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有够无情有够讽刺,只是禹王开的口,没人觉得这话说的长刺,齐刷刷地看向萧钰,等着萧钰辩驳。
“我没有。”萧钰道,“他们是污蔑。”
“我污蔑你?”吕珍冷笑:“萧钰啊,做人不要忘本啊,你当初娶我家玉萝时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会一辈子好好待她,哪怕你当了大官,你也不嫌弃她。你说你没有杀她,那好,我问你,她人呢?我跟她爹到京城大半个月了,连她一面都没见过,她人呢?你晓得她爹有多担心不。”
谢祖发看到了吕珍使来的眼色,“是啊,我们到京城来就是为了来看玉萝的,可我们来了这么久也没见着她,她在京城人生地不熟,除了你,她还能去找谁?”
谢妙也哭:“我姐姐她性子弱,一心跟了你,你要是不要她,她能去哪里呢?说不定现在已经是横尸哪里了!”
“把我姑娘还给我!”谢祖发一脸的痛苦,看向萧钰就跟看仇敌一般:“你说,你到底把我姑娘藏哪里去了?我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对,我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吕珍也跟着嚷嚷:“别以为你是当官的就能只手遮天,我们现在也有禹王撑腰,你要是不交出玉萝,我们就到宫里头去找皇上,到时候扒下你这身官服,让你一命抵一命。”
吕珍已经笃定谢玉萝是被萧钰杀了。
常守农不说话,冷眼
旁观。
告就去告吧,阿萝如今好好地在那里呢,这群饿狗,扑食也不挑个好下嘴好消化的,怎么见到什么都想咬,也该让他们见识见识咬到铁板的滋味。
禹王笑眯眯地,他皮肤白,又总是挂着笑,一看就是好相与的,也有人尊称他一句“笑面佛”,只是这佛是真佛还是假佛,就没人知道了。
萧钰身板挺的笔直的,他较之前,越发清瘦,眼神也越发地冰冷如霜,那些污蔑对他来说,就是一盆脏水,哪怕泼在他的身上,抖一抖,也就干净了。
他并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如何将面前的路障扫清,扫的干干净净,然后他再种上两侧的鲜花,等阿萝醒了,这满路繁花之路铺就,都属于她。
“还我女儿!还我女儿!”谢祖发又哭又嚷,一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喊了两句就开始喘,气喘吁吁的,紧接着就不停地咳嗽,咳的脸面通红。
吕珍连忙上前去拍他的背:“孩子他爹,你别急,别急啊,咱们一定会为玉萝讨个公道的!你别急,身子要紧。”
谢祖发咳的太厉害了,也并没有因为吕珍拍了那两下而缓解,他咳的脸色发白,眼睛里都涌出了泪水,身子都佝着了,弯着腰,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似得。
禹王恶心地盯了谢祖发一眼,正要偏过头去喝水,突然瞥见谢祖发咳的口水都喷了过来,正好就
落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茶太烫,他就没盖,敞着,也不知道,刚才那一口唾沫星子,有没有喷到他的茶里。
喝茶也没兴致了,这个人,不会是得了肺痨吧,咳的这么厉害。
若是肺痨,那可是能传染的。
禹王厌恶地看了一眼谢祖发,然后拿出了帕子,捂住了口鼻。
谢祖发咳了许久,终于,总算是理顺了呼吸,他依然弯着腰,咳的鼻涕眼泪横流,还吐出了一大口白色的泡沫。
就吐在大堂的青石板砖上,偌大一口,白白的,呸地一声粘在地上,恶心地让人想吐。
禹王差点就吐了。
“呕”了一声,在没了谢祖发的咳嗽声之后很是清晰。
禹王都快要吐了,别人倒是没啥,可吕珍却慌了,神色慌乱地看了一眼上首的禹王。
人家禹王脸色真的太难看了,还不是自己这个痨病鬼,什么时候咳嗽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咳嗽。
你说你咳就咳了,你吐什么口水啊。
吕珍看了看地上那一大块白色的唾沫,想都没想,直接跪地,掏出帕子将口水擦干净了。
在禹王和众人震惊的目光里,吕珍跪在地上,帕子擦完了还没结束,还用两个衣袖将板砖擦的干干净净,别说口水了,现在是连一丝灰尘都没有了。
“我们弄脏了王爷的地,擦干净了,现在擦干净了。”吕珍
陪着笑,盯着禹王谄媚地笑着恨不得将自己的热脸贴到地面上去。
“你们看,这萧夫人弄脏了地,都知道将地擦干净,看得出来,你们是好人啊,是大。大的好人啊!”敖天在一旁感慨地说道,“只是可惜你们的女儿所嫁非人啊,若不是你们来京城了,都没人过问萧夫人的行踪啊。他骗的我们好苦啊!”
敖天感慨万千,萧钰盯着这个脸上有一道伤疤的男子。
听松之前跟他说过,阿萝在监狱里头差点被这个男人欺负。
很好,很好。
吕珍见站在王爷跟前的一个官员说她们是好人,忙不迭地笑道:“我们在村子里头可是出了名的心善啊,我家玉萝别说在我们村子里了,就是在我们那个县,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啊,当时到我家提亲的连我家的门槛都跨过了,就凭玉萝那天仙似的长相,就连嫁进公里当娘娘都是行的,只是我们也是为了她的幸福,她想干嘛就干嘛,嫁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