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娥给姚庆贵跪下了:“姚里胥,我们就跟上回一样,赔了银子,你们不要抓我儿子好不好!姚里胥……”
姚庆贵摇头:“我上回已经跟你说过了,让你好生地教育你的孩子,可你不听,他这回又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我也给过他机会了,若是他主动承认错误,说不定我能网开一面,可是这回……不好意思,这孩子我们一定要送走!不然,以后会成为一大祸害!”
“什么祸害,那是我儿子,我儿子!”田娥大吼道,破口大骂:“你就是跟他们串通好了的,你是搞死我儿子啊,萧敬义,你好狠的心啊,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杀了你们!”
萧敬义气得脸色通红:“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让你好好教育孩子,你当成耳边风!你儿子现在这样,你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害了你儿子!”
田娥没有一点悔悟:“我没错……儿子,儿子,你们松手,放了我儿子,放开他!”
姚大海不搭理她,拉着萧大民就上了马车。
萧大民歇斯底里地叫喊,田娥癫狂的叫喊,一个安安静静的夜,就这么被打破了!
人都已经走了,田娥还在后头大喊:“大民,大民……”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田娥在后头歇斯底里的喊,好在有人拉住了她,不然她都要跟着马车一块走了。
“萧敬义,这下你满意了,我儿子被抓走了,你满意了!”田娥看到已经消失在黑夜里头的马车,回头看着萧敬义,恶狠狠地说道:“还有你,谢玉萝,萧钰,你们满意了!”
“我说你这人说话真是不过脑子,你自己儿子偷钱了,被官府抓走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干什么赖别人啊!”萧勇是个粗人,可是话糙理不糙。
“我知道,你就是看不顺眼我生了个儿子,你要断子绝孙。”田娥骂道。
萧勇不怒反笑:“生个你那样的做贼的儿子,我断子绝孙就断子绝孙!我高兴,我乐意!”
一旁被田娥欺负的真是时时想死的何清花,听到自己男人的这句话,欣慰不已。
田娥“啊”地被人戳到了痛处,大喊大叫:“我儿子就算是个贼,那也是个带把的,以后我死了,会给我抬灵,你呢?你没儿子,你以后死了连给你抬灵的都没有!”
“就你这样的儿子,这么小,就干尽了缺德事情,以后能不能给你养老送终还难说呢!”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头突然传来一个这样的声音,听的大家心里头真是异常的舒服。
田娥则不舒服了:“谁?谁说的?你给老娘滚出来!你滚出来。”
没人动。
田娥又指天骂地,骂了又骂,萧敬义一直忍受着,此刻也忍受不了了:“够了,田娥,你再无事生非,休怪我赶你们出萧家村!我们萧家村不欢迎你们这种做坏事的人!”
田娥懵了:“啥,你要赶我们走?不行,你怎么可以赶我们走,萧金还没有回来呢,他去赚大钱去了,他去赚大钱去了!”她窃窃私语,然后又突然笑了:“你赶就赶,我们有钱了,我们还不稀得待在你这个破地方呢,等萧金回来了,我们就搬走!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东西,老娘还不稀得跟你们做邻居呢!”
“……”
“谢玉萝,萧钰,你们好啊,我儿子就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等着,你们要遭报应的!”
田娥恶狠狠地说完,就一路哭一路喊着大民的名字走了。
“你们说说,这是什么娘啊,自己儿子做错了事情,她不知道悔改,还去怪罪别人,真是一朵奇葩!”
“也许她骨子里头就认为自己高过别人,做错了事情可以不用承担后果吧!大民那孩子,看来真是被他娘给教成这样的!”
谢玉萝和萧钰也惋惜地摇头。
若是萧大民能够学好,往正途上走,说不定以后还能变好,可若是这个孩子以后还是我行我素,继续偷鸡摸狗,这孩子,基本是就废了!
原生家庭对一个孩子的影响,几乎是一生的!
在家里的时候,爹娘会永远宠着你,包容你的错误,可是到外头,就不一样了,不遵守规则,注定会被规则束缚!
“阿钰啊,你也别放在心上,大民他娘也许是太难过了,这才口无遮拦,大民那孩子啊,就是被他娘给教坏了!”萧敬义惋惜地说道:“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就这么活生生地被他娘给教坏了!”
萧钰拱手:“今儿个多谢村长了,替我们抓到了真凶!兴许大民能在大狱里头,反思反思自己的行为,等以后出来了,还能重新做回好人!”
“是啊,就是个孩子,也许,他真的就改过向善了!”
谢玉萝和萧钰走在夜色之中,谢玉萝问他:“你说大民那孩子,以后能学好吗?”
萧钰叹了一口气,“也许吧。”
也许会,也许不会,那就看那孩子的造化了。
萧大民和彪哥等人被连夜带到了临安县,看到这么多半大的孩子被送来,临安县的人也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这些孩子偷盗,不死悔改,接连犯事,为了让他们学好,我们经过商量之后,打算让这个孩子到这里来让他在这里多学学,让他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