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珩的疑惑直接就写在了脸上:“这里是宋先生的私人厢房呢?怪不得问每次来这里,却从来没见过这个厢房开过门,我们还以为走到这里就走到了尽头,却没想到,这扇名不见经传的门后还有如此的别有洞天。”
宋长青弯了弯身子,作了个揖,道:“回三公子,这并不是在下的厢房,而是小郡主的厢房。”
沈玉萝的厢房?
长公主和莫珩等不知道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沈玉萝:“阿萝,这是你的厢房?你是这月溪茗的……”
“我与宋先生同为这家月溪茗的老板。”沈玉萝笑了笑,落落大方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莫珩赞叹道:“怪不得此处装饰的如此雅致,还就正配得上我小妹的身份。既然你是老板,以后我喝这月溪茗,你可得给我多打一些折扣。”
沈玉萝笑:“瞧三哥这话说的,以后您来月溪茗,还打什么折扣,一应花销都免费,月溪茗茶管你喝够。”
“那可不行。”莫珩连连摆手:“这吃了东西哪里能有不给钱的道理。你给我个八折,就已经是天大的优惠了。”
要知道,月溪茗茶之前就已经是茶中极品,价格极贵,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月溪茗茶的口感更佳,无论是茶叶色泽茶汤色泽茶水口感都比之前的月溪茗要好上许多,可这价格却下来了,虽然不是说人人都能品的起,却也成为了京城众多人的心头好。
特别是月溪茗茶只有月溪茗才有,于是这茶楼的生意日日满客,就连楼上月满西楼四字厢房的预定都预定到了一年之后了。在说这价钱,也是一个铜板都不少,可人人还是趋之若鹜。
沈玉萝特别大方地说道:“那也可以,不过这项特权只你行,可不要对外宣传啊!”
月溪茗虽然不是全京城最贵的茶楼,可它有老少相宜的月溪茗,这就是它的招牌,有招牌又何愁没有客人呢,不打折也是月溪茗的态度,若是这个也打折,那个也打折,这品茗之地不就成了集市了吗?
长公主在一旁笑道:“瞧见没?阿萝这可是做生意的手段,阿珩,你可要学着点,以后做生意可千万不能莽撞了。就连这收钱也
是一门艺术呢!”
莫珩自叹不如:“姑姑,我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吧。卖花汁亏,做戏楼亏,开酒楼也亏。我这生意做了不少,就没一桩生意见了利润的,哎……好在我还是皇子,不用为生计发愁,不然的话,非要去街上要饭不可。”
在场的人都笑了,都在笑莫珩自嘲自己,可沈玉萝没有笑,她听清楚了刚才莫珩说的话。
卖花汁?莫珩曾经卖过花汁?
“三哥,你卖过花汁?”
莫珩不好意思地说道:“卖过,那是我刚回大越,就想着自己赚点钱,几乎把自己的老本都给花出去了,从花都那边装了几十桶花汁过来卖,可是鸡飞蛋打,一无所获。”
“那后来花汁呢?”沈玉萝小心翼翼地问到,她有些激动,却还是按耐了自己的心绪。
莫珩想都没想就说道,“都倒了。”
一旁的苏**却说:“公子,那些花汁没倒,咱们给了一位姑娘,您不记得了吗?”
莫珩确实是不记得了,不过经苏**提醒,却也想起来了,“五六年了,好像是给了一位姑娘。是她主动要的吧?”
“对,当时那位姑娘还问公子姓什么来着。”
“你当时,是不是告诉那位姑娘,你姓苏?”
莫珩疑惑不已:“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回的?”他对外跟人说自己的名讳,一直是姓苏。
沈玉萝几乎要跳了起来:“因为当时请您送花汁的那位姑娘,就是我。”
“是你?”莫珩也很诧异,“怎么会是你?”
说完,他又懊恼不已,“早知道是你,问当时怎么不掀开帘子看看。兴许那年,我就把你找回来了。”
长公主听闻沈玉萝和莫珩竟然还有这等的际遇,笑又不是,哭又不是。
若是那个时候莫珩能够挑开帘子看看,她的阿萝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
沈玉萝后怕也还是有的。
不过更多的是对书里头原主的惋惜。若是书里头的谢玉萝能够早点找到自己的亲娘,也就不会被温静安李代桃僵,夺了她的男人,抢了她的母亲,占了她的身份,要了她的性命了。
所以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还能再吐槽一句,写那本书的作者,你对谢玉萝可真是毒啊。就有些好奇了,在书里头萧钰有了那么心狠手辣又心机深沉的妻子,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恩爱白头两不疑的?
只是可惜了,她没看到结局。
也挺为书里的萧钰觉得惋惜的,前妻是个爱慕虚荣的傻白甜,二婚是个心狠手辣的白富美,啧啧,不是事中人,一句叹息足够,可真当了局内人,又岂是一句惋惜就能说得清的。
“阿萝,你在想什么?茶来了,喝茶吧。”长公主拉着沈玉萝的手,温柔地说道。
沈玉萝感觉到手掌心的温暖,这才回过神来,她反手将长公主的手攥在手心里,汲取着对方掌心里头的温暖,“娘,找到你,真好。”
短短几个字,为书里头的原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