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愕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司妍，亦或是司空燚，眯着一双魅惑的蓝瞳看着她。
“司…司妍？”
慕容清忽然沉下脸，厉声道：“你究竟是谁？”
眼前的少女眨了眨眼睛，蓝光一闪，就又变成了容貌俊美的司空燚。
慕容清暗自沉思，随意自如的转化性别，不是修为极高，可随意操控身体，就是像狐族一样的种族天赋。
那眼前的人到底是哪一种呢？
司空燚轻笑一声，有点委屈的看着她。
“阿清好凶呢。”
慕容清：“……”
她清冷带着探究的目光盯着司空燚，冷冷出声。
“司空燚。”
司空燚摇了摇白玉扇，笑眯眯的看着她。
“在呢。”
蓦然间，话锋一转，“其实，叫我司妍也可以啊。”
慕容清不语，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司空燚不徐不缓地向她开口，“阿清何必大惊小怪，种族天赋罢了，再者…”
司空燚顿了顿，“鲛族成年时可以选择改变性别，只不过也就着一次机会而已。”
慕容清闻言了然。
“原来如此。”
果真是种族天赋。
慕容清有些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昔日玩伴竟成了男子，还是鲛族族长，北海的一把手。
她不知这些年来眼前的人经受了什么，明明记忆中模糊的最后一次对白中，他还在仓皇出逃。
岁月荏苒，眼前的人似好友又似陌生人般，熟悉又陌生。
司空燚收起了白玉扇，笑着看向楚熠。
“快醒了，他修为尚低，若不是本座的御水珠，怕是受不住这么久呆在海底。”
慕容清方才发觉，她忘了楚熠的修为，若不是司空燚细心，恐怕她的小徒弟得呛死在这了。
慕容清忽然有些愧疚，她果然是一个人呆惯了。
“咳，多谢了。”慕容清低声道。
带徒弟这件小事，还是得好好摸索摸索。
软榻上蓦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声音。
楚熠微动，悠悠转醒。
“尊…尊者。”
他用力睁着眼，努力让自己清醒，一转眼，就看到了站在身旁凝视他的慕容清。
“嗯。”
见他醒了，慕容清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
司空燚又拿出了他的白玉扇在胸前轻轻摇着，笑着看着两人，眸色微沉，握着扇子的手指微微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