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明日回京?”
一道温和的男声在叶浮珣身后响起,吓得叶浮珣猛地回头,只见季南北掂着两坛酒,笑盈盈地站在她身后。
“对啊。”叶浮珣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从树上掉下来的树叶,看见季南北手里的两坛酒,问道,“季公子是来找我喝酒嘛。”
季南北将手里的两坛酒放在石桌上,丝毫不顾及男女有别,叶浮珣也大大方方地拿过一坛酒,打开,趴在酒口闻了闻,陶醉地说道,“这酒好香啊。”
“上好的梨花醉。”季南北也打开了另一坛酒,也不用杯子,直接仰头而饮,比平时多了一份豪爽,叶浮珣也学着他,直接对着酒坛喝,不过喝得有些秀气。
“你怎么突然想起到庄子上来了?”季南北问道。
“阿濯去了战场,我自然要让他无后顾之忧,我怕他粮草不足,便想着来庄子上看看,多屯点粮草,总不是坏事。”
自从宋寒濯离开京城,去了战场,季南北便住到了自己在京城的宅子里,前几日突然宸王府的人请他去趟汀兰居,他还以为是叶浮珣出了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丫头又把他当坐诊大夫,呼之即来的,现在又听到叶浮珣处处为宋寒濯着想,他自己五味杂陈,拿起桌子上的酒,又仰头喝下。
“你说,阿濯现在在做什么?”叶浮珣歪着脑袋问,她的眼睛亮亮的,让季南北有些沉沦。
这还是叶浮珣第一次如此思念一个人,她甚至有些不敢睡觉,因为床上没有她爱的人的温度,夜里起了一阵微风,叶浮珣抱抱手臂,青若拿着一件披风走了过来,披在叶浮珣身上,说道,“王妃,起风了,夜凉了,回去休息吧。”
“知道了。”叶浮珣拉了拉身上
的披风,对青若笑着说道,却有端起酒坛喝了一口酒,看了看四周的夜色,对季南北说道,“夜深了,有些乏了,回去休息了。”
说着就由青若扶着起来,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叶浮珣绝美的脸庞透着红晕,笑盈盈地看着季南北,说道,“季公子也快回去吧。”
叶浮珣脚步有些飘浮,青若皱着眉头把她扶了就去,季南北看着叶浮珣关上房间的们,仰头喝了一口酒,苦笑一声,自言自语地吟诵道,“自古多情总被无情恼啊”
因为小皇子小皇女的满月酒,恰逢边北与玄岳刚刚来战,所以就没有大办,所以这百日宴,自然要补回来。
一早叶浮珣便进了宫,先去给越贵妃请了个安,日常询问了一下,宋寒濯的消息,又陪越贵妃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起身去东宫。
叶浮珣一进东宫便看见唐凤初穿着一件绯红色宫装,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全部束起,头插金步摇,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一点也不像是两个肉团子的母妃,低着头逗弄着两个粉嫩嫩的肉团子,满眼的温柔,听见动静,抬头见叶浮珣来了,便笑着问,“可是从母妃那里来的?”
叶浮珣点点头,也凑到两个粉团子面前,几日没见,这两个粉团子倒是越发的胖了,伸手手指逗弄着明儿,只见这个小家伙,看见叶浮珣竟然咧嘴笑了,那亮晶晶的口水,只流了出来,叶浮珣
惊奇地拿起手中的帕子轻轻给他擦拭着,说道,“明儿,可是见了婶母高兴啊。”
这么一问,小皇孙殿下口水流得刚欢了,如同藕一般一节一节的胖乎乎的手臂,在空中挥舞着,嘴里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唐凤初听了叶浮珣这话,‘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整了整小皇女的衣袖,说道,“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上回某个人好像自称姨母来着,怎么现在自称婶母了。”
“本来就是婶母。”某个被取笑的王妃,轻咳一声,然后理直气壮地说道。一旁的小皇孙也咿呀呀地叫着,仿佛是在附和着叶浮珣。
“你这个丫头还真是不知羞。”唐凤初整理好后,命尔雅尔颂抱着小皇子和小皇女,她则拉着叶浮珣的手悄悄地问道,“宸王殿下可有消息了?”
听到唐凤初这么问,叶浮珣眼色一暗,摇摇头说道,“还没有,自从他走了,一封信都没有收到,太子这可有他的消息。”
唐凤初也摇摇头,安慰道,“战事这么紧,他自然要忙一些,别担心。”转而又转了话题,问起了叶浮珣在别庄的事情,“听说,你这几日的事情本宫都听说了,莫有里,赖大总管这种恶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姐姐,我正想跟你说此事呢。”叶浮珣扶着唐凤初上了一个台阶说道,“近年来,百姓们的收成不太好,边关又连年战事,我怕这粮草不足,耽误了战事,虽然从汀兰居搜到了一些赖大总管私藏的粮食,但是这对于战事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唐凤初点点头,颇为赞同地说道,“没错,现在国库的确有些空虚,粮草储备也不充足,现在边北的情况又十分险峻,若是没有粮草的
话,边北必败。”又见叶浮珣出神,便问道,“珣儿,可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