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萝,光是想到这三个字,萧钰就坐不住了。
“阿萝在哪儿?”听到谢玉萝的名字,萧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追问听松,阿萝的下落。
听松听到萧钰喊谢玉萝的名字,愣了一下,与同样愣住了的听荷对视一眼之后,听松就连忙回答:“属下还在尽全力找谢姑娘。”
听说谢玉萝依然不知所踪,萧钰的心就跟被谁用手死死的拉扯一般。
一颗心被撕扯的支离破碎。痛彻心扉。
他无助又悲怆地跌坐在圈椅里,痛苦之色溢于言表,听松听荷看了之后,都跟着伤心难过。
“大人,若那假大夫的话是真的话,那谢姑娘当时就是被人诬陷的。大人,要不要属下去查出当年那个收买假大夫的幕后黑手?”听松问道。
悲怆过后,萧钰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是了解阿萝的。
起先的阿萝,虽嫌贫爱富,爱慕虚荣,虽言语颇有些咄咄逼人,对人也是凶狠嘴毒,却也是个善良的人,她打人骂人可以,让她去害一个孩子,萧钰是不相信的。
“查。”萧钰神情冷冽,沉声说道:“除了查出幕后黑手,你另外,再去查查当年子梦被卖青楼的事情。”
听松震惊:“大人,难道您觉得这事情也不是谢姑娘干的?是有人加害于她?”
萧钰没有回答听松的话,而是转向听荷:“找阿萝的事情就交给你。一有她的消息,务必告知我。”
望着熟悉的听荷,似乎又想起了阿萝,萧钰的心又开始痛了。
“属下听命。”听荷抱拳。
她一身男装打扮,许是跟在萧钰身边为了方便吧。可萧钰却觉得她这一身打扮别扭的很,她跟在阿萝身边的时候,
一直穿的都是女装。
“我让你们找人的事情,务必守口如瓶,谁都不能告诉。特别是……”
特别是谁,萧钰没说,可听松听荷听懂了。
如今他们身在温家,要顾忌谁,自然不言而喻。
“属下听命。”二人领命,退了下去。
萧钰坐在桌边,一直在想事情。
温俊倧考上举人之后,就举家搬迁到了京城,靠着温家的财力,在京城谋求了不一个不错的官职。
而他是三元及第,在翰林供职,一时温家子婿皆为京官,多少世家盯着温家,温家可谓是风头无两,好不风光。
而这风光,其中还有长公主的宠信和爱护,以及袒护。
长公主分外的喜欢温静安,像是把她当成掌上明珠一般的喜欢。
若是之前,萧钰肯定不明白这所谓何事。可是现在的他,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长公主把温静安当成了阿萝的替身。
只是假的终究是假的,怎么可能成真。
萧钰目前只有听松听荷两个人,又刚入官场不久,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阿萝无异于登天,可若是借助长公主的势力……
萧钰迫切地想要找到阿萝,换了身衣裳就出门了。
他刚走进院子,温静安就从隔壁的厢房走了出来:“阿钰,你去哪儿?你早饭还没有吃呢。”
萧钰淡淡地望着温静安:“衙门还有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刚开始过来,萧钰以为自己和温静安定亲,还为这件事情难受了许久,可等他消化了这段感情,这才发现,这个时候的萧钰,对温静安也是一样的冷淡,他们二人虽然定亲,可却没有一丝感情基础。
萧钰并不喜欢温静安。
两个人也没有做过一点逾越的举动,萧钰这才放下心来,此刻他的态度,也是之前萧钰的态度。
温静安并没有多疑,反倒是一旁的木知,却替温静安抱不屈:“小姐,姑爷怎么这样啊,他要不是靠您和温家,他哪里有现在的成就,可他对您还是这样,冷冷淡淡的,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哪里像是定亲了的。”
温静安神色不变,笑道,“没事,总有一日他会知道我的好的。”
木知还是委屈:“可您替他做了那么多,他知道吗?”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温静安回头笑道,她的笑有些深意,望着木知,然后歪着头,看着萧钰离去的方向:“他总有忘记那个人的那一天。我对他那么好,那个人,给过他什么?只给他无穷无尽的痛苦,你说是不是?”
杀死了他的弟弟妹妹,抛弃了穷酸破败的他,萧钰这么骄傲的人,怎么能不恨呢?
木知连连点头称是:“是是是。总有一日,姑爷一定会看到小姐的好的。”
温静安继续笑,笑得神采飞扬。
萧钰离开了温府。
站在熟悉的长公主府所在的街头,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等见到长公主本人的时候,萧钰望着上首端坐在榻上的长公主,也看到了一旁服侍的荃嬷嬷。
熟悉的容颜,却不是熟悉的关系了。
萧钰一撩衣袍,跪下了:“微臣萧钰,拜见长公主。”
长公主一听萧钰的名字,就笑了,温婉慈善的面容此刻越发的慈祥:“你就是萧钰?”
不待萧钰回话,长公主就自顾自地说道,“静安总是跟本宫提起你,她那个孩子,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