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儿子,快起来!”老赵晃悠着还在梦境中的赵海言,“快看看,下大雪了!”
少年伸了个懒腰看到窗外的鹅毛大雪,不禁揉了揉眼睛,“好大的雪。”
一晃就是三年,三年间别说大雪了,就算是零零散散的两片都没有。
“今天多穿上点衣服。”老赵说着,向房外走。“我今天要去大黎城一趟,晚点回来,在家里听你妈话嗷。”
“嗯”
少年穿好了衣服,趁着他爹出门了,去库房里拿了被新刀替下来的旧菜刀,心里琢磨着:“带什么东西不行,非要带把菜刀?”
他走出院子,看见刚做完饭的母亲正在院里,“你上后库房干啥去,赶紧过来吃饭!”
“诶。”赵海言赶忙把刀塞进棉衣里,裹着跑进屋里。
这早饭算不上丰盛,但也是荤素搭配。
“娘,我听说我们学府里的白彬家里出事了。”赵海言说着夹了口肉,就着馒头吃了一口。
“我也听邻里街坊说了几句,你最近理他远点,都说那孩子受了打击,现在疯疯癫癫的,还和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整日混在一起,你可不能学他。”少年母亲认真的说。
“我知道。”说罢,赵海言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放下筷子,“我去上学了。”
“嗯。”
赵海言拿上书,就跑了出去。
这天还真是冷的让人哆嗦,赵海言多跑了几步,赶到了学府。
“来来来,点名。”张小先生说着。“白彬,白彬在吗?”张老说着,抬起头来看。
没人答应。
“有人知道他今天怎么没来吗?”刘老问着。
没人回答。这白彬平日上完课也很少与人交流,回到他那只属于自己的家,偶尔在街上溜溜,买些吃的,也不知他的经济来源,只见他日渐消瘦。
“看来今天只有他一个没来,来,我们继续讲课。”张先生讲着。
可同学们却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也许是仍对王老的告别耿耿于怀。
“好了好了,王老的身体已经不能支持他每天跑来跑去了,就让他安心养老吧。”
同学们这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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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转移到书本上,开始念书。
到了下午,这书也念完了,雪也停了,小言裹着刀就跑了出去。他走的大道上路过一条小巷,他刚想趁四下无人把刀换个位置放,就听见后面有人飞速跑来,踩雪的声音。
他转过身,那人蒙着脸,只漏出两只眼睛,手里拿着个尖竹棍冲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赵海言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握住竹棍。
“你是谁!?”赵海言大声喊着。
也许是因为雪大路滑,周围根本没有行人。那蒙面人摘下面罩,说着:“实话跟你说吧,我是白彬的好大哥,你敢和他作对,我就得给你点颜色瞧瞧!”说罢,这“好大哥”飞奔过来,“呀啊啊啊啊啊!”
说是好大哥,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小流氓
“大哥我来帮你!”白彬不知从哪个地方钻出来,也拿了把竹棍。
赵海言刚才没好意思,这看见两人如同疯狗般冲了过来,干脆拿出菜刀,一边一刀,两根竹棍都断了。
“可恶!我跟你拼了!”那好大哥直接一记泰山压顶,压在了赵海言身上,赵海言无力动弹,那白彬想趁机把那把长菜刀抢过来,赵海言就拿着菜刀用力四处比划。
只听见“啊!”的一声,白彬左手抬着右手,“我,我的手指!”只见一摊血和一根手指在雪地上,赵海言趁这好大哥不注意,挣脱束缚,跑远了,“跟我追!”白彬还不忘地上的手指,竟把它装进口袋,留着眼泪向前追赶。
赵海言一个转角,就看到王凯正走在路上,像在找着什么人。
“王哥!”赵海言喊着。
王凯回过头来,看到满身大汗,手持菜刀的赵海言,连忙说着:“可算找着你了。”王凯向前几步。“你娘今天早晨要给城东的铁匠家卖几块不用铁,恰好发现少了把菜刀,怀疑是你拿了出来,正和我到处找你呢。”
只见后面那竹棍二人组飞奔过来,喊着:“小兔崽子别跑,我非得让你见点血长长记性。”他们停留在王凯和赵海言面前,好大哥说道:“你又是谁啊!我告诉你,少要多管闲事!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你是?”王凯看着“好大哥”,越看越眼熟,“哦!我想起来了,他是那个郭乙!那个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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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混混,老子是正经的流氓,我郭乙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
“怎么?前几日偷人水果被打了几板子,屁股不疼了?这后面就是开封府,跟我进去聊聊?”
此时已经从小道走到了大街上,周围有几个行人,都注意着这边。
郭乙脸上明显有些害怕,“那我弟弟这只手指怎么赔我?”
“那是你们活该!”赵海言说着,也偷偷收起了刀,“他非得在课上顶撞老师,老师凭着他家里出了事故才不理他,还不让人说了?”
“你!”白彬边忍着手上的巨痛边说着,“你管的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