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小姐也说了,若不是顾念着往日里头你跟她的主仆情分,她早就把你赶出温家了。”绿蔓得意地说道,“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了,还不快收拾东西滚出这间房吗?”
这间屋子,只有小姐的贴身丫鬟才能住在这里,四等的洒扫丫鬟,只能跟一群丫鬟挤在一起。
蕊儿依然跪在地上没动,绿蔓也有些急不可耐了,给蕊儿收拾了几下,就将她的东西草草地收拾出了一个包袱,丢在了她的身上:“我可没空陪你,等会小姐起来还要找我,我要休息了,你赶快出去!”
贴身丫鬟待遇特别的好,一些琐碎的事情反正都有下头的人会做好,她只要近身服侍小姐就够了,可若是该做的事情做完了,小姐休息了,她也能休息一下,只要小姐喊她的时候,她能立刻醒来就够了。
蕊儿看着这熟悉的屋子,一间生活了几年的屋子,如今她像是一条丧家之犬一样被人赶了出去。
她愤愤地瞪着绿蔓,眼睛里头像是有寒光在闪动,可是可惜的很,绿蔓压根一点都不怕,她不为所动,看着蕊儿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她一出门,旋即,身后的房门在她身后重重的关上,再也不会为她打开了。
蕊儿抱着包袱,看道房门紧紧地闭着,她默默地闭上眼睛,待眼睛睁开之后,依然是一副愤恨的模样。
只要她不离开温家,那小姐贴身丫鬟的位置,就还是她!没人会比她对小姐更尽心,也没人会比她更忠诚!
这边常夫人到了常府,就把今日看到温静安的事情跟常守农说了。
“你是没看到那孩子胳膊上的伤啊,那血啊,都浸透都麻布上头来了,血粼粼的,别提有多渗人了,要不是温小姐的话,咱家如烟,怕是也要遭这个罪啊!”那才真真是要了她的一条老命了!
常守农一愣:“伤得那么严重?”
常夫人点头:“是啊,那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那么难看,怕是失血过多了。”
失血过多?
常守农确定自己没看错夫人的表情,也没听错夫人的话,失血过多,那是得伤成什么样子啊!
可昨日,明明如烟,玉萝跟她说的,都是划破了皮肉,也就是一道浅浅的伤口,并未有多深啊,那浸透麻布的血,又是怎么一回事?
常夫人的喋喋不休和怜惜让常守农起了疑心,他也原本以为,温静安,伤的是皮肉,并无大碍的,可听夫人的话,这温静安,伤的够重啊!
常如烟此刻也是一脸恹恹的模样,她心里头是自责的,若不是她执意要去赴约的话,那么刺客也不会找上门来,刺客不找上门来,温静安也就不会受伤的!
她心里头自责不已,就连谢玉萝跟她说话,她也都焉了吧唧的,没了平日里头半分的欢愉,无精打采的,没说两句就要回房间睡觉。
“萧夫人,小姐还在为昨日的事情自责!”云霜看到小姐恹恹的模样,忙跟谢玉萝解释。
谢玉萝点头:“如烟去的时候,脸色也没有这么难看!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云霜看了一眼谢玉萝,感激她关心小姐,叹了一口气:“去的时候是好好的,可去了之后,看到温小姐的伤口,小姐一出温家的大门,整个人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谢玉萝一怔:“温小姐的伤……不是昨日看过了,划破了皮肉,没有什么大碍吗?”
还是她亲自给温静安上的药,当时她就看过了,那刺客轻轻地划的,划的不深。
云霜正为这个事情疑惑呢:“我也觉得好奇,明明昨日萧夫人给温小姐上药的时候,温小姐胳膊上的血已经干了,没有再流血了,可是今日夫人和小姐去看温小姐……”好家伙,“麻布上头尽是血迹,一看就是伤的不轻啊!”
处理伤口的麻布,也就是绷带,在伤口上上了药,处理了之后,就用麻布一圈一圈地包扎起来,昨日包扎的时候,连第一圈都看不到什么血迹,今儿个,七八圈上头竟然满是血迹?
这可真是奇怪了!
谢玉萝:“所以,小姐一看就无比的自责?”
“可不是嘛,夫人也是一样的自责,拉着温小姐的手就哭了。还说以后若是温家有什么事情,她一定鼎力相助,还怕温小姐在家中养病寂寞,让小姐天天去陪温小姐说说话,若是等以后伤好了,温小姐随时可以来常府!”云霜将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谢玉萝。
谢玉萝知道师母和如烟都是感恩的人,也能理解,她们对温静安的感激。
“温小姐帮了小姐这么大的忙,去陪陪她,也是应该的!”谢玉萝说道。
云霜叹了一口气:“真没想到温小姐伤的那么重,小姐够自责一辈子了,哎……”
谢玉萝看着云霜进去的方向,眉头微凝。
萧钰正在屋中看书,看到谢玉萝神色凝重的回来,立马就放下了手中的书,“阿萝,你怎么了?”
谢玉萝说了下云霜的疑惑,也表达了下自己的疑惑。
“她昨日的伤口是我处理的,明明就是划破了一点点皮肉,就是皮外伤,怎么会今日突然出那么多的血呢?”
萧钰也皱了皱眉头:“按道理不应该。”
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