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兴和听荷在外头等着,夜越来越黑,温度越来越凉。
二人越等越觉得不对劲。
这个庄子,安静又诡异,二人从来没到此处来过,越等越觉得诡谲,胆战心惊。
两人商量不能再等下去,于是上前去敲门,可门都要被敲破了,也无人过来开门,这更让二人觉得危险。
两人分头行动,一左一右,从围墙翻进了院子里。
而下头的庄子上,罗细民打听到的消息也让人觉得疑惑不解。
前几天有十几个男乞丐偷偷地进了上头的庄子,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宋福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带人到上头的庄子去查看,可敲破了门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回应,宋福不敢再停留,一边让罗细民继续叫门,他自己骑了马,快马加鞭地赶往了京城。
今夜的时光,过得尤为的漫长。
窗外只听到那群乞丐放浪形骸的笑,宋长青预感自己今日会命丧于此,可即便是要死在这里,他也要让沈玉萝活着出去。
“阿萝,叫,叫大点声。”宋长青划了自己匕首一刀,那匕首深深地刺入皮肉里,咕咕地流着鲜血,越深才越痛,越痛才能越清醒。
沈玉萝明白宋长青的意思,放开喉咙大喊,嘶声尖叫:“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滚开。”
她一喊,外头的那群男人更肆无忌惮的笑,“老乞丐,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尝到女人的味道,是不是很爽啊?”
屋子里头没人回应他,只剩下沈玉萝的惨叫声。
宋长青拔下沈玉萝头上的一根玉簪子,递到她的手里,认真说道:“
我在外头,你躲到后面去,无论发生何种情况,我只希望,你能活下去,为了孩子,你也要活下去。”
今日是否能顺利逃脱,宋长青不知道,但是他会拼了命地保护她,可若是他也保护不了,宋长青依然希望,沈玉萝能活下去。
他能杀一个是一个,阿萝活下去的希望,就多一分。
“宋长青。”沈玉萝抹了脸上的泪,坚定地说道,“我们都会活下去的,我们不会死的。”
“好。”宋长青努力挤出一抹笑,他真的,快支撑不下去了,身上烫的跟烙铁一样,体内像是藏满了炮仗,随时粉身碎骨。
他看了一眼沈玉萝坚定的眼神,玉一般的纯粹无暇。
“我能不能亲下你的眼睛?”宋长青低声叹道,他生怕沈玉萝误会,连忙解释,“我,我没其他的意思,就是,就是想亲下你的眼睛。”
她的眼睛像是会说话,只那样笑起来看他一眼,就将他的心锁了这么多年。
沈玉萝低下了头,眼神落在宋长青已经血浸染透了的手臂上,没说能还是不能,这时,门锁又传来声响,宋长青一把将沈玉萝护在身后,“你站后头去,不要过来。”
宋长青拿着匕首,躲在暗处,一个乞丐身上散发着臭味,擦着手淫笑着走了进来:“美人儿,我来了。”
门又继续被关上,宋长青死死地盯着乞丐一步步走进来。
乞丐看到了老乞丐背对他躺在地上,以为他还在享受,急急地说道,“老乞丐,你时间到了,该我了……快,你出去了。”
他上前去拉老乞丐,老乞丐已经没了气,像
是破布一样被他拎起来,他还没发出声响,宋长青的匕首就已经刺入了那人的脖颈,没发出一点声响,那人就无声无息地断了气。
又解决了一个。
宋长青从未杀过人,他做过这么多年的酒楼老板,却连鸡鸭都不曾看人杀过。
可他现在,双手沾满了鲜血,脸上也不复之前的儒雅清俊,满是鲜血,可他不自知,解决掉了一个,就解决掉了一分危险,他从未杀过人,可他现在想杀尽外头的所有人。
宋长青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沈玉萝,冲她努力挤出一抹笑。
沈玉萝看到他的唇动了动,她知道宋长青在说,“别怕!”
外头的那群人越发着急,也等不及了,“里头怎么还没好,急死人了。”
“里头不会又来一次吧,一人就一次机会啊。”
“这看不到,谁知道那人有没有再来一次。”
“要不这样吧,咱们都进去,一人一次,有人监督,也没人作弊。”
管家笑道:“让你们全部都进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也没有白进去的道理。你们要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你说,你快说。”
“你们知道里头的美人是谁吗?”
“谁啊?”
“那可是一位朝廷命官的妻子。”
当官的妻子?
立马有人吓得两股战战,“这,这不好吧?这可是要杀头的。”
没人愿意为了一夜风流而付出自己的一条命。
管家知道这群人怂,可再怂,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们也不想想,今日在这里的哪一个人,能不被杀头?
可我们这么多人,你说杀得过来吗?”
他们有十几号人呢,到时候来个抵死不认,那个当官的又能拿他们怎么样,杀十几条人命,那当官的仕途也到此为止了,到阴曹地府有美娇娘和当官的跟他们作伴,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