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瘦的跟柴火棍一样,此刻正脸色惨白地躺在男孩子的怀里,小身子都在瑟瑟发抖,谢玉萝伸出手去,就被那男孩粗暴地拍开,如小狼崽子一样龇着牙:“你别碰我妹妹!”
听荷刚要说话,谢玉萝摇头,然后看向男孩,说道:“你妹妹生病了,需要马上看大夫。我认识一个大夫,他很厉害,我们一起带你妹妹去看病,好不好?”
男孩也是瘦骨嶙峋,一双眼睛尤其的大,警惕地看着谢玉萝。
谢玉萝此刻也顾不得问其他的了,那小姑娘病的厉害,再不去找大夫的话,活不活的下来还难说。
“你说的是真的?”男孩眼神里的警惕虽还有,可是听说谢玉萝要去给妹妹找大夫,通红绝望的眼睛闪过一丝希冀,可很快,那一抹淡的几乎能再淡的希冀也消失不见了:“我没有钱!”
所以才会在医馆门口求了一晚上,可是人家压根就不给妹妹看病!
带路来的乞丐迫不及待地说道:“我说这位夫人,你不是来问人的嘛?你管她生病不生病!你赶快问了给我钱啊!说好了带路过来一两银子的!”
“你给我闭嘴!”听荷呵斥道,然后拿出了一两的碎银子骂道:“你有钱喝酒没钱借他给妹妹看病,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心狠的人!”
“我哪里有钱?我有钱那也是我辛辛苦苦讨来的,我凭什么给别人啊!”那乞丐一脸我就有道理的模样,拿了一两银子立马就跑了。
“那大夫是我的朋友,不收你的钱!”谢玉萝看着男孩,尽量用温柔的语调说道。
那男孩咬着唇,死死地盯着谢玉萝,然后抱起了怀里头的小姑娘:“小莲,哥哥现在带你去看大夫!”
谢玉萝忙带着人去了济世医馆,孙开运和范林见谢玉萝来了,有些惊讶:“我说玉萝,你怎么来了?”
“快,孙叔、范叔,你们快看看这个孩子!”谢玉萝指着后来进来的人怀里头的小姑娘说道:“这小姑娘高烧烧了七八日了,现在一直在抖,你们快看看!”
范林和孙开运也顾不得那孩子浑身脏兮兮的了,从男孩手里一把抱起孩子就往里头冲。
那男孩也跟着往里头去,范林和孙开运忙活了好一阵子,熬了药给孩子喝下,那孩子终于不发抖了,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也恢复了一点人色。
“没事没事,别担心啊,就是烧久了一点,多喝几天药就好了!”孙开运笑眯眯地说道。
男孩一听自己妹妹没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大夫,我……我没有钱,不过我愿意给你们当牛做马还债!”
当牛做马还债?
范林和孙开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偌大的医馆生意也一般啊,他们自己都闲的要养鸟了,再养个人,那不还要闲的长草!
“当牛做马就不必了,好在你们碰到了她!”孙开运忙将人扶了起来:“你也不用谢我,你要谢就谢她吧,不过我也很好奇啊,玉萝,你是在哪里碰到这两个孩子的!不过好在这孩子送来的及时,要是再晚个半天什么,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男孩扑通一声又跪在了谢玉萝的跟前:“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谢玉萝忙将人扶了起来:“你也不用谢了,我今儿个过去也是巧合,正好碰到了你们罢了。范叔、孙叔,这孩子在破庙里头也没有个煎药的地方,要不就让这两孩子先住在这里吧,等孩子病好了,再让他们离开。”
“行,你说了就是!”孙开运笑眯眯地说道。
男孩感激地看了一眼谢玉萝,又要跪下,听荷忙将人拉出去后头照顾小莲去了。
外人一离开,孙开运就笑不出来了。
“玉萝,今儿个外头的传言,到底是怎麽回事?”孙开运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地说道。
范林也是眉头紧皱,一脸的担忧:“听说那东西昨儿个贴了一整个京城,全京城的人全部都知道了!”
谢玉萝坐下,说道:“我知道!”
“那现在到底怎么办?”
“目前那人只贴了一张这样的罪证,里头没有真凭实据,我们还有时间应付!”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还要贴?”孙开运惊的下巴都快要合不上了。
“既然有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他们肯定是有备而来,先在京城制造一点话题,说不定过了几日,第二起风波就要过来了!”谢玉萝捏着眉心,也很苦恼。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范林忧心忡忡地说:“这么大的事情,总有一日会传到宫里头去的,若是皇上信萧钰那好好,若是不信的话,萧钰和常大人,都难逃其咎啊!”
谢玉萝何尝不晓得这里头的厉害关系。
她原本想着问问有没有人见过昨天晚上贴告示的人,可如今看着是两个半大的孩子,怕也是没希望了。
“范叔、孙叔,让这两个孩子在这里安心养病吧,我先回去了!”谢玉萝说完,带着听荷就回了萧宅。
刚回来不久,听松也回来了,无奈地摇摇头:“人跟丢了!”
大街上人本来就多,而且那人若是有心有避开的话,怎么可能会让人跟上,唯一的一点希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