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娥本来就气了个半死,听到何清花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还数落自己,也气的火冒三丈,直接把洗好的衣裳往水面上一拍,她的动作很大,激起了一大滩的水花!
“怎么的?你洗菜你洗菜,我吐口痰碍着你什么事情呢?你有种你就把它给吃了啊!”田娥急吼吼地说道。
何清花想吐:“田娥,你恶心不恶心?”
“我恶心?你才恶心呢!是我先在这里洗衣服的,谁让你蹲我旁边,你就自己不能躲远点?老娘先来,想干嘛碍着你什么事了?”田娥气势汹汹地说道,完全不把何清花给放在眼里。
“你,你真的是条疯狗,逮着谁就乱咬!”何清花气鼓鼓地说道。
“我疯狗?那你是什么?你就是一只不下蛋的铁公鸡,这么多年,也没看到你生个儿子出来,我呸!”田娥啐道,不甘示弱地当着何清花的面又往河里头吐了好几口痰。
本来特意躲远了的那些洗衣裳的妇人看到那一口口的痰又飘了过来,再看那田娥跟个疯子一样揪着何清花不放,也都过来给何清花撑腰了。
“大民他娘,你这么做就不对了,你往河里头吐痰,你让我们怎么洗东西?我们都在这里,这水你不喝的啊?你往这里头吐,你就不怕哪天你自己喝到你自己的口水?恶心不恶心啊?”
“就是,你自己心里头有怨气,你有用不着拿河拿翠翠她娘出气吧?人家就说了你一句,让你别吐,你自己顶了别人几句了,都是家里头有男人的,萧勇就不见得怕了萧金吧?”
几个妇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田娥气的头顶冒火,不过她也有分寸,知道自己在这里讨不到一点好,气的收起衣服,也没洗完,直接就溜了。
何清花眼眶子微微泛红:“不过就是说她不要吐痰吗?怎么就说起其他的事情了!”
说来说去,这田娥就会抓着别人的痛处短处,死劲儿地抡到地上又踩又磨。
“哎,翠翠她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大民那一家子,从大的到小的,都是那副死德行,说起话来专门挑别人痛的地方捏,她今儿个是正在气头上,看不顺眼萧钰和谢玉萝一家呢!”劝她的是萧方远的媳妇丁岚,今年才刚嫁进萧家村,是个新媳妇。
“人家又不拿他们怎么样!她想要干嘛?”
“你说她能干嘛?嫉妒呗,谁不知道,她家那个萧金就是那个德行,好吃懒做,她们家的日子就那样,还眼红别人的日子比他家好,这不,以前总说人家萧钰是个考不上秀才的废物,现在看人家考上了,又说别人目中无人,你说这人,真是看不得别人的好啊!”丁岚之前听自己男人说起过萧钰一家人。
谢玉萝一心操持家务,用心照顾两个孩子,这屋子里头田间地头,人家操持的好好的,还带着全村人一块卖毛豆卖地耳菜挣钱,而萧钰呢,则是一心考取功名,发奋读书,哪怕总是考不上,人家也不放弃!
两个小孩子在大嫂的教导下听话懂事,萧方远说的让丁岚都想要认识认识那位传说中的谢玉萝了。
何清花皱眉:“真没见过这样的!自己酸,自己有本事也过好日子啊,感觉全天下的人都不能过好日子,就只有她家能过一样!”
田娥拿着木桶,气鼓鼓地回了家,一到家,就看到自己男人躺在摇椅上头,正剔着牙,旁边是他吃过了的早饭,一点硬货都被这厮给吃了,留给自己的就剩下一点子清汤寡水!
“好你个萧金,你也太自私了,你一点吃的都不给我留啊!”田娥本就一肚子的气,看到自己在外头累死累活的洗衣裳,回来连口干货都吃不上,气不打一处来,歇斯底里地指着萧破口大骂。
萧金连眼皮子都没抬:“怎么没有了,那不是吗?”
一个碗里头,就剩下半大碗的米汤,里头的米怕是都能数的出来,清的能当镜子照的,连脸上有几个痦子都看的清清楚楚。
田娥气的要死:“你就给我吃这个?我早上煎的饼呢?我可煎了三块饼!”
“都不够我塞牙缝的,我现在都还没吃饱呢!”萧金骂道。
“你没吃饱?老娘还一口都没吃呢!老娘烙了三块饼啊,你给老娘全吃了,粥也不留点稠的给我,就给我留这些清汤寡水,你是要饿死我啊!”田娥看到留给自己那一点的子水样的早饭,再加上之前在河边洗衣裳的时候被人欺负,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天杀的,一个个都欺负我啊!你不给我一口饱饭吃,你是要饿死我啊!”
萧金被吵的头晕,挖了下耳朵换了个姿势继续躺尸:“我说你这个臭娘们你吵什么吵,不就是一口吃的嘛?你至于吗?”
田娥扯着嗓子吼:“这是一口吃的的事吗?你要是在乎我,你舍得给我吃这些?就那两口米汤,你咋不自己喝米汤呢?家里头就那么点米了,我省吃俭用,精打细算,就为了能指望着你赚点钱来贴补家用,可你倒好,我忙了一早上回来,你还在这里躺着,你咋不出去挣钱啊?”
萧金:“挣钱,挣钱,你当这钱是大风刮来的那么好挣!”
“那你就不会去山里碰碰运气?好歹能抓只兔子也能卖钱买点米啊!”
“老子昨天走了半座山,连只老鼠都没看到,兔子毛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