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是坐在凳子上翻看着一本书的云慕琤。他微微垂着头,额头一缕碎发垂在他眼前,使得此刻的云慕琤多了几分岁月静好的安谧。
再旁边,院子里的下人来来往往,各自做着自己要做的事情,时不时传来几声儿雪雯的指挥声。
而青萍,则是坐在屋檐下,拿着绣绷子给林慧娘绣着新的贴身小衣。
林慧娘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抬腿踢了踢旁边的云慕琤,见他回头,努嘴道:“把你书给我,你再去拿一本儿。”
云慕琤笑着将书递给她,自己又进了书房重新取了一册书来。
他出来后,干脆将凳子搬到林慧娘手边,两人沐浴着温暖和煦的日光,脑袋抵在一起。只看背影,透着满满的和谐。
下午时,林慧娘午睡醒来,便听云慕琤在她头顶说道:“醒了?”
她点点头,但因着初醒时的倦怠,没出声。
云慕琤抚摸着她的长发,说道:“皇兄派人来传了话,说明日不举行宫宴了,咱们在自己府上用年夜饭便是。”
林慧娘刚醒,脑子还有些混沌,听见云慕琤这句话,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明天宫里不办晚宴了?”
她虽然是第一年嫁进宗室,但却是曾听云慕琤说过的,往年的除夕,几乎景和帝都会在宫里大办宴会,只不过有时是只宴请宗室的家宴,有时是宴请满朝武的大宴。
因此,听云慕琤说今年没有宫宴了,林慧娘愣了一会儿,才想到原因:“是不是因为皇嫂的事儿?”
往年的宫宴,都是由钟皇后操持举办的,虽然不用一切都由她亲力亲为,但无论哪一方面,都要交给她掌眼,她说了可以,才是真的可以。
只是钟皇后今年有了身孕,景和帝怕她劳累,早早地便将协理六宫的大权交到了贤妃手上,贤妃也不负景和帝所托,将偌大的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就连景和帝也偶尔在想,既然贤妃做得这么好,不如以后都将管理后宫这些琐事都交给贤妃?
但他只是想了想,便没再想过这事。皇后之所以是后宫妃嫔人人都想要坐上的宝座,除去她嫡妻的身份之外,便是这管理后宫的权利了。
随着钟皇后的肚子越来越大,景和帝也是越来越担心,当年钟皇后怀第一胎,景和帝初为人父时,也不过如此了,钟皇后为此没少和太后笑话景和帝。如今钟皇后快要临盆了,景和帝自然不愿再节外生枝。
宫宴什么时候都能办,但若是因此而累到了钟皇后,那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钟皇后知道景和帝是体贴自己,自然也不会不识好歹。
林慧娘脑子清醒过来,便从炕上爬了起来。
云慕琤也紧随着她下床穿衣。
这一晚平平淡淡,等人们再次醒来,便已经是除夕了。
林慧娘起床后,穿上了青萍特意找出来的银红色的衣裳,过年嘛,就要喜庆。
虽然今天不用进宫赴宴,晚上才要和小姑子们一起用年夜饭,但林慧娘还是让青萍给自己梳了发髻,只是鬓间没戴几支簪子。左右她还要睡午觉,等睡醒了午觉,再好好打扮也不晚。
为了与林慧娘相配,云慕琤命人给两人做了许多同色、绣花纹样相同的衣裳,今日林慧娘穿了银红色的衣裳,他自然也是跟着一起。穿着红衣的两人站在一起,说是一对刚刚成亲没几天的新婚夫妻也有人信。
虽然打扮一新,但上午其实并没有林慧娘什么事儿干。
往年在林家的时候,她要帮着贴春联、包饺子、做年夜饭,然而如今她在楚王府,一切都有下人做了,找不到事情做,林慧娘闲得无聊。
云慕琤坐到她身边,笑道:“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林慧娘忙不迭点头,“无聊死了,哎,这要不是我穿着鞋,我都能闲得抠脚了。”
云慕琤:“”
他一噎,说道:“慧娘,抠脚有些不雅了。”
林慧娘斜了他一眼,在云慕琤的注视下,她把一只脚翘到大腿上,又把鞋子袜子都脱了下来,给云慕琤表演了一场抠脚。
云慕琤:“”
他无奈抚额,摆手道:“好了好了,慧娘你快把鞋子穿上去洗手吧。”
林慧娘哼了一声,又把脱下的袜子鞋子一一穿上,她一边穿,还一边教育云慕琤:“怎么能嫌弃脚丫子脏呢,其实最干净的就是脚丫子了。有一句俗话,嘴是粪窑子,手是粪叉子,最干净的是脚丫子,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云慕琤:“”
他忙起身跑到一边扶着主子干呕起来。
林慧娘摇头晃脑地感慨:“唉,你这心理素质不行啊!我这才说了些什么啊,你就受不住了要吐。啧啧,看来以为这一块儿得加强教育啊!”
云慕琤虚弱道:“不、不必了慧娘,这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
他是真的受不了这种教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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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章 x虫上脑(二更)
林慧娘这话说得也算不上太过粗俗,真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