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画面十分刺激。
他情绪激动,想找东西来遮掩,浑看竖看最后认命的把眼一闭,哆嗦着嘴唇冷声道,“满意了?看我可怜是不是要像他们一样安慰几句,大可不必,我就算残废了,也用不着你来同情,我...”
“闭嘴吧,不想听这些难道想听刻薄你的?”陈怀柔从震惊中抽离出来,就着床沿坐下,顺手去扒他的裤腿。
宁永贞惊呆,一把按住她的手,怒道,“陈怀柔,你到底想干嘛!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动不动去扒别人裤子,传出去你还嫁不嫁人了!”
陈怀柔抬起眼皮,没好气道,“我貌若天仙,又是高门贵女,提亲的媒人能把门槛踏破,用不着你操心。”
说罢,她拍开宁永贞的手,把裤腿往上一卷,露出被马践踏的左膝。
“拿药进来。”陈怀柔朝门口吩咐,立时便有婢女应声,托着药匣进门。
“别动我。”宁永贞本想挣扎,看见陈怀柔的眉眼,力道不觉消减下去。
她没想到宁永贞竟能忍住疼痛,一声不吭。只是剥离腐肉的时候,下嘴唇被咬的鲜血淋漓,后面上药,能听到隐隐的吸气声。
陈怀柔拿帕子边擦手,边打量他的脸,宁永贞有些烦闷,红着耳根暴躁道,“你可以走了。”
要走的人非但没走,还得寸进尺的解了宁永贞本就蓬乱的头发,在他毫无抵抗力的挣扎中,三两下缠上丝绦,露出那张原本俊朗的脸来。
显然,他好几日没有洗漱,胡子拉碴不说,还有一股馊味。
“宁永贞,我走了。”
她拍了拍宁永贞的肩膀,然后就径直利落的朝门口走去。
就像破了一角的冰层,眼看春意融融,却又忽然间急速降温,宁永贞胸中一滞,张着嘴却不敢出声,微微融化的角落,顷刻间开始大雪冰封。
“你等着,明日我还来看你。”陈怀柔回头,冲他挑了挑眉,继而快步消失在光影之中。
宁永贞浑身一松,窗外的雨仿佛窸窸窣窣淋进心里,清透的泥土味代替了屋内的浑浊,他低头,嘴角紧紧抿起。
“三郎,快去看看你姐姐。”孟氏正在指挥下人搬运箱匣,收拾院子,远远看见下了马车的陈怀柔,便冲陈睢使了个眼色,陈睢立刻站直身子,三两步跑了过去。
陈怀柔从宁府出来后,便一直觉得如鲠在喉。
当着宁永贞的面,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稀松寻常,可一旦离开,心里到底难受,这一股气憋到了国公府,肝肠郁结,愤懑难平。
“姐,永贞哥怎么样?”陈睢从她不悦的神色中,已经猜了个大概,遂也不敢出声惹她,只是闭紧了嘴巴跟在她后头。
陈怀柔停住脚步,转身往厅堂打量,父亲陈承弼正在待客,看身影,很是眼熟。
陈睢立刻挡了上去,嘿嘿一笑,“姐,你的房间整理好了,娘给你选的最大的一间,又宽敞又明亮,院子里还种了几棵海棠...”
陈怀柔一巴掌盖在他脸上,往旁侧推开。
厅堂里的那人穿着素色锦衣,身姿颀长,好似觉察到有人注视,他慢慢转过身来,双目交接,陈怀柔心里登时万匹骏马奔涌而过。
这个给脸不要脸的,来国公府作甚?!
陈睢没拦住,眼睁睁看着陈怀柔大马金刀,飒爽豪气的进了前厅。
陈承弼一拍脑门,深谙大事不妙。
果然,还没等他开口,陈怀柔便一掌拍在桌上,虎视眈眈的瞪着江元白,用淬了毒的眼神凌迟了他一遍又一遍。
江元白神情淡然,见她发怒亦不作气,只声色如常的回道,“多年不见,陈小姐一切都好。”
好个屁!
陈怀柔扬手一指,怒道,“谁让你来我家的,滚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求个预收《攀荣华》,男主病态腹黑折磨女主,后期追妻火葬场。
文案如下:
城破之前,赵荣华是赵家的指望,
大伯升官,二伯经商,人脉钱财,靠的都是赵荣华那张国色天香的脸蛋,
祖母将她待价而沽,精心斡旋,勉力撑起败落的赵家门楣,
就连她遇到了知心人,也被祖母从中作梗,强行拆散,
所有人都觉得,赵荣华就该为赵家牺牲一切,
她想什么,无关紧要。
城破之后,赵家人对她避如蛇蝎,
因为新帝的兄弟,死在赵荣华的裙下,
新帝自幼孤僻阴鸷,只那一位有着过命交情的朋友,
他一定会手刃赵荣华,血祭姚鸿。
新帝起始也是这般想的。
只是,日复一日,他竟慢慢活成自己最厌恶的样子,每夜非要拥着赵荣华方能入睡,
新帝倨傲,不愿再做第二个姚鸿,于是斥她:别自作多情,孤不会喜欢你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
后来,传说中已经死透的赵荣华的白月光回来,
新帝大慌,连夜奔到赵荣华床前,拽着她的衣袖,语气卑微,近乎恳求:不准走!孤把天下都给你!
第2章
当年陈怀柔有多喜欢他的儒雅斯文,现下就有多厌恶他的道貌岸然。
齐州城时,他虽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