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松这几日累的够呛。
不仅要买菜做饭一日三餐伺候着,还要给他们洗衣服收拾房间,甚至还要当他们跑腿的,这谢家人只不过来了五六日,听松就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
“难为你了!”萧钰歉疚地说道。
他已经回吏部去了,每日早出晚归,认真做事,落在别人的眼中,以为萧钰已经放弃寻找谢玉萝了。
听松刚才从外头给谢祖发买糕点和好酒好菜回来,乍一听到萧钰的话,连忙道:“大人,听松不觉得辛苦,我一点都不辛苦!”
萧钰冲他笑了笑,道:“这几日忙坏了吧?”
谢家那几个人是什么德行他会不知道嘛,以前就是好吃懒做的主儿,如今有了听松伺候他们,又不需要花一个铜板,可不就可劲儿使唤人,可劲儿地吃吃喝喝嘛。
听松本想说没啥,可转念一想,自己买东西的钱都是大人给的,这整天吃吃喝喝的开销太大,还是得跟大人说清楚,于是实事求是地将这段时间谢家人做了啥吃了啥说的明明白白的。
萧钰静静地听着,一直等到听松说完了,他才起身,等从书房里头出来,他手里头拿着几张银票,递给听松:“这段时日开销比较大,这银票你拿着,用完了就跟我说。”
听松看着手里头一张张一百两的银票,一共有五百两,他不解,直接几问了出来:
“大人,听松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嗯,你说。”萧钰淡淡地道,他捧着手里头的书一边仔细滴看书,一边听听松说话。
他右手边,还有一堆书,等着看,左手边的书桌下,已经垒了一堆书,堆的比一个少年还要高了。
那些都是听松收集来的医书,跑遍了不少的医馆和书局,把市面上能找到的医书都搜罗回来了,大人然后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头看这些医书,试图找到能唤醒夫人的方法。
大人一片心都用在了夫人身上,难道就任这些人在家里胡作非为嘛。
“大人,他们几人明显就是来打秋风的,整天要这要那的,您就任由他们这样吗?”听松不解地说到。
这几个人明显跟大人夫人的关系不好。
要知道,那谢家老爷以前是夫人的亲爹,可他跟在二人身边这么多年,完全就没听过或者见过这位老丈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夫人跟谢家人的关系很不好。
现在,夫人已经确定是长公主丢失的小郡主了,那跟夫人大人更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干嘛还要留他们在家里白吃白喝。听松倒不是不怕累,而是,他不愿意伺候这种好吃懒做的人。
萧钰又翻了一页书,继续认真看着。
听松也不知道他究竟听进去没有,见他认真看书没有说话,刚
要离开,却听到萧钰开了口:“既然他们认为到我这里来能享福,那就让他们享享福。毕竟,用他们的说法……他们含辛茹苦地将阿萝养大。”
含辛茹苦。
萧钰将这四个字说的很重,几乎是咬牙切齿。
含辛茹苦,萧钰一想到谢家人说,将阿萝当狗一样关在笼子里,他就恨不得将这群畜牲也关到狗笼子里头去。
“他们既然想要吃,那他们想吃什么就买什么。”萧钰眼神透真阴鸷,带着不近人情的冰冷:“谢祖发不是喜欢喝酒吗?你每日买两斤好酒回来,好酒自然也要有好菜配着,买两斤牛肉,他也喜欢吃甜的,你买两斤核桃糕,他喜欢吃甜的,你让店家那份多放糖,做的甜一些。”
好酒,牛肉,核桃糕,都是好东西。
“吕珍想要出去逛,你没事就带他们出去转转吧。若是他们想买什么,能付钱就付钱,不能付钱就让人来谢家拿钱就行。”萧钰靠在圈椅里,手指捏着眉心,道:“谢妙也一并带着去,还有谢坤,他们想要做什么,你尽量满足就是。若是旁人问起,你就是他们是夫人的亲爹继母,是我萧钰的岳丈。”
听松还是不懂,大人这是着急糊涂啦还是气糊涂了,招待的这么好?
可他不敢说什么,只能按照萧钰说的去做,大人发了话,听松比之前更加地上心了。
萧
钰又将书翻开,上头赫然有一段话。
牛肉甘温,补气助火,白酒亦有同效,二者同食如火上浇油,牙疼发炎。而核桃同样营养丰富,但是核桃性热,多食亦上火,白酒干性火热,二者同时则导致血热燥咳。
每日两斤白酒两斤牛肉两斤核桃糕地伺候着,不过就几日的功夫,听松发现,谢祖发比之前还要胖了。
而且胖的同时,谢祖发开始觉得牙疼,牙龈都肿得老高了,而且,夜里睡觉还咳,咳得不行。
萧钰多次说请大夫来看看,都被谢祖发给拒绝了。
开玩笑。
谢祖发怎么会同意让大夫来看病,大夫早就跟他说过,要他戒酒少吃,他这一身肥肉都是吃吃喝喝不运动的造成的,他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这到了京城了,酒更好,肉更香,他干嘛要听大夫的,再来一个大夫又是让他戒酒戒肉,这不是要他的命嘛。
“我这算什么病,肯定就是刚到京城来,水土不服造成的,过几日就好了。你就别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