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娥看了看床上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晒洗过的被褥了,自告奋勇地说道:“这要是快活,总不能躺在硬邦邦的地上是不?咱们把下头铺的软一点,你们干活的时候,也能舒服点不是?”
田娥说的在理,萧成三和罗海地两个大男人可没想那么多,确实,在软软的床上,总比在硬邦邦的地上要舒服的多。
“还是嫂子想得周到,那肯定更舒服!”罗海地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谢玉萝,真想立刻趴上去,可是他又怕,若是半途中这女人醒了过来,被人听到了那就完蛋了,可在地洞里头就不一样了,他们试过了,在地洞里头喊,就算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得到。
这女人,老子终于要到手了!
“你们快点啊,老子已经等不及了!”罗海地在上头说道。他盯着地洞,压根就没看到,躺在床上一直动也不动的谢玉萝竟然坐了起来,眼神冰冷地看着罗海地。
谢玉萝起身,突然踢了一脚,罗海地身子往前一栽,直接“咕噜噜”地滚进了地洞里,不一会儿,就传来罗海地“哎哟”地惨叫声。
“我说你怎么进来了?”是萧成三的声音。
罗海地揉了揉滚痛的四肢,哎哟说道:“我哪里知道啊,好像我刚才被人踢了一脚。”
“哈哈……”地洞里头传来笑声:“谁踢你了?谢玉萝还躺着呢,难道是她踢了你?是你小子等不及了吧?”
罗海地也不说话,命令萧成三,“你上去,把那女人带进来。”
田娥说道:“我去吧,我把她丢进来,你们接着,我也要走了!”
“行!”
田娥往地洞里头爬,地洞里头漆黑的一片,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田娥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头,“咚”地一声,她伸手就要去推,可是,使出了吃奶劲,也推不动。
看到田娥没动静,罗海地也不耐烦了:“我说你倒是快点啊,老子都等不及了!”
田娥惊恐莫名:“为……为什么这木板打……打不开了?”
地洞跟进了鬼一样,突然安静了。
萧成三立马爬了上去,用尽了力气,也打不开木板,“罗,罗海地……真,真的打不开了!”
三人合力,也打不开分毫,他们,被困在里头了。
田娥惊恐地说道:“是谁,是谁锁了木板?会不会是谢玉萝?”
“放你狗屁,谢玉萝明明已经被你弄晕了!”罗海地骂道:“那可是迷魂香,一点就能让人昏迷!”
萧成三盯着罗海地,不可置信地问道:“那,那刚才,你是怎麽掉……掉进来的呢?”
谢玉萝把床压在木板之上,这才拍了拍手,冷冷地看了看,然后出去了,出门之后,甚至特别好心地把大门给锁上了。
他们不是想把自己囚禁在这个地方吗?
那也就让他们尝一尝,囚禁在这里的滋味!
谢玉萝趁着没人,回了家。萧钰很快就回来了,手里头还提着一桶鱼,鱼儿在水桶里头活蹦乱跳的,萧钰笑着说道:“阿萝,中午有鱼吃了!”
谢玉萝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说了声好,她站了起来,透过窗户,拉着了萧钰的手,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说道,“阿钰,我刚才,去了学堂……”
萧钰的手捏得紧紧的,上头青筋毕露,他狠狠地咬着牙关,此刻一双英俊的眉目如嗜血的恶魔,“畜生!”
他大吼一声,恨不得把那几个混蛋剥皮抽筋。
谢玉萝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萧钰,包括萧成三、罗海地、田娥、萧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她没瞒着萧钰,全部都告诉了他。
“我把他们三个关在萧元家的地洞里头了!”谢玉萝说道。
萧钰咬着牙,恨地几乎咬碎自己一口的牙:“该死的,我恨不得杀他们!”
“杀了他们干嘛,弄脏了自己的手,既然他们想把我囚禁在地洞里头,那就让他们尝尝被囚禁的滋味。”谢玉萝冷笑道。
萧钰看了一眼谢玉萝:“只囚禁怎么有意思,我还要送一份大礼!”
他此刻真恨不得想要杀人。他宁愿手中沾满鲜血,也要把那几个人渣碎尸万段!
萧钰觉得好笑,他们还一直在劝田娥好生地教养自己的儿子,可是落在田娥和萧金的眼里,他们是罪大恶极的坏人,既如此,他也用不着做好人。
若是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护不了,他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她的身边。
萧钰将谢玉萝搂在怀里,几乎是一字一字地说道:“阿萝,但凡是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书中的小阁老,确实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不然的话,为何一直追杀她呢?
不过,能被锱铢必较的他这样护着,谢玉萝很是欢喜。
萧家村安静地很,安静地让萧金有些奇怪。
这按理来说,谢玉萝不见了,这萧钰不得满世界地找她啊,怎么,这萧钰一点动静都没呢?
第一天是这样,萧钰没找人,第二天还是这样,也没找人。
萧金一直躲在学堂里头,听不到外头的动静,可是这样也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他害怕。
自己那个该死的婆娘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家里头连饭都没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