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黄氏见梁漫儿突然过来,还被她看到自己这个当母亲这么暴躁的一面,心里头难免有些尴尬。
“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梁漫儿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娘,不知道她回了娘家一趟,再回来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还不是你那个大舅舅,明面上是请我回去问问你人选挑的怎麽样了?”黄氏气恼地说道:“可是那话里话外都是对萧钰的赞赏,你舅舅舅母当我是死的吗?那么明目张胆地的就要了萧钰,真是气死我了!”
梁漫儿一听,也紧张担忧起来:“娘啊,舅舅舅母是不是真的要让萧钰做他们的女婿啊?”
“你舅舅应该是见过萧钰了,满意地不得了,你舅母也是一样,张口闭口就是我家萧钰,像是谁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似得!”黄氏当时听了那些话,真跟吃了瘪一样难受,可是没办法,谁让那是自己的娘家,她又要仰仗娘家,仰仗大哥大嫂,他们别说是要萧钰了,哪怕当时要喝她的血,她不也得放血吗?
梁漫儿捂着胸口,一想到萧钰,心口就疼的厉害:“爹跟萧钰在一块做事,可是爹从来都没提过要带着萧钰回来!”
“要我说那个萧钰也是个白眼狼,你爹帮了他那么多,他一考上状元就跟我们梁家脱离关系,要不是你爹,他能考上这个状元吗?”黄氏气着气着就把气发到了萧钰的身上:“实在不行,咱们不要了,凭你舅舅要补偿我们的心思,他非要给我们找个最好的不可!”
“再好的我也不要,我就要萧钰!”梁漫儿笃定地说道。
黄氏也就是说说气话,见女儿那么坚持,也就歇了旁的心思,不过她刚才顺口的一句话,却给了自己一些灵感:“你说,若是我们表面上装作放弃了萧钰,一直撮合他跟秀儿在一起,若是到时候他们两个真成了,可秀儿却出了什么不该有的事情,你说萧钰还会要秀儿吗?”
“娘……你的意思是……”
“跟你舅舅舅母硬着来是不行的了,惹恼了你舅舅舅母,不光是你和我,你爹在官场上怕是都没有好果子吃,不如就先顺着他们,等他们以为事情成了,我们再了一个釜底抽薪,我就不信,萧钰能忍受自己被人骗!”黄氏自诩自己想到了一个好计策,梁漫儿也就安心了下来。
萧钰每日早早地去用心工作,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处来,就算是下午,也是把事情做完了才回去,这日,同往常一样,他跟同僚们道别之后,正要坐上马车。
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萧大人……”
萧钰抬头一看,看到对面的马车上,一个不认识的人跟自己打着招呼。
“我家大人在醉亭楼等着大人!”小厮点头哈腰地说道。
萧钰:“你家大人是……”
“我家大人是鸿胪寺卿黄大人,一直仰慕萧大人的才华,想要跟萧大人好好地探讨一下诗词歌赋,还望萧大人赏个脸!”
萧钰跟黄瞻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人家在等自己,他也不能拒绝,跟葛良原说了一声之后,上了黄府的马车。
马车很快就到了醉亭楼,选的是靠江的三楼位置。
湖面上好几艘画舫在湖中摇曳,萧钰目不斜视地上了三楼,在那下人指引下,来到厢房里。
那下人先进去通报了一声,随着一声亲热地快请,那下人将萧钰请了进去,随手就关上了门。
看到黄瞻,萧钰恭敬有礼地道了一声黄大人,黄瞻亲热地上前扶起了萧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不住地赞叹:“上回在金銮殿上,状元爷出口成章,更是得今上的交口称赞,你那一首亲民论更是让黄某折服,一直想要跟萧大人来个诗酒谈天,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好在今儿个可算是请来了萧大人,萧大人还这么赏脸,真是黄某的福气啊!”
萧钰赫然,“黄大人折煞萧钰了!”
“来来来,忙了一日,也饿了,这醉亭楼有几道美味佳肴,还有一坛君子笑让全京城多少风流少年折腰,今儿个只要你我,不谈公事,只谈诗词歌赋,不醉不归!”黄瞻挽着萧钰的手,让他坐下,屋子里头除了一个倒酒的小厮,真的再也没有其他的人。
萧钰与黄瞻并不熟识,对于他的热情,萧钰一直都表现地淡淡的,哪怕黄瞻也同样出口成章,也是个才华昭著的人,萧钰对他依然有着戒心。
果然,黄瞻“微醺”之际,已经摆手让倒酒的伙计下去了,他亲自给萧钰斟了一杯酒,关切地问他今年多大,娶妻否。
萧钰如实回答:“在下早有妻儿。”
早有妻儿!
萧钰直爽的回答倒让黄瞻愣了一下,他没想过萧钰竟然会这么直接地说出他自己已经娶妻的话来。黄瞻也是呵呵一笑:“也对,像萧大人这样才华横溢又风流倜傥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红袖添香呢?怕是爱慕萧大人的女子从城南可以一直排到城北呢!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正常的!”
那日状元游街黄瞻也看了,果然是比往常还要热闹的多。不因为里头的探花榜眼,也不因为里头的的那些进士,而是因为今年的新科状元是三元及第,又生的如此的风流俊秀,那一次游街,简直风靡了整个京城。
萧钰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