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萝却厌极了那笑容,像是无害的模样,可是她自己又是否知道,自己做的这事情,有多么的离谱。
“这凉亭,是温小姐做的吗?”谢玉萝问道。
温静安看向了凉亭,点了点头:“是啊,我喜欢看风景,只是这离的也远,况且,周围都是房屋,通风也不好,所以我就做了这个凉亭,以后喝茶时看看风景,心旷神怡呢!”
你看风景,挨着我家的墙?
谢玉萝怒了:“温小姐,能否让这凉亭换个地方?您这凉亭挨着我家,不太好吧?”
面对谢玉萝的质问,温静安惶恐无比,一脸的委屈:“我是因为这个地方能够远眺看到更好的风景,所以才……我也不知道,这样会打扰到您,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立刻就换个地方,真对不住了。您多包涵。”
谢玉萝原本有一肚子的话要跟温静安理论,可是她刚咄咄逼人的说了一句话,就听到温静安委屈惶恐地说对不住,这让她一肚子的话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温静安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角衔着泪,满脸的委屈:“我真的不知道,萧公子,真对不住,我就是看这个地方能看到远方更好看的风景,所以我才选这个地方的。我原本还想着,若是萧公子和夫人喜欢的话,时不时地也可以过来看看风景……”
“不必了。”
温静安的话还没说话,就被萧钰冷冷地打断了。
他眼神冰冷,看向人的时候,如何夹杂着冰刃一样,彻骨戳心。
“风景城郊最好,温小姐若是喜欢看风景的话,可以去郊外看看。这个地方,抬头就是天,低头就是地,旁边就是左邻右舍,天地的风光再好,温小姐想看就看。可是这隔壁邻舍,个人各有自己的隐私,温小姐还是不要看的好!”萧钰冷冷地说完,回头就看向了那个已经做成了一半的凉亭:“温小姐还是尽快将凉亭换个地方吧,我们也就不打扰温小姐欣赏天地风光美景了!”
温静安:“……”他这是在挖苦自己,在偷窥他人的隐私吗?
直到亲眼看到那些工人将凉亭拆了下来,萧钰和谢玉萝这才离开。也不看温静安一眼,也不打声招呼,直接就离开了。
直到听到隔壁传来关门的声音,温静安一直都含笑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她黑着脸看到那个从左边搬到了右边的凉亭,气的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蕊儿随后也气鼓鼓地进去了。
临时被请来在外头伺候的两个丫鬟哪里明白发生了什么,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奇怪到不行。
不是主人自己主动说要拆的吗?怎么真的拆了,这又不高兴了呢?
刚开始隔壁那二人在的时候,主人不是高兴的很吗?
这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心里头弯弯绕绕的真多,就是猜不透。
蕊儿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温静安坐在桌前,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
“小姐,这萧钰和谢玉萝,就不是个好东西,你犯不着为这样的人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蕊儿忙倒了杯水,安慰道。
温静安怎么能不气!
她把凉亭坐在两家边上,就是故意的!
温静安就是想要看到谢玉萝炸毛的样子,最好是能让她气到跳脚,能气到她口无遮拦,骂娘就好,到时候自己一出来,装作不知情立马就同意拆掉,这样萧钰就能看清他身旁人的粗鄙不堪,也能看到她的温柔似水善解人意。
可是谁曾想,谢玉萝没说话,萧钰一句话就说的温静安差点绷不住自己的怒气!
他竟然说自己,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
她就是喜欢窥探他的隐私啊,她就是想看看他每日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啊,可是为什么,他连这点机会也不给自己。
“他怎么,能这么对我!”温静安自认,自己对他心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是看不到吗?还是看不懂?亦或者是看懂了他不回应!
蕊儿难受极了:“小姐,那萧钰不过就是一介白衣,他又是个粗人,怎么能配的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我知道。”温静安冷冷地说道。
她确实是值得更好的,可是现在,她就是不想放弃。
温静安从未失败过,多少男人,这晋昌府的男人,甚至是大越的男人,只要她勾一勾手指头,那些男人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她偏偏就是搞不定一个萧钰。
如今已经不是爱不爱的问题了,这更牵扯到面子问题。
温静安冷笑道:“我从小到大,想要什么样的东西没有,可偏偏一个萧钰,却成了我的拦路石,我就不信,他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他对我冷漠,那我就更要把他弄到手。”
蕊儿虽然不赞同小姐说的,但是这事关小姐的颜面,也不能轻易地打退堂鼓,“小姐,奴婢一定会帮你的,咱们一定要好好地搓搓那两个人的锐气,实在是太气人了。”
没了悬在头顶上的凉亭,谢玉萝觉得顺眼舒服多了。
只是,这温静安就住到了隔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又该如何是去防着温静安呢?
追男人都追到家门口来了,这个温静安,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谢玉萝抬头看了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