喜楼是什么地方,京城第一大戏楼,别人没有在的,他有,别人有的,他也一定会搞到手。看来啊,以后这听戏啊,还是要去四喜楼了哦!对了,还有八方楼,听说初八那日,还有一出新戏会在八方楼唱,好多人排队买票去了。”
“哈哈,那四喜和八方一块打压长乐戏楼,那长乐戏楼也开不长了。也不跟你闲聊了,我也去八方排队买票去。”
宋福一大清早起来,便听到有人在讨论四喜和八方新戏的事情。
四喜出新戏了?
这听了一耳朵,不听不要紧,听了之后,宋福魂都快点吓没了。
有个好事的人,还哼哼唧唧地将昨天晚上听到的戏给哼唱了两句,跟长乐戏楼的唱腔如出一辙。
“你们刚才说昨天晚上在四喜楼唱戏的那个戏子,是什么来头?”
“看样子倒挺熟悉的,好像以前是老长乐戏楼的戏子,只不过以前名不见经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他的戏名叫常欢……”
“……常欢?”常欢?这个名字他听都没有听过,他又是怎么学习到长乐戏楼的唱法的?
宋福忙将事情禀告给了宋长青。
“公子,你说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啊?那个常欢,他是怎么会我们的唱法?”宋福急了,那可是长乐戏楼的唱腔,怎么会被别人给学了去,学了就学了,怎么会被人唱的那般像。
宋长青却依然想起了失踪的寄言......
他迅速起身往外头去,宋福忙跟在后头喊:“公子,您这是去哪里?”
“套车,我要去见谢玉萝。”
马车碾过青石板砖平稳干净的路面,一路去,路上听到的都是在讨论作昨夜四喜楼的新曲,有人即兴学了几段,唱腔跟长乐戏楼的果真如出一辙。
宋福在马车上就破口大骂了起来:“这四喜楼太不要脸了,这完全就是剽窃我们的东西嘛!”
宋长青脸色阴沉,看不清他心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马车很快就到了萧宅。
“我要见萧夫人!”宋长青一看来开门的是诚意,就忙说道。
诚意却不急,而是道:“我家夫人在书房有事,宋先生稍等,我先去禀告给花娘。”
宋福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天都快要塌下来了,我们现在就要见到萧夫人!”
诚意:“这是花娘授意的,说无论是谁来拜访夫人,都要先禀告花娘,不能打扰了夫人的清净。”
宋长青没有说话,睃了一眼宋福,示意他住嘴。
无论是谁来拜访夫人,都要先禀告花娘。
宋长青想都不用想,这个无论是谁,说的应该都是他吧!他酸涩无比,却依然如一棵青松一样站在前院中,等着花娘过来。
“宋先生来了?”花娘一听,脸色就不好看了,“他又来做什么?”
什么叫做又来?上回来也是快一个月之前了吧?
诚心带着孩子,不解地看着满脸愁容的花娘。
诚意:“宋先生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他旁边的宋福急的不行。”
“出什么大事了?你看着孩子,我去看看。”花娘将孩子给了诚意,立马跑去了前院。
果然,就看到宋长青脸色阴沉地站在原地,可一旁的宋福转来转去,满脸的愁容。
“花娘,你总算是来了,出大事了。”宋福一见花娘,立马就嚎道。
花娘也是一愣:“出什么大事了?”
“萧夫人方便吗?见到了萧夫人再说吧!”宋长青抬脚就往后院去了,花娘也没有拦着,忙紧紧地跟在了后头。
到了书房,花娘先敲门,里头传来谢玉萝慵懒的声音:“怎么了?”
“玉萝,是我,宋先生来了!”
“快请!”
“那行,我们这就进来了。”花娘隔着房门说了一句,听到里头有椅子滑动的声音传来,花娘这才开门,引了宋长青进去。
“宋先生……”
谢玉萝走了过来,边走边亲热地喊了一句。
宋长青视线追随过去,看了一眼就挪开了。
因为花娘的视线自始至终都落在他的身上,让他不能越半分的雷池。
“宋先生有什么事情快说吧。”花娘忙催促道,那架势生怕宋长青多待一会儿,会对谢玉萝不利似得。
宋福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花娘,以前在幽兰镇的时候,花娘对自己家公子可不是这个态度啊,怎么现在,花娘对自己家公子跟对待仇人似得。
“四喜楼昨夜开门营业,唱了一出新戏。萧夫人听说了吗?”宋长青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