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看了又看,又看看沈玉萝的表情,不过他还是不信她,这可关系到他的大计,于是让府里头养的一些谋士看看这两个鬼画符一样的东西究竟写的是不是跟沈玉萝说的一样。
可那些能人异士,看了又看,什么都看不出来,不过他们也不是吃素,指着三个字得鬼画符中的第二个字和两个字的鬼画符的第二个字比对,确定这两个字差不离,于是又跟禹王禀报:“王爷,这中间的字和这张的第二个字看起来差不多。应该都是玉字。”
沈玉萝第二个字是玉,萧钰第二个字是钰,这两个字确实差不多。
“确定没其他消息?”禹王斜昵着看他养了一屋子的能人异士,这可都是他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招揽的天下能人,这次谋朝篡位的安排,这些人可是出了不少的主意。
“确定没有。”这群能人之间有一个最厉害的,名叫李秋年,本事最高,大家都听他的,禹王也听他的,李秋年说没事,禹王也就放心了,“送到萧钰手里,别让他发现了。”
禹王又来看了沈玉萝,“你可千万别耍什么花招,你的命在我手里,他要是敢乱来,我让他给自己妻儿收尸。”
他嫉妒又羡慕地盯着沈玉萝的肚子,突然问了句不着边的话:“这是
你的第二胎?”
这事情不是什么秘密,沈玉萝点点头:“是。”
禹王的眸子满是艳羡和嫉妒,等抬头的时候,那些情绪又悄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得意和兴奋,他盯着沈玉萝的脸,兴奋地与她说:“我也快要有儿子了。”
算算日子,温静安确实是快要生了。
沈玉萝:“那恭喜禹王了。”
禹王哈哈大笑,心情极度的亢奋。
趁着他心情好,沈玉萝问起了听荷的下落:“我那个侍女呢?”
“放心,没死。既然你这么听话,我就大发慈悲,让你们俩关在一块。”他大笑着离去,俨然一副已经完全心愿了的得意。
又有人过来,蒙住了沈玉萝的眼睛,重新又将她带回了那个黑暗的不见天日的地牢中。跟她一块进来的,还有听荷。
二人在这黑暗中,彼此依靠,彼此慰藉,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萧钰的身上。
萧钰很快就收到了那封信,看字迹,确实是阿萝写来的。
他颤抖着撕开信封,取出里头的信,上头的字,全部都是按照禹王说的所写,说她安好,让他去偷诏书。诏书确实已经立了,玉玺也盖了,可上头的名字,他们还在等着景宣帝的醒来。
也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这样一份没有名字的诏书,其实是
最危险的,那是一份真实的诏书,随便写个名字上去,谁都能登上那个位置。
最危险的东西,人人都想要。
信里头,沈玉萝让他去偷诏书,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萧钰的手在颤抖,他看到最后头,那奇怪的符号让他愣了一下,这是……
他看完之后就马上将信付诸一炬,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京城的夏,热,今年的夏,尤其的热。
夏蝉在树上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天又一天,像是要把自己的嗓子给喊破似得,头顶上的太阳像一个巨大的火炉,炙烤着凡间的一切,狗都热的趴在树荫底下吐着舌头,地里的庄稼早就晒的压弯了头,本来是农忙的季节,可这样热的天,田地里做事的百姓都少得可怜。
太热了,前几日有不少的百姓热晕在田间地头,还有几个人活脱脱给热死了,这样危险,比饿死都可怕。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样热的天,鬼知道会发生什么天灾,亦或者是人祸。
沈玉萝一直被关在地牢里,她没感觉到热,只是墙上被她划出来的还没满的三个正字,提醒她,她已经被关了十三天了。
她身在牢中,自然不知道,禹王已经起兵了。
没有名字的诏书自然落在了禹王的手中,他一拿到,就在诏书上头
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有诏书在,他就能名副其实地登记为帝。
只是他还没有拿出诏书,与他一起密谋的大皇子和四皇子先反了他。
既然有诏书,那就是名正言顺,若是谋朝篡位的把柄落在其他人手中,这皇位登的不踏实,不如先除之而后快。
窝里横的结果就是,姜不如老的辣,大皇子和四皇子被关押,手里头的兵权全部落入了禹王的手中,如今,只剩下还一心一意追随他的三皇子,以及那个二皇子了。
禹王又让沈玉萝写了一封信,让萧钰与他里应外合,沈玉萝如实写了。
那封信到了萧钰的手中之后,很快又付诸一炬,暗中监视的暗卫回去自然如实禀告,禹王并不在意,他的烧了,还有一份备份的呐。这萧钰上了他的贼船,这辈子都别想明哲保身了。
八月初八,黑云压城,风滚滚而来,明晃晃的白昼被黑云压的瞬间变成了黑夜,人人都欣喜地等着暴雨的降临。
地里的庄稼在等,河里的鱼虾在等,老百姓的命在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就像每棵庄稼都有自己的使命,每条鱼虾也有自己的虾旅途,他们都为自己的事情而奔波劳累,其他的事情,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