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先看看她如何!”东方默的目光不离榻上的叶浮珣,微红的眼眸满是柔情。
污血脏了他的床榻,他竟没连人带床烧了,着实是个奇迹。想当年皇上赐给他美人躺了他的榻,他可是连人带床给仍出去的。
睿王洁癖是出了名的,他不喜别人近他三步,也不喜人碰他的东西,除了林韵芸从未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一直洁身自好也没有宠幸过任何女人,因为他嫌脏。
想不到如今会这般迷恋叶浮珣,居然不嫌弃她是别人的妃,还允她住他的房,睡他的床,用他的专属物品……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老神医砸巴了下嘴,心叹:韵儿那丫头心心念念着他,此生唯一的心愿就是嫁给他为妻,却终究走不进他的心,孽缘啊!
老神医为叶浮珣把脉,喂下一颗丹药,确定她暂无大碍,东方默才放心让他拔箭治伤……
“你的伤需静养一段时日,还是让婢女照顾她为妥,不然你……”
“我的女人,我自会照顾!”东方默冷冷地说道,将老神医推出门外。
他不是第一次伺候叶浮珣,已经很是熟练,他想,以后也由他自己照顾她为好。
东方默
亲自伺候叶浮珣沐浴更衣,将她抱进了密室,才命人收拾寝房。
然后……
今夜注定了是个不平夜。
东方默和魏明羡已然撕破脸,双方正式宣战,势同水火,必要你死我活。
魏明羡被东方默重伤,一时无暇反击,东方默连夜下令众下灭杀魏明羡的部下,所查到的暗桩一个个连根拔起,并将魏明羡的罪证分别送到众位大臣手中,且看大臣们如何上奏。
等至黎明,东方默才疲惫地回到密室,看到安静睡着的叶浮珣,心下一片柔软。
“浮珣,你一定要好好的,将来与我携手,共掌天下!”
东方默俯首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转身换上朝服,大张旗鼓地去上朝。
一夜之间,南国的风更寒了几分,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未发生,唯朝廷中人知晓:是朝政的风向变了。
原以为王爷掌控了朝局和整个南国,皇上时日无多,诸王在外,这王权自会落在王爷手中,不料竟会爆出他毒害皇上的罪证。
毒害皇上,那可是谋逆,是死罪!
众臣议论纷纭,再次求见皇上,魏明羡的人再推辞不了,急急派人去王爷府请示。
“有
人污蔑本王通敌叛国,本王千里赶回,就是为了当面跟父皇解释,以求清白,不如请众大臣一起当个见证?”
东方默幽深的黑眸扫过众臣,抬手一挥,震开阻挡的侍卫,大步流星地踏进龙延宫。
众大臣争相跟进。
老神医居然救醒了皇上。
“有劳神医了!”东方默在人前对老神医很是客气。
众大臣惊诧:神医何时进宫的?又是如何进皇上的寝殿的?
“本王回城,听闻父皇抱病多时,久未上朝,故请神医入宫看看。”东方默言简意赅地解释。
众臣疑惑:皇上抱恙确实已久,龙体每况愈下,一直由太医院的太医们医治;老神医客居睿王府也有些日子,皇上并未请神医看诊,是不想还是不能?
“来人,传朕口谕,查封王爷府,任何人不得进出,待找出真凶再咳咳……定罪!”东方弘泰费力地下令。
他怀疑魏明羡,也不全信东方默,皇家争权的手段层出不穷,可能真是魏明羡毒害他,有可能是东方默嫁祸;
同样,东方默与西门明清之间,也许真有其事,也许他人诬陷,一切皆有可能。
“皇上,您……还好吧?”大臣
小心翼翼地开口。
东方弘泰力不从心。
东方默睨了老神医一眼,会意:“皇上被人下了慢性毒药!”
全场哗然,纷议纭杂……
“皇上毒发昏迷,老夫虽勉强压下毒性救醒,但……”老神医无奈地摇摇头。
东方弘泰脸色黑沉,全场噤若寒蝉。
“皇上,您中的毒时日太长,潜伏甚久,已入脏腑,老夫只能暂时控制一段时日,延长毒发的时间,并无解药!”老神医如实道,指明毒性霸道,他没有解药,此毒与他无关。
依着东方弘泰多疑的性子,没准就会怀疑这毒是东方默所下,然后用老神医控制他,直接道明无解药最明智。
众臣倒吸了一口凉气:连老神医都无策,皇上就只能等死了,不知皇位会传给那位王爷呢?
东方弘泰阴沉的脸色变幻不断,内心斟酌几番,缓缓道:“有劳神医了!朝政不可荒废,朕有心无力,暂由老五代朕主事,诸位爱卿从旁协理!”
众大臣脸色精彩纷呈:这是要立睿王为储吗?只有皇上和太子才有资格执掌朝政……
“儿臣领命!”东方默从容地一拂袍摆,跪地接旨。
一日之间,朝堂的
风向急速倾倒,让人始料未及。
莫非,睿王才是皇上心底最重视的儿子?以往的沉默实则隐匿锋芒,韬光养晦,只待时机成熟一飞冲天?
万千蜚短流长,东方默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