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旁笑颜如花的绿蔓,心里顿起一股凉意,不过很快,她眼角眉梢都是笑:“这话倒是真的,我要好好的看着这丫鬟,免得太得意了,爬到我的头上去了。”
意有所指,无奈现在的绿蔓春风得意,压根就没听出温静安话里话外的意思。
进了屋子,软塌上放着好几十本话本子,都是这几日温静安让人去搜罗过来的,“你不是喜欢话本子吗?我让人搜罗来了不少,你好好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看的。”
常如烟靠上了软枕,犹如在自己家里一般闲适,温静安看她动作潇洒自由,就犹如在自己家里头一般,想着这段日子她用心地与常如烟打好关系,她现在俨然已经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府邸了,这倒是让温静安欢喜的很。
“这话本子好看是好看,就是看多了都是一个样,而且画虎不成反类犬,想仿着罗玉公子的书,最后却仿成了大狗了。”常如烟随意翻了两本,就嫌弃地丢在了一边。
罗玉公子自从出完了《石头记》之后,有许久没有出新书了。谁都知道这文人墨客写书都有一个瓶颈期的,这一下子连写了两本脍炙人口的书,现在人家要封笔歇一会儿,那也是情有可原。
于是,罗玉公子一封笔,那些写不出来又惯会抄袭的把罗玉公子的书掰碎了又揉开了,写出了一些什么话本子,刚开始迎合大众,写的倒也清丽脱俗,什么《镜花水月》《情定前生来世》《木石前盟》等等的,不一而足,都是围绕罗玉公子的书,供那些看的意犹未尽读者继续消遣。
只是这风花雪月多了,一本两本的都是什么情啊爱的,一些正经人读了,觉得这是无病呻吟,一些不正经人读了,觉得这一点都不够刺激。于是,就有人暗戳戳的写了一些博人眼球的东西了。
光是看书名就让人浮想联翩、血脉喷张,什么《一个和尚和一群女人的故事》《一个公子和一群女人的艳史》《那一段不可言说的风流秘史》《叔叔和小婶子的风流情债》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无外乎是将书里头那些事情,放大了,写细了,写实了,博人眼球罢了。
常如烟翻了一本又一本,这题目无外乎都是这些,看到这书里头人名不一样,可是却含沙射影,意有所指,指的就是罗玉公子的那两本书,常如烟愤愤不平地丢开了去,骂道:“自己写不出来东西,就抄别人的,抄也不正正经经地抄,非要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倒胃口。”
温静安难道看到常如烟发火,吓了一跳,“如烟,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这些人,把罗玉公子的书给糟蹋了,好在罗玉公子的书写完了,不然里头的那些人被别人篡改的这么不堪的话,怕是气都要气死了。”常如烟气道。
温静安翻了几本,看到书上那写的东西,也笑了笑:“怪就怪在罗玉公子太出名了。他的书,本本火爆,那叫一个老少通吃,如今他好不容易歇了会,大家可不就急着要拿他的书翻写,好挣些钱呢!”
常如烟撅了噘嘴,没再说话,反正其他的话本子也不想翻了,趴到棋盘上看棋去了。
温静安见她如此,也不说其他的,“那就一块下棋?”
“嗯。下吧!”常如烟有些懒懒地说道。
摆好了棋盘,常如烟和温静安就开始下棋,这有一搭没一搭的,常如烟就问起了其他的事情,“姐姐,你平日里头在家做些什么啊?”
温静安下了一个子,笑道:“看看书,下下棋,练练字,赏赏花,还有其他的,反正在家事情可多了,每天都安排的满满的。”
常如烟哦了一声:“那你平时要出门呢?出门做些什么?”
“也就到处走走看看,家里头的一些产业我陪着我爹去看看,学习学习。”
常如烟疑惑地说道:“女子也要学着做生意吗?”
温静安笑:“我爹娘说了,女子除了读书习字女红针线之外,这其他的,能学就学,这在外做生意就跟在家里头管家是一样的的,外头的生意是个大家,家里头的账是个小家,只要学会了一个,另外一个也就融会贯通了。”
常如烟吃惊地问道:“那姐姐以后也是要嫁给从商人家吗?”
温静安:“多压一门手艺在身上,无论以后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去,也不会被人骗,也不会被人糊弄,跟嫁不嫁商人没有什么分别!”
“哦,姐姐真是志向远大。”常如烟笑着说道:“我还以为姐姐学这么多,以后想要嫁到官宦人家当当家大主母呢!毕竟就凭姐姐的样貌和才情,以及家世,像姐姐这种一等一的,京城除了那些人上人豪门贵女,怕是没几个能比得上姐姐的。”
常如烟说着说着就有些惋惜,“姐姐若是生在京城的话,怕此刻已经是京城一枝独秀了,一家有女百家求,姐姐到时候怕是要挑花了眼。”
“妹妹打趣姐姐了,我哪里有妹妹说的那么好!”温静安脸一红,白皙的面庞犹如三月的桃花一般,羊脂白玉,美丽动人。
难怪,自持长的美,有家世,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哪里说笑了?”常如烟笑着就歪在了温静安的肩头,看着温静安笑颜如花:“姐姐你是不知道你有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