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俊倧深色莫名地看着浑身是伤的连城。
“你什么都没说?”温俊倧的语气,有些冷冰冰的。
连城心一沉,他疼的几乎背过气去,却依然倔强地回答:“小的什么都没说!”
得到了连城的肯定回答,温俊倧的脸色才好看些,“快回去歇着吧,大夫很快就来!”
连城跪地,“谢公子。”
他在下人的搀扶下转身离开,可有一种阴仄仄的眼神如跗骨之蛆一般死死地粘在他的身上。
连城瞬间凉到了脚底。
温俊倧一直冷冷地看着连城,一直到他出了院子,这才收回了目光。
只一转眼的功夫,他的眼神就变得阴鸷而恶毒,他捏了捏拳头,对着连城离去的方向再次看了一眼。
他并没有停留,大踏步走了出去。
“走,去禹王府!”
还没有歇去的车夫见状,又重新套好了马车,一路扬鞭而去。
温静安好整以暇地吃着早点,喝着早茶,听着外头的动静,再听到有个女人躺在破宅子里,也不知道是生还是死的时候,她终于咧嘴笑了。
“呵呵……”
木知就在一旁,刚好给她空了的杯子续茶,听到这声阴阳怪气的笑声,木知手
一抖,壶里头的茶就泼在了桌面上。
若是以往,木知肯定会被训斥一顿,她心里害怕,打算迎接温静安的责骂。
可没曾想,温静安压根看都没看她,也没骂她,偏头好奇地去听隔壁桌的八卦。
木知还在想今日的小姐怎么脾气这么好,温静安就已经站了起来,“走吧,去公主府!”
反正她该听到的已经听到了,现在是要去公主面前刷刷存在感了。
今日没有用马车,温静安就走在大街上。
城西的故事传的很快,就像是插了翅膀一样,一路走来,人人都在交头接耳,都在讨论城西的事情。
“小姐,这里离公主府还有些距离,要不要雇辆马车?”木知问道。
平日里头温静安都是坐马车的,况且今日冷的很,这里离公主府又远,木知连忙征求温静安的意见,就怕自己说晚了,温静安又责备自己不知道多思多想。
“不用了,也没多远,刚刚吃了东西,走走也能消消食!”温静安笑着回答。
木知惊诧地看着温静安,在想今日小姐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对她这么温柔。
温柔的木知都有些心惊胆战,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脑子里头一直在想今日的
小姐怎么了,就连小姐问她的话她都没有听到。
“你说,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城西那妇人,啧啧,可真可怜啊!”温静安啧啧叹道,好像是一副同情之色,却又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
木知想都没想就回答:“这都过年了,正经人家谁会大半夜的在外头!”
“对啊对啊,正经人家谁会大半夜的在外头乱窜啊,兴许是赶着夜里头没人人约黄昏后呢!”温静安咯吱咯吱的笑,木知也附和地跟着笑。
小姐还是有水平,农村里人说偷汉子都被她说的这么诗情画意。
二人刚来到长公主府门口,就见家里头的一个仆人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见到温静安来了,连忙追了过来:“小姐,奴才终于等到你了。”
“何事?”温静安不咸不淡地问道。
仆人焦急地说道:“奴才也不知道什么事,公子在家,等着您回去,说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不能等等吗?我进去跟长公主问个安。”
“公子急的很,说是看到您一定要让您先回去!”
看到那仆人一脸焦急的模样,温静安还是点头了,“先回去吧!”
来接温静安的马车
很快离开了长公主府,他们没看到,他们离开之后,又有一辆马车停在了公主府的门口。
一个年轻的男子不顾仪态度的跳下马车,他身材修长,容貌清俊,只是紧紧抿着的唇昭示着他此刻的慌乱和紧张。
“什么人?”
萧钰还没有走过去,一把长矛就挡住了他的去路,一个侍卫威严冰冷地大喝道。
萧钰拱手,毕恭毕敬地回道:“下官吏部左侍郎萧钰,求见长公主殿下!”
侍卫对视一眼,有些纳闷,不过并没有多问,而是进了府,通传去了。
荃嬷嬷端着一碗药过来了。
英嬷嬷走了过来,看到荃嬷嬷手里头的药,担忧地问:“主子身子又不舒服了?看太医了嘛?”
“看了。”荃嬷嬷道,想了想,又将英嬷嬷拉到了一边:“这几日公主都不会出门,你我就在外头候着吧!”
英嬷嬷刚想要问为什么,就听到外头有人在通传。
“萧大人要见主子?”英嬷嬷好奇地问道:“哪个萧大人啊?”
英嬷嬷不知道,荃嬷嬷怎么会不知晓,她说了句自己知道了,就挑开厚重的布帘进去了。
屋子里头,温暖的跟春天一样。
荃嬷嬷端着药,一
直走到了厢房最里头,这才看到坐在床边的长公主,还有床上那个面色惨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