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义一张脸突地变白,落在萧金看在眼里,顿时喜上眉梢。
他就知道,哪怕赌咒发誓自己断子绝孙都不如说出宋长青的名号来有用。
“对,就是仙居楼的掌柜的!”
“他,这事情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萧敬义被萧金给闹懵了。
谢玉萝的事情,怎么又扯上宋长青了。
萧金说道:“那宋老板不是让萧良在村子里头收地耳菜吗?然后萧良又请了谢玉萝去帮忙,这事情大家都知道吧?”
“你继续说!”萧敬义是知道宋长青的。
宋长青可是幽兰镇的风云人物,举人老爷出身,最后还是子承父业,成就了一番别人想都不要想的事业。
“这谢玉萝帮萧良的忙,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宋长青给勾搭上了,我还听说,这谢玉萝都纠缠着宋先生,惹的宋先生是苦不堪言。他讨厌谢玉萝,说是要到村子里头来跟谢玉萝说清楚,让她以后不要再缠着自己了。”
“宋先生要来?”
“对,来,就为了给自证清白。你说这宋先生如玉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跟谢玉萝那样的人打交道,肯定是谢玉萝上杆子的勾搭呢!就算咱们不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谢玉萝明着勾搭宋先生,人家都要来自证清白了,这事情您总该相信吧?”
萧敬义:“你是怎么知道宋先生要来的?”
萧金指指自己婆娘:“她把地耳菜卖到仙居楼去了,曾经看到过谢玉萝出入仙居楼,就是去找的宋先生!然后我去卖地耳菜的时候,听说我是萧家村的,那宋先生身边的小宋先生特意问了问谢玉萝的事情,然后亲口跟我说的,说是被谢玉萝给烦死了!”
萧金表现的眉头紧皱,一脸的不耐烦,表现出宋长青跟他说这些话时的愤慨和无奈。
萧金搬出了宋先生,这让萧敬义不得不重视了。
“你先不要在外头声张,等宋先生来了再说!”萧敬义黑着脸说道。
萧金止不住地点头:“村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村长,您别嫌弃我做恶人啊,我也是为了咱们村子好啊。您想想看,若是谢玉萝真的去县城纠缠宋先生,到时候咱们村子里头的花名可就要传遍幽兰镇了。您说,别的村子要是知道我们萧家村有个水性杨花的妇人,以后谁还敢娶咱们村子的姑娘啊?您说是不是?您以后走出去,也没脸啊!”
女人不守妇道,可是要浸猪笼挫骨扬灰的,特别萧敬义作为村子里头的村长,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样龌龊不要脸的事情,他以后走出去,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
萧金夫妇走了,萧敬义夫妻两个则陷入了沉默。
管氏还想不敢相信萧金夫妻刚才说的话,嗫嚅地说道:“当家的,你说这事情有几分的可信度?”
萧敬义白了她一眼:“人都要上门来要说法了,你说我信几分?”
萧金自己一个人指天发誓,他信个屁!
萧金就是说他天打五雷轰,生儿子没屁眼,他都不信!
可若是宋长青真的要来……
“你知道宋长青是谁吗?”萧敬义问自己婆娘。
管氏没见过世面,更没听说过宋长青,摇摇头说她不知道。
萧敬义笑了笑:“那可是幽兰镇的风云人物!他爹在世的时候,开了家仙居楼,俨然是幽兰镇数一数二的好生意,家境也是富裕人家,宋长青则读书,一心想走仕途。别说这孩子还真是个神童,十来岁的年纪就考上了秀才,考了两次举人也让他考上了,那个时候他才十四五岁,年轻有为啊,谁都以为宋长青要入仕了,可谁知道,他爹突然死了,留下个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宋长青只能忍痛割爱,放弃读书,捧起了算盘,你还别说,这人啊,读书厉害,做生意也厉害,他现在虽然才十八九岁,可仙居楼,还是镇子上数一数二的!”
俗话说的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若没有过人之处,仙居楼早就已经败了!
管氏听了不住地喟叹:“怪不得萧金说起宋长青,你反应这么大!”
“他是举人老爷啊,咱们广昌县的县太爷看到他,也要给三分薄面。更别提我们这些一介布衣了!”萧敬义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他都要来找谢玉萝的麻烦,要自证清白,你说我信不信?”
管氏担忧地问道:“那你要不要先跟萧钰通个气?”
萧敬义摇头:“人明天就要来了,通气也没用了,省的节外生枝,既然他们都不知道这回事,就先瞒着吧,那谢玉萝……终究不是安生过日子的人!”
他很失望,他还以为谢玉萝变好了,愿意一心一意跟萧钰过日子了,可谁知道,她还是没那个心啊!
正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以前是个啥样的,现在也是啥样,妄图她变了,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孩子他娘,你自己再物色物色,看看有有没有好的姑娘,若是有的话,先相看着,这事了了,我们去做媒,给萧钰娶一位好妻子。”萧敬义唉声叹气地说道:“好人不长命啊,他爹他娘给咱村子里做了多少好事啊……”
若是萧钰爹娘还活着,他们何苦落到这个境地,自然也不会娶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儿媳妇了。
真是让萧家列祖列宗没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