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黄氏看到梁南修的囧样,也是一脸的好奇,陡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得拉下脸来:“我说老爷,你当时不会是不愿意娶我的吧?”
“怎么可能!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的福气!”梁南修忙说道。
黄氏的脸色这才好看多了,眼神闪过一丝不屑:“虽然我是黄家的庶女,可我娘在黄家也是我爹最宠爱的妾室,我长的也不赖,我就不信,你看不中我!”
梁南修尴尬地笑了笑,用笑意掩饰自己的愧疚。
“就这么说定了,明儿个你再留下萧钰。让咱们女儿再好好的看看看。”黄氏跟梁南修说完,就走了。
梁南修压在喉管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人家已经有娇妻了,怎么还会娶你的女儿呢?
外头的月姑姑还在原地站着,看到黄氏出来,立马就迎了上去,将手里刚燃好的暖炉递了过去:“夫人,说的怎么样?”
“能怎样?三言两语不就哄过去了。”黄氏得意洋洋地笑道。
那话里话外是对梁南修极大的不尊敬,吓的月姑姑立马就左看右看,生怕被梁南修的耳目听到了。
“夫人,这话可不能在这里说啊!”月姑姑吓的立马就提醒黄氏。
黄氏很是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
月姑姑:“夫人,老爷对您一直都恭敬有礼,敬爱有加,您可千万千万不要让他听到这些,可寒了老爷的心啊!”
月姑姑是黄氏的陪嫁丫鬟,自从做姑娘的时候,就一直跟在黄氏的身边,这样一番话,也是一个提醒和警告。
黄氏这时偏头看月姑姑,笑道:“你知道大公子如今安排了哪个差事吗?”
月姑姑有些怔愣:“夫人……”
“大公子马上就是正四品的鸿胪寺卿了。”黄氏幽幽地说道。
月姑姑愣了愣,马上就释然了。
夫人这是在嫌弃,老爷多年未动一步啊!比大公子还大上好几岁,人家已经是正四品官员了,老爷还是从四品啊!
月姑姑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错,只能说道:“大公子真是文韬武略。”
“咱们黄家,又要再进一步了。”黄氏笑着说道。
月姑姑却听不习惯这句话。
什么叫做咱们黄家,你已经不是黄家女,而是梁家妇了。只是,她只是个下人,这话,不好说,不能说,不敢说。
冬日的夜风冷冰冰的刺骨,萧钰上了马车之后,葛良原赶着马车先绕道去了广仁街,然后又才赶着马车回到了谢宅,等到了家,外头的大红灯笼已经亮起来了,大门外,站着一个瘦削的身影,正翘首等着什么。
葛良原朝里头喊:“师父,师母在等您。”
萧钰一听,掀开车帘子一看,可不是嘛,谢玉萝挺着肚子就站在大门口,满脸欢喜地等着他,看到熟悉的马车来了,她立马走下了台阶,马车正好就在她的面前停下,萧钰一个箭步跳下了马车,心疼地就挽着谢玉萝:“怎么出来了?不是说好了,现在冷,不要在风口上等我嘛?”
谢玉萝拉着萧钰的袖子,激动地无以言表。
萧钰斥责听荷:“夫人在外头等着这么冷,你也不劝夫人进去。”
听荷被骂,一点都不杵,心里头高兴着了,掩着嘴笑道:“奴婢也劝不动啊!”说完就跑了。
萧钰心疼地不行:“走,进屋去,瞧瞧,脸都吹冷了。”
谢玉萝拉着萧钰的手,就是不松口,也不走。
“怎么了?”萧钰这才发现了谢玉萝不对劲,“出什么事了?”
谢玉萝激动不已,突然扑进了萧钰的怀里,身子都在激烈地颤抖着。
萧钰吓的要死,紧紧地搂着谢玉萝就是不住地询问:“到底出什么事了?阿萝,别吓我。”
谢玉萝忽地揽着萧钰的脖颈,轻轻地在萧钰的唇角亲了一下,然后喜悦万分地说道:“阿钰,你又要当爹了。”
萧钰刚被那个吻吻的心神荡漾,虽如蜻蜓点水一样,像羽毛一样拂在他的心窝子里,后来就被谢玉萝说的那就话给弄的莫名其妙了:“又当爹?”
谢玉萝激动无比:“阿钰,我们有,有两个孩子,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萧钰愣了,半晌反应不过来:“什么两个孩子?哪里来的两个孩子?”
谢玉萝拉着萧钰的手就往肚子上放:“这里,这里,不是一个,是两个,两个孩子。咱们有两个孩子了!”
幸福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萧钰完全愣住了,傻愣愣地盯着谢玉萝隆起的肚子。
一个变成了两个?
谢玉萝:“怎么,傻了?”跟她一样,当时就傻了,完全震惊和喜悦的都不知道怎么是好了。
萧钰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本想要把谢玉萝给抱起来,可是顾及她的肚子,又不敢,只能紧紧地抱着谢玉萝,放声大笑。
跟个孩子捡到了糖果一样。
虽然是晚上了,可是陆陆续续归家的人还是多的很的,大家就跟看怪物一样看着萧钰,觉得这男人莫不是精神有什么问题吧,怎么笑的这么放浪啊!
萧钰抱着谢玉萝笑了好几声,声音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