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萝鼻息之间都是萧钰身上淡淡的乌沉香的味道,好闻的让她不由得多吸了两下,人又往萧钰脖颈里头拱了拱。
萧钰笑,手揽着她的肩膀用力地收紧,两个人靠的越紧了。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找到了一个特别舒服的位置,谢玉萝问道。
萧钰一愣,转头就笑了,捏了捏她的鼻梁,声音宠溺:“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谢玉萝瓮声瓮气地说道:“所以你以后别做坏事,不然什么都写在你脸上呢!”
“做什么坏事?”萧钰不懂什么叫做坏事,反问她。
“就比如说逛花楼、养外室,再弄出个私生子私生女什么的……”谢玉萝侃侃而谈,萧钰更是听了直摇头,也不等她说完,直接就扑上去一口含住了那不停吧嗒吧嗒的小嘴,将后头的话给咽了下去。
直叫谢玉萝呼吸都不稳,萧钰这才放过她,“恶狠狠”地说道:“下次再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小心我把你从头到脚全吃了。”下回可就不是只吃这么一点点了。
谢玉萝见萧钰心情好了些,这才说起了正事:“是不是李子昂不肯说出幕后的主使人是谁?”
萧钰嗯了一声,言语中颇有些无奈:“他什么都不肯说。”他想听的他不说,他不想听的倒是说了一大堆,可那些话,怎么能够让阿萝知道。
谢玉萝只能这样安慰道:“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他就算什么都不说,可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来。他的李记粮油铺幕后是谁在抬举他们的生意,陈新河跟李子昂之间又有什么样的联系。而且,咱们救下了张拱的家人,我想,这事情可以派谁去跟张拱说一说。”
犹如在雾中拨开了那层层的迷雾,萧钰眼前一亮,对了,他怎么就将张拱给忘记了,虽然他在天牢无法见到,可是他要被流放到西北,总能派个人递一句话。
“不过我还有一种推测。”谢玉萝不安地说道:“我怕张拱对此事一无所知。若是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我们递了话也没有用,若是知道的话,我怕他一出京城就会遭人灭口……”
话音刚落,外头突然传来了听松焦急的声音:“老爷、夫人,倪大人派人来了,说是李子昂在狱中自尽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萧钰猛地坐了起来,大声问道。
“就是刚刚,人也刚刚发现,刚死不久。”
萧钰脸色阴沉,眉目都凝成了一个川字,谢玉萝叹了一口气,对外头说道:“我们知道了,你回去歇着吧!”
外头没了动静,谢玉萝抚了抚萧钰凝在一块的眉头,心疼地说道:“这李子昂知道幕后主使。”
“是啊,可是他什么都不说。”萧钰苦笑,想起了李子昂对自己说的话,又不想将这些负面情绪带给谢玉萝,躺了下去,又如之前一样搂着谢玉萝,声音轻柔:“阿萝,休息吧。”
谢玉萝乖乖地躺在萧钰的臂弯里。
萧钰心事重重,谢玉萝又怎么睡的着,两个人都不敢乱动,生怕对方发现自己没有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玉萝抵挡不住困意,睡着了,身旁的人呼吸平缓,萧钰这才睁开了眼睛。
那些人还会要你的命的,你躲不过的,你躲不过的!
那些人,究竟是哪些人!
第二日一大早,谢玉萝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脚底下是一个暖暖的汤婆子,看来萧钰走的时候还怕自己睡不暖,特意用了一个汤婆子给她暖着。
看着汤婆子就在自己的脚边上,心里头划过一阵又一阵的暖意。
听荷端着洗漱东西过来,撩开帘子就说道:“夫人,老爷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今天晚上有可能不会回来吃饭了。让您不用等他。”
谢玉萝嗯了一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听荷替自己梳妆,照的人清晰的西洋镜里,谢玉萝发现自己眼角有些淤青,看来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
“早上老爷走的时候心情怎样?”
听荷:“老爷就说了那一句话,然后就走了。跟平时一样淡淡的,也没看出心情是好还是坏。”
谢玉萝:“昨天听松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昨天从顺天府接到老爷的时候,听松说老爷当时有些恍惚。”
恍惚?
萧钰从不会有恍惚的时候,除非……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萧钰瞒着自己。
“你快替我梳妆,我要出去一趟。”谢玉萝急了,忙吩咐听荷给自己打扮。洗漱过后连早饭都没有吃,谢玉萝就出了门。
倪梁刚走到衙门口,就看到了听荷。
“听荷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倪梁有些吃惊。
听荷福福身子,“倪大人,我家夫人在等您。”
“等我?”倪梁有些愣。
时间还早,倪梁到了不远处的一处茶楼,茶楼里头有供应早膳,谢玉萝过去的时候已经备下了一点吃的,倪梁过去的时候,看到满桌子的吃的,将手里头的佩剑一放,大大咧咧地说道:“我说玉萝,你怎知大叔今儿个早上没吃饭,正好了,这些都是我爱吃的,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谢玉萝笑:“我也正好没吃,想着大叔这个时间点应该也没吃,就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