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皱眉:“天色已经很晚了,不知道大人有什么事情?明日不可以说吗?”
来人正是梁家的管家刘忠,嬉笑着说道:“萧公子,奴才也就是个传话的,老爷说是有急事要找你,小的也只是来传话呀。马车就在外头了,公子不如当面去问问大人?”
萧钰还要拒绝:“天色已经很晚了,明日一大早我就去找大人……”
“萧公子!”刘忠的脸色很不好看了,“老爷一回到府上,就说要找你商量事情,让小的来找您,您说您不去,若是老爷怪罪下来,不就说小的连传个话都传不到吗?况且,老爷一心为萧公子着想,他一回来,自己不知道休息,就先要找您商量事情,您还左推右推的?”
这话很不友好了,萧钰也不想落个不尊师长的骂名。
萧钰略一沉吟:“……那行,走!”
他跟谢玉萝说了一声,跟着刘忠就快步走了。
谢玉萝觉得奇怪,看看那传话的人,再看看萧钰,若有所思。
刚才他跟那传话人的话,谢玉萝全部都听到了。若是之前,萧钰一定会毫不迟疑地就去的,哪怕天上下刀子,他也去,可是……难道,梁家发生了什么让他不喜的事情?
心中有了这个念头,谢玉萝的不安逐渐地放大,越来越觉得不安。
书里头倒是提及过这个梁家。
萧钰去京城之后,也是跟着梁南修读书,不过那个时候,萧钰身边跟着的已经是温静安了,而温静安则跟梁家唯一的嫡女梁漫儿成了好友。依照书中所写,跟现在事情的发展,温静安和梁漫儿应该是不认识的,那也就不存在梁漫儿会替温静安报仇的事情了。
那究竟是因为什么呢?让阿钰都有所忌惮!
萧钰本想自己驾着自己的马车去的,可刘忠又不让:“这天都快要黑了,老爷都等不及了,反正我这也有马车,到时候再送萧公子回来就是了,别让老爷等太久了!”
萧钰:“……好!”
冬日的夜黑的特别的快,而且这还是京城,一到黑,天色灰蒙蒙的,就像是一顶巨大的灰色的盖子给盖下来一样,天边的云有些黑沉沉的,萧钰看了看天,就将车帘子放了下来。
怕是又要下雪了,阿萝怕冷,还是要多备些炭火和御寒的衣物。
行人都已经回家,马车在大街上行驶的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到了梁府,刘忠下了车,恭敬地请萧钰下了马车,“萧公子,到了。”
萧钰跨进梁府的时候,心里头有些不安,径直就朝他平时走的书房那条路去,刘忠本想要说什么,不过立马就将话给咽了回去,低眉顺眼地跟在萧钰的身后,也来到了书房。
书房里头黑漆漆的,没人,就连书童也不在。
萧钰:“……大人人呢?”
“这应该是到了吃饭的时候了,老爷肯定是在花厅等公子的用膳呢,公子,我们这边请!”刘忠笑着一福身子,又要把萧钰往花厅那边带。
而萧钰却是不动了,站在原地,说道:“我还是不去了,烦请管家去跟大人回禀一声,就说萧钰在这里等他!”
刘忠一愣:“公子不去?”
萧钰很坚决:“就不去打扰了!”
“那怎么能行呢?老爷在那边等着您,肯定是想要您过去的,他说不定都在等着您用膳呢!”刘忠又开始说道:“您不去,老爷肯定会怪我办事不利,请您都请不动呢!”
萧钰这回态度非常的坚决:“还是劳烦管家了,去跟老爷说一声,我就在这里等老爷,无论多晚,我都能等!”
刘忠幽幽地看了一眼萧钰,知道这人看来是一定不会去花厅了,这相在家里的时候也耽误了不少的时间,现在还在这里耽误,怕是那边都等的不耐烦了。
罢了,不去就不去了,自己去回禀一声,人都已经请来了,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刘忠又恢复了之前殷勤的模样:“那萧公子在这边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告。”
萧钰就在外头等着,书房很安静,安静的一个下人都没有。
若是之前梁南修在这里的话,怎么可能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人一走,这边的灯光都要熄了吗?不是说好了,他要自己过来商量事情的吗?
外头冷风呼呼,书房里头连炭盆都没升起来,屋子里头冷的跟冰窖一样。只有下人刚点燃的一盏烛火,昏黄发红。
梁南修一直都交代下人,人走火就要熄,屋子里头全部都是书籍和重要的文献,若是不小心起火的话,那很容易把屋子给烧起来。
所以一般若是梁南修要是长时间离开的话,下人一般都会把炭火弄熄,可若是梁南修很快就会回来的话,炭火烧起来又没那么简单,所以下人都会将炭盆移到外面,若是梁南修回来了,直接搬进来就行了。
如今,炭盆上头黑沉沉的,不像是刚有人用过的样子,也没人点燃它。
萧钰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怕是,梁南修压根就没有回府,而敢假借着梁大人的名义,让家里头的管家去把自己请来的人,除了梁夫人,就只有梁小姐了。
一想到梁漫儿今日早上在书房的种种举动,萧钰就厌恶地皱紧了眉头。那个梁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