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对,温公子肚大能容啊!对这个拿走了他名次的人都能这么以礼相待,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温公子本来就是温柔善良,温润如玉,我说那姓萧的是前辈子烧了高香了,这才碰到了温公子,人家不跟他计较,有真才实学的,人家跟个乡野村夫计较什么啊,恁的丢了自己的颜面!”有人高声嚷嚷道。
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对对对,人家温公子大户公子哥儿,独大能容,不就是个案首嘛,给了就给了,这八月份的秋闱,谁考第一还说不定呢,这回总没恩典了!”
“哈哈,说的也对,比什么啊,这八月份就要秋闱了,等到榜单一放下来,谁在前谁在后,这案首的流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到时候就看那姓萧的还有没有这么大的脸了!”
“我听说,有人在下赌,赌八月份的秋闱,赌的就是萧钰和温俊倧谁赢,我听说啊,已经有很多人在下温俊倧能赢了,萧钰那边,好像都没人下呢,看来,大家都不看好萧钰啊!”
“肯定是下温公子赢了,好歹人家也是师承京城的先生,学的肯定比萧钰这个乡巴佬要扎实啊。我也要去下注去,发家致富就靠这一回了。”有人急吼吼地就往外头冲。
不少的人听说了,也都跟着往外头冲:“我也要去买温公子赢。”
“走走走,一块去一块去!”
眼看着刚才还密密麻麻的看热闹的人,一眨眼的功夫就空了下来。
谢玉萝就站在三楼的楼梯口,身后靠着墙,听着外头那些流言,笑了笑,葛良原也笑。
“怎么样,下好了吗?”谢玉萝问道。
自从得知赌场竟然还有人下这个赌注之后,而且,清一色的人买的都是温俊倧赢,萧钰这边,一个人都没有,谢玉萝头都不抬的就给了葛良原二百两银子,去买萧钰赢了。
葛良原嗯了一声:“嗯,都买了。”
谢玉萝拍拍手:“去厨房买些饭菜,中午就我们两个人吃了!”
葛良原低头,默了默:“师娘……”他没钱去付饭钱啊!
“有事?”谢玉萝回头。
“师娘,我……我把您给我的钱全压了。”葛良原当时看到赌场那么多人,全部都压温俊倧赢,而师傅这边,就只有他一个人。
孤零零的一个人,可怜的很。
而且当时他还被人嘲讽,冷嘲热讽的说师傅没用,葛良原当时给气坏了,把师娘给的二百两银子全部给压下去了,另外,还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袋子给掏空了,多摸出了二十两银子,一并投了下去。
那二十两银子,还是师娘给自己花销的,现在全给压下去了。
他还没征得师娘的同意呢!
原本葛良原以为,谢玉萝会责备他,谁知道,谢玉萝不怒反笑,还夸他!
“干的好极了!”谢玉萝竖起了大拇指,又从身上掏出了二十两银子,给了葛良原,“那二十两银子,就当是我借钱给你下注的了,赢了可要把本金还我!”
葛良原不住地点头:“知道知道,谢谢师娘!”
“谢什么,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你师傅这回,一定会让你赚钱的!”谢玉萝笑,嘴角上扬,非常的有信心。
葛良原也同样也信心:“我也相信,师傅一定会赢的!”师傅的才华,葛良原再了解不过了,这才是真正有才华的人。
“好了,不说了,去买饭吧,我都有些饿了。”谢玉萝进了厢房。
进去之后,她站在原地默了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温俊倧请吃饭,温静安会不会过去?
萧钰跟着温俊倧坐着马车去了温家酒楼。
温俊倧本就是温家酒楼的少东家,他这一出现,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大家纷纷过来,跟温俊倧道喜:“恭喜温公子啊,年纪轻轻,这一考就考上了秀才,前途无量啊,以后若是入朝为官,可千万不要忘记了我们啊!可要关照关照我们啊!”
温俊倧客气有礼地一一回答,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处事圆滑,众人看得都认为这温俊倧定是未来可期的!
“哟,这不是咱们这回的案首萧钰萧公子嘛?”有人认出了萧钰,也打了声招呼,只是这言语有些不怀好意,萧钰神色清冷,淡淡地颔首,算是打了声招呼。
“什么案首啊,若不是他在瘟病的时候做了事,得了恩典,这案首是谁的还不一定呢!”有人嗤笑出了声。
萧钰神色不动,对这些流言蜚语丝毫不予理会。
温俊倧看了一眼萧钰,马上出言维护:“大家说笑了,萧公子才华横溢,这案首的名次她本来就是实至名归,大家切莫再说这样的话了。”
“温公子啊,你就是太好心了,你要不是在瘟病的时候得病,不能出门,不然的话,这第一名又怎会白白便宜了其他人!”有人打抱不平,处处为温俊倧说好话。
萧钰站在原地,修长如竹,脊背挺的笔直,全然没有将别人的话放在心上。
立在温家酒楼三楼的一道纤细的身影,贪婪地注视着人群中的那一抹修长。
无论人再多,再怎么拥挤,她还是能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他的背影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温静安的目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