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车终于走远,谢玉萝眼眶就湿润了:“孙大夫怎么说?”
“病入膏肓、药石无医!”萧钰也很难过,就跟当时看到自己的爹娘慢慢地死去,他也没有一点办法一样。
谢玉萝捂着嘴直接就哭出了声:“良原那孩子要是知道了,该有多难受啊!”
萧钰没说话,紧紧地将谢玉萝抱在怀里,他的心都在颤抖。
经年累月,失去至亲的痛苦,就像是一页书,许久未看,本以为过去就过去了,可是再次被翻开,心情依然很沉重。
那是一种既无奈又自责的疼痛,一直都深深地藏在心里。
“阿萝……好在我有你!”萧钰哑着音儿说道。
二人进了院子,待看到里头乱糟糟的一团时,谢玉萝第一直觉就是,家里头遭贼了!
赶紧进了屋子看,柜子里头的所有东西,都全部散乱了一地。
谢玉萝赶忙去找翻自己放钱的的地方,摸出来,里头空空如也,“五十两银子被偷了。”
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在幽兰镇住,这回来,也就带了一点银子和换洗的衣物,也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
也就是五十两银子而已,丢了也就丢了。
萧敬义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一片狼藉的样子也是吓了一大跳:“这怎么回事?”
“我们刚回来,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萧钰脸色很难看。
偷了东西倒是小事情,可那个人竟然能够这么轻易地进他家的门,若是他以后不在家的话,阿萝一个人怎么办!
萧敬义:“好端端的,家里头怎么就进贼了呢,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没有?”
“丢了五十两银子。”谢玉萝看着空空的衣柜,那个人把自己的钱袋子都给拿走了。
整个萧家村很多年没发生鸡鸣狗盗的事情,而且这一回偷,偷的还是萧钰家里,萧敬义怎么能不气:“报官吧!”
萧钰和谢玉萝都没说话,默许了。
回了幽兰镇的洪南,带着自己的一帮兄弟,决定找一份事做,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洪南就去了一家酒楼做跑堂的,日子虽然过的不如之前自由自在,可是每日三顿饭是有的,洪南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小南,快,楼上云字号要一坛竹叶青,你赶快送上去!”一个伙计冲洪南喊道。
洪南手脚麻利,提了酒,在账房先生那里登记了下,就快手快脚地上了楼。
打开云字号的门,里头传来放浪的笑声和说话身声,字字句句都不堪入耳,洪南也是见怪不怪了,含着笑提着酒就进去了,“各位客官,竹叶青来了……”
笑声和说话声戛然而止,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门口的方向,洪南提着酒,走了过去,可等看到桌子上坐的人时,他笑不出来了。
为首的,不是萧大民还有谁,而坐在他旁边的,则是一直跟洪南一直不对付另外一帮小混混,为首的人称彪哥,年纪跟洪南相仿,可做的事儿,却比洪南还要坏。
二人总是打交道,这声音大家一听就熟悉了。
“哟,这不是南哥吗?南哥怎么在这里啊?”彪哥一手剔牙,站了起来:“哟,这是……穿的跑堂的衣裳?”
洪南笑着将酒放在了桌子上,还挂着笑:“各位客官请慢用,有事就叫小的,小的先下去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
“别走啊!”南哥,大家都是兄弟,来了不说话怎么就走了呢?”
有人拦住了洪南。
洪南笑道:“彪哥可别砸了我的饭碗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事情做!”
“呵……”彪哥一脸的横肉,不怀好意地说道:“那就看看你今天能不能让我们高兴了!”
洪南一直都在笑:“我们这酒楼菜好酒也好,彪哥吃好喝好,就一定高兴!”
他说完又要走,可是拦着他的两个人还是挡在前头,不让洪南离开。
“急什么急嘛,先别走嘛!”
彪哥拦着了洪南出去的路,他宽大的体型再加上两个小弟,洪南压根过不去!
“彪哥,您吃,我这要下去做事呢,待会掌柜的找不到我,又要说我偷懒了!”洪南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不过他没发作,又是一脸的笑。
“哟,你以前不是很能耐吗?这样都不生气?”彪哥拦着他的路。
“你是我的客人,我怎么可能会生气呢!”洪南笑道,果真是不生气。
“那这样呢?生气不?”彪哥伸手,在洪南脸上怕了两巴掌。
洪南笑一笑:“彪哥,我真的要走了,不然掌柜的说我偷懒了!”
彪哥呵呵一笑,露出两排地包天:“别啊,兄弟这么久没见面,陪我们喝几杯有什么关系!”
洪南心中暗道后悔,他本来就跟这个彪哥不对付,以前为了地盘的事情,两边人还打了一架,这梁子也就结下了,早知道在这里吃饭的他,洪南说什么都不会来。
“彪哥,掌柜的不让我们在做事的时候喝酒!”洪南好声好气地解释道。
“你又没当着他的面喝,你怕什么!”彪哥笑道:“正好,你的老朋友也在,大家一块喝一杯!”
彪哥拉扯着洪南就上了桌子,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