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不让,将谢玉萝护在身后,别说是人了,他护得连一片衣角都不让那人看到:“滚开!”
“哎呀,我好怕怕啊……”那醉酒的考生一副被吓着了的模样,捂着胸口装柔弱:“我说这位小娘子,他吓着我了呢,你要不要安慰安慰我?”
谢玉萝浅浅一笑,从萧钰后头露出头来:“我来安慰安慰你!”
那醉酒考生面露喜意,可是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伸出一条腿来径直将他给踢飞了。
在地上滑了三四米远,那考生撞到桌子才停了下来,捂着胸口哇哇大叫:“你个臭婊子,你竟然敢踢我,你知道不知道老子是谁?”
萧钰看到那人滑稽的模样,宠溺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谢玉萝。
小姑娘,踢得好!
“你现在难道不是欺负良家妇女的登徒子吗?”谢玉萝眨眨眼睛,惹得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
“没说错,现在就是登徒子!”有考生看不惯这样欺负人的,立马高声嚷道,不少的人都附和了。
那醉醺醺的考生见大家都骂他是登徒子,气的鼻子都快要歪掉了。
酒楼的掌柜的从一开始就看到那醉醺醺的考生缠着人家,如今被打,那是活该,不过开门做生意,也该要笑脸相迎,忙上前去扶起那位考生:“这位公子,今儿个是高兴的日子,您若是想要高兴高兴的话,出门左拐,走到底,就是青楼,那边,您想要什么样子的姑娘都有!”
感情是要找姑娘啊!
众人皆是哄堂大笑。
能住进他这酒楼的,都是非富即贵的!
这醉醺醺的考生也还好说,身上穿的料子都是好的,只是这身上的气质嘛……怕也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没什么大背景,可是反观那一对年轻的夫妻,那就不一样了。
身上料子也是好的,虽然比这人略逊一筹,但是人家这周身的气质,那可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衣裳就能掩盖住光芒的,那气质,他开了这么多年的酒楼了,什么样的达官贵人没见过,便是连京城来的三品官员他都见过嘞,可是,还真没发现有比这对年轻夫妻气势还要强烈的人。
掌柜的眼睛毒辣,猜测着这一对夫妻怕是来头不小,不能得罪啊!
“曾大仁,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咱们都是读书人,别落了个没脸。”其中外头还有读书人开了口,劝说那个发酒疯的考生。
曾大仁看都不看劝自己的人,急吼吼地说道:“你们算什么东西,管我做什么?今儿个我就要这个小娘子陪我喝一杯酒,不陪就不准走!”曾大仁摸着被踢疼了的胸口,一步步上前,“我说小娘子,你这一脚踢得哥哥我真舒服,要不你再踢我一脚。打是亲骂是爱,你的爱,我记着呢!”
曾大仁满口胡言乱语,一张脸露出让人恶心的笑容,萧钰很想打他。
他不仅是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他一巴掌扇了过去,将曾大仁的脸给扇到了一旁,曾大仁本人也歪向了一边,吐出一口血水。
“无耻之徒!”萧钰难得骂人,转头第二巴掌已经扇了过去。
女人打男人,大家都只当是看个热闹,可是这男人跟男人打架,那可是斗殴了。
掌柜的立马说道:“别打了,待会官府的人要是来了,可是都要被抓到县衙去的呀!”
曾大仁大喊:“大家可都看到了,是他打我的,我可没还手!”
这是萧钰第一回动粗,第一回失控,他连打了曾大仁好几巴掌,直到谢玉萝来拉他,他才停手。
若不是杀人要偿命,他恨不得将这个曾大仁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曾大仁躺在地上,跟死猪一样地哀嚎:“快去找捕快,我要死了,我要被人给打死了,大家可都看到了,是他动手打我的,我可一下都没有还手。”
大家都亲眼看着呢!
他确实是没有还手,不是不还手,而是压根就没有还手的能力。
曾大仁喝得醉醺醺的,人又长得瘦小,一副身子被掏空了的虚浮的模样,哪里比得过人高马大的萧钰。
无故打人在大越可是重罪,谢玉萝知道萧钰那是正当防卫,可是,若是跟这曾大仁在广昌县纠缠,影响了萧钰的心情,再来影响了去晋昌府的时间,她怕会影响了萧钰在考场上的发挥。
正想着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径直走向了曾大仁,在曾大仁耳边低语了几声,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还躺在地上的曾大仁。
曾大仁眼神惊恐地盯着那年轻公子,再惊恐地看看打他的萧钰,吓得一咕噜立马就爬了起来,就连刚才多灌的几杯酒,此刻也醒了。
“对不住了公子,刚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您千万别跟小的置气,小的给您磕头给您道歉。”曾大仁朝萧钰拱手作揖,然后果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给萧钰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变化都来得太快了,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曾大仁就灰溜溜地拿着自己的东西,滚了。
众人视线齐刷刷地看向替萧钰解围的公子,不知道这人的来历。
萧钰和谢玉萝自然要上去感谢人家。
那公子一笑,得意地说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