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萝吓了一跳:“宋先生……”
“公子……”邓和惊呼。
还有一个声音从外头传来:“长青……”
可宋长青听不到这些声音,他从看到谢玉萝的那一刻开始,心里,眼睛里,只有谢玉萝一个人。
他只听到了谢玉萝的声音,他被掀下了马,身上疼的像是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他也顾不得痛,一咕噜翻身,直接爬了起来。他的脚步还有些踉跄,可这并不妨碍他还未站直身子就歪歪扭扭地朝谢玉萝跑来。
在离谢玉萝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宋长青顿住了脚步,他极力忍住自己要将眼前的人揽入怀中的激动,上上下下打量了下谢玉萝,见她脸上洋溢着笑容,可他始终还是放心不下!
“你,你有没有事?”宋长青没发现,自己的嗓音颤到了极致,连声音都有些含混不清了。
谢玉萝脸上的笑眉飞色舞:“我没事,我好的很,倒是有不少的意外之喜……”
她太高兴了,眉眼弯弯,宋长青不知道自己是下了多大的力气,这才忍住内心的躁动,掠过了谢玉萝,来到了马车边,他看着自己对面的人,先是没说话,而是深深地鞠了个躬。
“多谢!”
“谢什么,长青,你我二人本就是好友!”从马车里头下来的人一脸的喜意。
“我没想过,你自己会亲自过来。”
“这么多年,这也是你唯一一次联系我的!你能联系我,我怎么能不来。”陈鸿济像是非常的高兴,“这事儿完了之后,你可一定要好好地请我喝一顿酒啊!”
“那是自然。”宋长青嘴角含着笑,看到昔日的同窗,眉眼都比往日有了神采。
几人上了马车之后,宋长青做了介绍,就算是认识了。
陈鸿济则是看了看谢玉萝,又看看宋长青,对这二人的关系很是好奇,不过他也没好奇到当场就问的地步。
毕竟,他刚刚看到宋长青的时候,那是他第一次,在宋长青的眼中看到了惊慌失措,这个夫子到夸赞过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家伙,竟然也有了害怕的人了?
不过看这样子,这夫人成了亲,再看宋长青对她的举止,彬彬有礼,也不像是一家人。
“你说你之前套了桂勇昌很多话?”陈鸿济问道:“他说了什么?”
“陈大人可认识桂勇昌的,一位姓熊的监判?”谢玉萝也没在桂勇昌的嘴里问出那个姓熊的真名。
陈鸿济看了看一旁,立马就有人说道:“大人,莫不是熊河熊监判?”
大越在每个州府都会下派一个监判司,专司监管之职,考量此地官员的政绩工作。而这个考察人里头,熊河则是具体管事的人员,每年都要对各地的官员进行政绩考量,考量优秀的,才能进入第二年的晋升名单里。
即便是进了晋升名单,也不一定会晋升,但是不进这个名单,那就是一定晋不了的。
所以,这个委派人员,除了当地的知府外,就是所有的各地官员争相巴结争相贿赂争相笼络的对象。
谢玉萝继续说道:“桂勇昌说这人,极爱女色,家中收敛了不少的女子,而这些女子,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不知所踪,桂勇昌和其他的人,又要开始忙碌着搜集又一波的美女……”
她将桂勇昌告诉自己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鸿济,听得在场的人都纷纷磨牙。
“他也想将你的送给熊河?”宋长青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一圈抡死那个王八蛋!
他的眼神血红,像是要吃人一样。
陈鸿济看了他一眼,就很快挪过了目光。
他跟宋长青,同窗上十载,这个人的一言一行,他简直是了如指掌。
“是的,所以我才能从他的嘴里套出这些话来。”谢玉萝幽幽地说道:“这人不除,怕是以后还会有不少的女子受害。”
“萧夫人放心,此事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无辜百姓一个清白!”陈鸿济跟熊河的工作是分开的,他不能去干涉熊河的工作,熊河也不能来评判他的工作。
直白点说,二人的行政等级,也是一样的。
陈鸿济虽知道这事情很棘手,可是一听说熊河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陈鸿济还是打算要拼上一拼。
“若是桂勇昌能够出门指证熊河的话,这事情就好办的多了。”人如今就在他的手里,但看他们怎么去审问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齐全村,为谢玉萝讨公道的那群人,如今都被七泉村的人给抓走了,就都押在桂家。
此刻桂家的大院子里,桂勇华被人推出来,看了看满院子的人被捆了起来,一个个都在破口大骂,高兴地手舞足蹈。
“你们不是要杀了我吗?来啊,你们杀了我啊,我可告诉你们,你们这辈子都别想杀我了!”桂勇华得意洋洋地说道:“看看这回是谁先杀了谁!”
一声令下,竟然有家丁举着锋利的剑走进了人群之中,指着无辜的六安村村民。钟老吓的声音都变了:“桂勇华,你这是要做什么?”
桂勇华得意地说道:“钟老,你说我要做什么?现在,帮你们的人也已经走了……”
“你们把萧夫人弄到哪里去了?”钟老不等桂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