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晚风吹来,将谢玉萝额前耳边的一些碎发吹了起来,调皮地沾在了微润的唇上。
红的似血的唇,黑的似墨的发,两相映衬,便是在黑夜中,也如此的明显。
萧钰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沾在谢玉萝唇上的头发捻了起来。
他的指尖不听话,不小心触碰到了谢玉萝的红唇上。
一时之间,脑子又忽然想起今儿个白天,谢玉萝这一双红唇印在自己脸颊上时的感觉。
她的唇很软,很润,湿漉漉的,印在他的脸颊上,几乎要把那块脸颊给烧红来。
如今再一次碰到,萧钰觉得自己的指尖也快要烧着了。
他看了一眼谢玉萝,对面的人神色淡淡,显然不将这事情放在心上。
萧钰按压下一口气,努力抚平心中的情绪。
他就说嘛,他的道行太浅了,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就是专门损己,从不损人。
萧钰迅速地将头发拈起来,然后别在了谢玉萝的耳后。
指尖碰到谢玉萝微凉的耳廓,惊的萧钰身子都快要抖了起来。
他慌慌张张,扔下一句“我回房了”,就吓得落荒而逃。
像是身后的谢玉萝是吃人的猛兽一样。
谢玉萝绷的跟根弦一样的身子终于松了下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刚才萧钰碰到她的唇的时候,她脑子里头竟然在想,若是把那根手指头含在嘴里,会是什么感觉?什么味道?
当时她差点忍不住,好险就含了。
等到自己发现自己脑子里头的花花肠子之后,谢玉萝不敢在想了,忙偏头到一旁,假装若无其事,可是这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头早就惊涛骇浪了。
之后看到萧钰像是躲债一样慌不择路地跑了,谢玉萝懊恼地直摇头:难不成是自己色女的样子太明显了,把萧钰给吓着了?
之前馋人家的身子,现在馋人家的手,真的是……
以前倒没发现自己这么色啊!
一旁的萧子梦还捂着眼睛,不听不看,王八念经。
“大嫂,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小孩子的声音奶声奶气地,吓了谢玉萝一跳。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应该回房了吗?
萧子梦捂着眼睛,摇头:“我一直在这里啊!不过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没看到倒有可能是真的,若是没听到嘛……
谢玉萝觉得好笑,打趣道,“你又没蒙耳朵!”
她扯下萧子梦的双手,只见那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紧紧地闭着,嘴巴噘得老高,都能挂个油瓶,一副我就是没偷看的模样。
萧子梦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副惊慌失措地模样:“大嫂,我没蒙着耳朵,听到你和大哥讲话,会不会长针耳朵啊?”
针耳朵?
“那是什么东西?”谢玉萝没听过这东西。
萧子梦瘪着嘴,委屈地不行,“二哥说,不要让我看你跟大哥,说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就会长针眼,我一点都没看到。可是我听到了不该听的话,会不会长针耳朵啊?”
什么叫做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
她跟萧钰明明清清白白的很,循规蹈矩啊!
这混小子……
谢玉萝咬牙,牙齿磨的咯咯响:“……你二哥在哪里?”
“他在房间练字。”
谢玉萝哦了一声:“那你去跟你二哥说一声,今天晚上再多练十个字,让他好好地练,练不完不准睡觉。”
萧子梦啊了一声:“为什么呀?”
“你二哥长了针眼了,多看看书多写写字,才能治得好!”
“大嫂,那我有没有长针耳朵啊?”萧子梦担忧地不行。
谢玉萝捧着萧子梦的头,很认真地看了看她的耳朵,然后有模有样地说道:“还真的长了针耳朵!”
萧子梦的嘴,一下子就瘪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针眼针耳朵是什么,但是小孩子嘛,总觉得得了病就不是个好事情,就要哭了:“大嫂,怎么办啊?有没有法子能治好啊!我不要针耳朵!”
谢玉萝看着想笑,拍拍她的头,非常认真地说道:“子梦别担心,这病好治得很,大嫂当然有法子了,今天晚上就能给你治好了!”
萧子梦一听大嫂今天晚上就能给自己治好,破涕为笑,抱着谢玉萝就问:“大嫂,你快说说,是什么法子?”
“只要大嫂今天晚上给你多讲两个故事,讲完了那针耳朵就没啦!”
虽然长了针耳朵,可是晚上能多听两个故事,萧子梦高兴地乐开了花,抱着谢玉萝的脸吧唧就是两口。
左边一口,右边一口,上头还粘着湿漉漉的口水,亲得谢玉萝心软的一塌糊涂。
“大嫂,我告诉二哥去!”
萧子梦屁颠屁颠跑去跟萧子轩说了声:“二哥,大嫂让你今天晚上多练十个字。”
“十个字?”萧子轩每天晚上就写五个字,一个字写一页,一页三十个,他都快写完三个了,就剩下两个了,原本想着写完最后两个去洗,洗完了就能到大嫂房里听故事了,一听又多了十个字,委屈地瘪嘴:“我这哪里写的完啊!”
萧子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