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康伯见没人注意到他,正打算开溜,谁知道苏止两只眼睛一直在盯着他,却一直都没开口,他在等万康伯自乱阵脚。
“万太医,这是要去哪里啊?您的嘉奖令,都还没有念呢!”苏止高声叫道,心里头别提都高兴了。
看到嘉奖令上那短短一行字,苏止高兴地不要不要的。
让你看不起我家公子,让你屁事不做!
万康伯呵呵笑:“下官,下官也没做什么,当不得嘉奖。当不得!”
“哦,当不得吗?刚才您不是还在说,这药方是您研制出来的吗?我没人老耳朵聋吧?您刚才说的话,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记得清清楚楚呢!”苏止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万康伯也跟着呵呵笑,一脸的讨好:“苏大人在,我这……这……”他这了两声,没说话,然后就指向还滩成一堆烂泥似的高永年,咒骂道:“都怪这个人,他这是要害我呢。三公子,这人品行不端,故意害我呢!我当时是不信这药方是他弄出来的,可是他非要加上我的名字,我劝过他,没用啊!怕也是知道这药方没用,所以才要拉着我给他垫背呢!”
不就是垫背嘛!格老子的,鸡没吃到,倒惹了一身的骚!
早知道当时就不该来了,
高永年虽然现在傻楞楞的,但是万康伯的话,他一字一句都听在耳朵里。
“万康伯,你说是我害你?你要不要脸啊?明明是你不要脸地要把研制药方的功劳全部都抢走,你还怪我强加你的名字?我脑子又不是有坑,自己一个人得奖励不比两个人得的更多!”高永年本就憋屈地要死。
经此一事之后,高永年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在这一行混下去了,这晋昌府也待不下去了,而这一切,都要拜万康伯所赐。
三公子都已经请赏了,万康伯还假惺惺地要自己来请赏,这不是故意挖了坑给自己跳吗?
高永年越想越觉得不高兴,本来无精打采的他立马变得生龙活虎。屎盆子尿盆子毫不客气地就往万康伯的头上扣。
反正这些盆子都是万康伯自己之前准备好了的。
万康伯反驳:“胡说八道,在我来这里之前,瘟病的方子就已经出来了,我后面才来,如何研制瘟病方子?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研制出来的,你为了巴结三公子,故意以我做幌子,高永年,你好狠的心啊!”
高永年:“你放屁。明明是你不要脸,非要抢走我的功劳,你是御医了不起啊,我呸,你还不如孙大夫呢,人家一个乡野村夫,二十多天就能克制瘟病,比你这个狗屁御医厉害多了。”
万康伯:“你个兔崽子,你找死……”
他扬起巴掌,就要去扇高永年的耳光子,旁边的衙役连忙围了过来,将人给隔开了。
“你她娘的才是狗杂种,御医?御鬼,我呸,下三滥的东西!”高永年咒骂道。
万康伯毫不示弱:“你个下贱胚子,你竟然敢骂老子,你活得不耐烦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仅言语上争执,还开始动手动脚了。
好在周围都有衙役看着,不然要是放手了,这二人真要咬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授意的,就见那拉着两个人的衙役,突然,悄咪咪地松了手,这下好了,两个人就跟疯狗一样,直接朝对方扑了上去,张嘴就咬。
你咬我脖子,我扯你头发,两个人在极度愤怒的状态下,战斗力直线飙升,上演了一场狗咬狗的人间大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万康伯为数不多的头发又被扯掉了两块头皮,而高永年脖子上也是鲜血淋淋,看得吓人。
看热闹的人看够了,莫珩挥挥手:“拉开。”
苏止也看够了。
看到万康伯比丧家之犬还要狼狈,心里头别提多得意了。
万康伯的衣裳没一处好的了,高永年也是一样,二人就算是被拉开了,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地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万康伯临危受命,却因为胆小怕事,人在曹营心却在汉。将圣上的命令当做耳旁风。来人啊,将万康伯收押起来,送往京城听后圣上发落。”
莫珩冷言说道。
万康伯等到自己被人给拷了起来,都还不敢相信:“我是太医院的太医,你们谁敢抓我?谁敢?”
“我敢!”莫珩冷笑:“怎么,万太医有什么疑问吗?”
“三公子,卑职在太医院兢兢业业,深得皇上皇后宠爱,此次临危受命,跟着三公子前来,只为晋昌府早日化解瘟病危机,能够早日恢复太平,卑职也同样兢兢业业,早出晚归,为我晋昌府的百姓诊脉送药,卑职做的这些事情,虽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三公子,您不能一棍子就给我定生死啊!”万康伯舌灿莲花,将自己的委屈说得情真意切:“皇上宠爱卑职,卑职一定要将此事禀告给皇上,求皇上替卑职做主啊!”
莫珩笑了笑,指了指苏止手中的册子,说道:“这是皇上亲自下的嘉奖令,你找皇上也没用。”
“我不服,三公子,您对卑职有意见,您直接当面跟卑职说就是了,何苦上折子!卑职不服!”万康伯义愤填膺,就是不屈服,也不相信苏止手中的那一张嘉奖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