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回,吕珍都败在了谢玉萝的手下,她屡屡将话题带到钱的事情上去,可是谢玉萝就是不接。
“大姐,我总记得以前,我要是想吃好吃的,我就来找你,你总会把你的好吃的给我,还会给我钱,让爹娘给我买肉吃!”
哦,这是直接要钱了!
谢玉萝叹了一口气:“我还欠着别人十多两银子,你们一个月没吃肉,我们都两个月没吃了!肉是什么味道,都不记得了!”
谢妙:“……”
吕珍:“……”
一句活该咽在喉管里头,当真是不吐不快。
当年让你嫁给大户人家做填房,吃香的喝辣的,谁让你嫁给了萧钰,过得不好你活该!
心里这样想,吕珍不会说到嘴上,她呵呵笑了笑:“玉萝啊,你许久没回家了吧?乡里乡亲都在说,这玉萝嫁出去了,还真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回都回不来了!哪怕家里头有个老爹,也不回来看一看。你要不什么时候有空,回家看看你爹吧?你爹特别特别的想你!”
谢玉萝点点头:“好啊!有机会就回去!”
最好这辈子都不要有机会,那个便宜老爹想她?
呵呵,怕不是想她,是想她的银子吧!
“大姐,你可一定要回家看看爹啊,你是不知道,村子里头有些人的话说得多难听。娘说得都还算是好听的了!”谢妙突然凑到谢玉萝的耳边,悄悄地说道。
谢玉萝挑眉:“哦,他们说什么?”
“哎,特别难听,坤坤为了这事,还跟他们打了一架呢!”反正谢玉萝没看到,谢妙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们说啊,爹和娘养育了你这么多年,可你这一嫁出去,就不回来了。他们说,说你是……”
谢妙不好意思往下说。
谢玉萝:“哦,他们说我是什么?”
谢妙鼓起了勇气,终于说了:“他们说你是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
“妙妙,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姐!”吕珍哎呀一声,指责谢妙。
谢妙嘟着嘴,委屈地说道:“又不是我说的!是村子里头的人说的嘛!”
吕珍叹了一口气,宽慰谢玉萝:“玉萝啊,你别生气,妙妙一直都是替你解释的,你也知道,村子里头人多嘴杂,他们哪里知道你在外面过得辛苦,只看你回没回去看爹看娘,看你这么多年没回去,说一两句难听的话,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吕珍仔细地盯着谢玉萝。
寻常时候,谢玉萝要拍桌而起了。
她心高气傲,听到不好听的话,直接就开骂,骂来骂去没几句新词,可是开始急躁,多拍两句马屁,多哄两下,差不多就能哄好了。
可是现在的谢玉萝,她脸上没一点生气的样子,她呵呵笑了笑:“没事,我不难过。”
吕珍:“……”她满肚子该如何安慰谢玉萝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谢妙脱口而出:“大姐,他们可说你是白眼狼啊,你就一点都不生气?你莫不是不知道白眼狼是啥意思吧?”还不等谢玉萝回答,就听到谢妙开始解释:“白眼狼的意思是说,你忘恩负义,不认爹娘,自己过得好,压根就不管娘家人的死活。”
谢玉萝看了看谢妙,谢妙本来还有许多脏话,想要单独说给谢玉萝听,可是再看谢玉萝,她就这么含笑地看着你,眼角里头都是笑意,可是那笑,就是看得让人渗得慌!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过年之后到现在,快九个月没见过面了,谢妙感觉,这个大姐,似乎有些陌生。
那犀利的眼神,她不敢再看第二眼,看得让人害怕。
谢玉萝双手环胸,再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我是白眼狼,我不也是我爹生的白眼狼的种吗?”
她爹就是个白眼狼。
书中,原主的娘亲死了没一年,她那个便宜爹爹就另外再娶了,没几个月就生下了谢妙,看来,娘的尸骨还未寒,便宜爹就勾搭上了吕珍,两个人还未成亲就珠胎暗结,怀上了谢妙。
真他娘的也不是个好种!
吕珍差点一口气吐出来,谢玉萝这是把自己爹也给骂上了。
可是偏偏,她反驳不了一句话。
谢玉萝是白眼狼,她是她爹的种,也是白眼狼,没错啊!
吕珍气了个半死,谢玉萝挑挑眉,心情格外的好:“妙妙啊,咱们都是白眼狼!”
“……”这回真要吐血了!
谢妙一听,反驳道:“我才不是白眼狼!”
“我是白眼狼,爹是白眼狼,你不是白眼狼,难不成你还会是中华田园犬不成?”谢玉萝笑得花枝招展。
“中华田园犬?”谢妙从来都没听过这个名词,愣了下:“中华田园犬是什么?”
谢玉萝还未答话,不远处传来狗吠声,谢玉萝笑着说道:“听,你的伙伴不是在叫你吗?”
谢妙顿时明白了,脸黑的跟碳一样:“谢玉萝!”刚才还甜甜地喊大姐喊姐姐,这多久的功夫,就变脸了。
吕珍这下也怒了:“谢玉萝,你搞什么?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还骂妙妙是狗,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
“我刚才也说妹妹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