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也是知道这姐弟两个的,在常府多年,一直都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从未出现过什么其他的事情,如今看到他们跟着谢玉萝和萧钰,也真是两下欢喜,不过有一些话,她还是要提醒这姐弟两个。
“玉萝如今怀了身子,阿钰又在外头读书,这以后里里外外,就要靠你们姐弟两个,我一直都说过,找丫鬟,手脚勤快、踏实干净是一方面,另外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忠心。”叶氏严厉地说道:“你们也算是从我常府出去的人,以后在阿钰和玉萝身边,一定要尽心尽力地伺候着,若是敢有背叛或者忤逆主子的事情的话,玉萝是个好心的,我却不是个好说话的,你们可明白?”
叶氏言辞苛刻,显然做足了黑脸。
听松和听荷听后,跪在了地上,认真地说道:“小的一定忠心耿耿,尽忠职守,照顾好先生和夫人。”
得了两个忠心耿耿的下人,谢玉萝这一趟总算不是白来的。
吃过了常守农的接风宴之后,谢玉萝萧钰就带着听松听荷回去了,一同回去的还有云露,她还要回去收拾东西,顺便还有一些事情看要跟听荷交接,另外,谢玉萝也需要她回去一趟。
云露手头上的事情都交予了听荷之后,收拾好了东西,就去了谢玉萝的房间辞行。
跟在身边近一个月的时间,谢玉萝对这个圆脸的姑娘也是喜欢不已。
“云露来给夫人辞行。”云露过来,跪在了谢玉萝的跟前,毕恭毕敬。
谢玉萝连忙起来,亲手扶起了云露:“说好了我们不需要这些个虚礼的。”
云露也有些不舍:“奴婢今儿个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机会来伺候夫人,奴婢祝愿夫人身体康健、事事顺意,心想事成!”
“好好好,都会的,都会的!”谢玉萝拉着云露的手,来到了软榻前,将自己之前准备好的锦盒给了她:“你来这么久,我都一直没有送什么东西给你,这回,你要回去了,这些东西,你拿着!”
云露一听,忙推拒道:“夫人,照顾夫人是奴婢的职责所在,奴婢不能收!”
“什么叫不能收,看到不看一眼就说不收啊!”谢玉萝笑着说道:“之前在晋昌府,你也跟我许久,这回来了京城,你也跟了我许久,你对我尽心尽力、忠心耿耿,我是知道的,所以,这也不算是什么东西,就当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给你的一点小礼物。”
“夫人,奴婢……”云露震惊地看着谢玉萝,没想到会从谢玉萝的口里听到这麽亲切的字眼。
主子,竟然把自己当姐妹。
“就当是姐姐给妹妹的礼物了,你收着。”谢玉萝将锦盒塞到了云露的手中,郑重其事的说道。
云露眼眶子红红的:“夫人,谢谢!”
“谢什么,好了,可别哭了,良原还不知道你要回去,去跟他道个别!”谢玉萝笑道。
云露一听,原本粉嫩的脸如同被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白里透红了。
葛良原确实是不知道云露要走的消息,不过看到跟着师父师母一同回来有听荷听松姐弟两个,也猜出来了什么。
“我要走了。”云露在后面的马厩里头找到了葛良原,简单地说道。
葛良原正在喂马,没有转过身来,只简单地“哦”了一声。
云露咬着唇,一张圆圆的脸又白又红,大大的眼睛此刻跟被雾气蒙了层纱一样:“什么叫做哦啊,我说我要走了,你就不跟我道个别啊?”
看到葛良原那漫不经心的模样,气的脸都气鼓鼓的。
葛良原抱着马草的手一僵,他转过身,并没有抬头,“哦,哦,哦……”
他嘴里就只有哦哦哦三个字,听得云露气的翻了个白眼,直接挎着包袱大踏步地走了。
葛良原还怔愣愣地站在原地,他脑子跟糊了一层浆糊一样,许久才喃喃地说道:“我,我会去,去常府看你的……”
没人回答,葛良原抬头时,一张小麦色的脸就跟涂了胭脂一样,红扑扑的了,可眼前哪里还有人,刚才站在他面前跟他说话的那个人,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葛良原手里头的马草落下,拔腿就朝大门口跑去,他很着急,肚子里头有一肚子的话要跟云露说,可是等他跑到了大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云露已经走了!
葛良原看着人来人往的巷子,可这里头没有一个是他想要见的人,他失落不已,颓丧地站在台阶上,茫然地看着云露本该离去的方向。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你怎么又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葛良原吓得身子都僵在了转过来的一半:“云,云露,姐姐……”
云露好奇地看着站在台阶上的葛良原:“你这是要出去吗?”
葛良原一张小麦色的脸被逼的通红:“嗯,嗯,我,我要,要出去!”
云露提着包袱边往下走边说道:“这么巧,我也要回常府,顺路吗?顺路就一道走呗!”
葛良原脑子“嗡”地一声,跟一道雷在脑海里头炸开了一样,他慌慌张张地应了一句好,扭扭捏捏地跟在云露的后头,他连头都不敢抬,只敢盯着云露的裙摆,粉色的裙摆像是一朵好看的桃花,偶尔露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