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你走啊。”理所当然的声音在季茯苓耳边响起,直接敲击了季茯苓的那颗心。
“不用了。”季茯苓拒绝道,轻轻走到唐筠珩前面,“唐公子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完全,怎么能让你背我呢。”说着低着头,小步朝前走,唐筠珩看着季茯苓那抹小小的身影,眼里含笑,快步追了上去。
还未走到浮阳城,一抹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唐筠珩跟季茯苓的面前,见此人,唐筠珩不由自主地摸上腰间的佩剑,将季茯苓护在身后,冷声问道,“来者何人。”
只见那么身影对唐筠珩抱拳行礼,“唐少将军,在下云际,宸王殿下陪属下来保护将军安全。”说着拿出了一块令牌。
唐筠珩见令牌握剑的手松了松,笑道,“有劳了。”
云际将食指放入口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哨声,从远处跑过来两匹马,一白一黑,云际翻身上了黑马,唐筠珩扶着季茯苓上了白马,稍后自己也翻身上了白马,将季茯苓圈入自己的怀里,挥动缰绳,朝浮阳城方向驶去,季茯苓脸色一红,唐筠珩的怀抱里带着淡淡的清冽之气,熟悉的味道让季茯苓有些小鹿乱撞,温热的日子撒在她的头顶,更让季茯苓有些不知所措,她这是第一次出了季南北意外和男子亲密接触。
忍不住抬起头偷偷打量着唐筠珩坚毅的下巴,抿嘴一笑,安心地靠在他的怀里。
西河口。
晋王宋寒澄在营帐内独自饮着酒,烛火摇曳,没有穿盔甲的他,穿了一袭淡雅的锦袍,头束缀有璎珞流苏的简单玉冠,乌黑的墨发倾泻而下,丝丝缕缕散在肩余地,高挺的鼻梁下面,唇色如雪樱般亮泽,脸上的线条极其完美,若不是眼里掩饰不住的阴鸷,当真是一
位明朗如月的男子。
营帐微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头上带着边北异族特有的首饰,见到宋寒澄也不行礼,自顾坐到一旁,为自己倒了一大碗酒,一饮而下,粗矿地说道,“晋王殿下一个人饮酒有什么意思,赫尔丹陪殿下一醉方休如何?”
宋寒澄冷笑一声,端起酒杯对赫尔丹示意,然后一饮而下,说道,“赫尔丹大将军来本王的营帐内,恐怕不止是喝酒那么简单吧。”
“汗王说殿下有雄武之才,今日本将军来是要跟殿下做一笔交易。”赫尔丹说道,一双虎目盯着宋寒澄,只见宋寒澄毫不畏惧地对上其视线,一点则不输气势,问道,“哈达甄要跟本王做交易。”邪魅一笑,完全没有了在京城的儒雅,眉毛一挑,问道,“这倒是稀奇,跟本王做交易的规矩,就是得按本王的规矩来。”
赫尔丹爽朗一笑,“好说好说。”
宋寒澄那双阴鸷的眸子看向赫尔丹,阴冷地问道,“先说本王能得到什么好处吧。”
“能让殿下登上九五之尊。”
波澜不惊的眸子微微一沉,里面的野心一览无余,硬声问道,“如何助本王登那九五之尊呢。”
“汗王只要浮阳城以南的五座城池,作为交换,我们异族会出兵助殿下。”听了赫尔丹的话,宋寒澄仰天大笑,手边的剑瞬间出鞘,抵在赫尔丹的脖颈间,冷声说道,“他哈达甄真当本王是傻子吗?他想要的恐怕不止是浮阳城以南的五座城池吧,本王帮他夺了那五座城池,然后他以助本王夺位的名义出兵京城到时候,恐怕不得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整个玄岳王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