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在锦绣楼过夜,轻云去查探消息还没有回来了,又想到了朱雀街的叶府,到底是什么什么人,想着想着突然听到门外有人落地的声音,叶浮珣心里一惊,难道是有人夜探宸王府?
“谁?”听见睡在外室的青若低喝一声,紧接着又听见了一道虚弱的声音,“是我。”
“轻云?你怎么受伤了?”青若点着灯,看着胳膊上挨了两刀的轻云,整个衣服都被鲜血浸湿,叶浮珣忙披上衣服,下床去查看,绕过屏风便看见一身夜行衣的轻云脸色苍白地坐在软榻上,青若在一旁给她上药。
“王妃……”
“别动。”叶浮珣轻轻按住欲要起身行礼的轻云,关切地问道,“怎么受伤了?”最近怎么那么多少受伤,今天在明月阁季南北也被人暗算,现在又是轻云。
“一刀是夜探朱雀街叶府的时候受的,另一刀是在城南查探的时候受的伤。”轻云贝齿轻咬,青若用力给她系了一个结实的结。
“王妃,朱雀街叶府和城南都有古怪之处,这两个地方奴婢去查探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查到,而且距离城南地郊外有一处宅子特别古怪,听周边的人说,夜晚总能听到人说话,可是宅子里却没有什么人,有士兵守卫,说不知道在守卫什么,这朱雀街更古怪,奴婢还没有进去,别被宅子里布下的机关所伤,这个叶府几乎是凭空出现,一点痕迹也找不到,好像他们的东西被人刻意抹去一样。”轻云把自己这半天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好在她伤的不重,青若给她上过药后,脸色好多了,叶浮
珣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第二日一大清早,周姑姑便将掌管库房的嬷嬷给换了,叶浮珣闲来无事,便在后花园的歆水亭弹琴作画,只有青画一个人在旁边伺候着。
“王妃,起风了,您要不要回去?”青画担心叶浮珣的身子弱,唯恐吹风,染上风寒。
叶浮珣手腕一勾,一朵菊花在纸上悄然绽放,“不用,本妃还想在这儿待一会儿。”
“那奴婢去给您那个披风吧。”
的确是有了一些凉意,叶浮珣点点头,便让青画会别亦阁去拿披风了,这是慕容由两个丫鬟扶着从花园方向缓缓走来,一抬眸便看到叶浮珣一个人在歆水亭作画,眸子一沉,侧头对身后的两个丫鬟说道,“你们在这儿等着。”说着抬步就缓缓地走到了歆水亭,叶浮珣听到声音以为是青画回来了,便笑着说道,“怎么那么快,过来看看本妃画得这朵菊花如何?”
“素问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才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阿濯哥哥总是对我提起你。”
叶浮珣猛然抬头,慕容一身月白色的锦裙,给人一种澄澈干净的感觉,双肩披着一条浅紫色的纱带,一阵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犹如仙女下凡一般,简单的发髻,精致的五官,一双水眸正看着叶浮珣的画,又浅笑盈盈地对上叶浮珣目光。慕容说这段话带有恭维的意味在里面,这叶浮珣在京城的名声从来不是什么才女,而是杀伐果断,行事诡异,通常不按套路出牌,一句阿濯哥哥经常提起,更是拉近了宋寒濯和她的关系。
“慕容姑娘谬赞了。”叶浮珣收起笔,因为有了这位不速之客,她也没有了要作画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