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听话,乖乖地离开也就罢了,偏偏她要挑拨离间,破坏你我之间,还有你和昀晨之间关系,这种人我岂能留她?如果我不出手杀她,总有一天,她会害了你,害了整个东辰。
“够了!这些都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你向来心狠手辣,看谁不顺眼就要起杀心,杀人于你而言,就像是家常便饭,不是吗?”
白玉仙脱口而出的话,化作利刃一刀一刀地割在叶浮珣的心上,一颗心顷刻间鲜血淋漓。
“在你眼中,我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么?我虽然手段毒辣,但还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杀,我有我的原则!”
白玉仙沉默了,暗自为方才说过的话后悔。
这时,琦玉从屋里跑了出来,跪在白玉仙跟前请罪:“王爷,刺杀叶姑娘乃是属下一人的主意,与公主无关,属下担心那个女人会伤害王爷。
所以自作主张去杀她,公主根本不知情,您要怪罪就怪罪属下吧,属下愿意为此事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如果你真的杀了叶儿,我就算要了你的命又有什么用?”白玉仙低吼道,看着琦玉时,眸中的确有了杀意。
叶浮珣知
道这回他是被惹恼了,担心他真的会处决了琦玉,连忙道:“命令是我下的,这傻丫头只是替我顶罪罢了。
王爷,我不否认,我很讨厌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讨厌,我早就该杀了她,而不是留到现在!”
“你……”白玉仙气急,“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恨她?她跟你之前从未谋面,根本没有深仇大恨,不是吗?你有什么理由要置他于死地?”
“谁说没有?她跟你有着那么长的一段过去,这不就是理由吗?”叶浮珣勾唇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哪怕她曾经伤害你,哪怕已经过了两年,哪怕你失忆了,可在你心里,她依然是最重要的,而我呢?
我是你孩子的母亲,在你心中,我哪有她一半的重量?”
她的语气愤恨中透着悲凉,深深地触动着白玉仙的心,他容易心软,对谁都如此。此刻面对叶浮珣的质问,他很快就消了火,随之而来的是深切的愧疚。
站在面前的女子才是他的妻子,是他应该爱护的人,可他心里却还装着另外一个女人,且放不下脑海里那些模糊的拼接不起来的记忆。
“公主,我不否认,我对叶儿是有着割舍不下的感情
,但是我很清楚,你才是我王妃,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会是,没有人可以动摇你的地位,即便是叶儿也不可以。”
顿了顿,他挥手让琦玉退下,接着又说道:“我对你的心如何,相信你早就清楚了,不需要我再多说,反而是你拒绝了我的情意,时刻都想着离开我,是你先把我推开的,你忘了吗?”
叶浮珣含泪微笑,点了点头,说:“是啊,是我先推开你的,我没有怪你的资格。”
她缓缓起身,转过去背对着白玉仙,走出几步又停下来,平静地说道:“王爷放心,从今往后只要她安安分分,不再挑拨是非,我不会再动她了,所以王爷最好还是管好她为上。”
“公主……”白玉仙此刻心情复杂至极,想说些什么,张了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说:“罢了,没什么了,既然公主与叶儿相处不来,我便安排她搬到别的地方去住好了,希望你不会介意。”
叶浮珣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我为什么要介意,叶儿姑娘又不是我的人,来去都由她。”
她咬着牙,努力含住泪水,不让它流下来,头也不回地进屋去了。
白玉仙离开后,琦
玉走了进来,一脸歉疚地道:“公主,对不起,都是我办事不力,害你和王爷发生了误会,公主你打我骂我吧,把气都发泄出来,这样或许你会好受一些。”
虽说不想让叶浮珣当替罪羊,但她说得对,近来因为那个女人的事,两位王爷已经闹过不愉快了,眼下千万不能让宸王知道摄政王才是幕后指使人。“是,琦玉知道了。”
这两个月来,叶浮珣每到初一十五都要服用周髯给的解药,服用之后倒是没什么感觉,或是时间还短的缘故。
然而到了这个月中旬,尚未到十五这日,叶浮珣便隐隐感觉到腹部有刺痛感,而且随着时间越来越靠近十五,痛感就越来越强烈。
周髯之前叮嘱过,他给的解药只能半个月服用一次,并且只能在初一和十五当天服用,千万不能乱吃,即使疼痛剧烈,也得忍着。
一开始尚可忍受,可以暗暗忍着若无其事,但到了十四的晚上,腹痛加剧,犹如有千万把刀在割肉一般,疼痛难当,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不对劲,她只好谎称疲倦,把自己关在房里睡觉。
这一整个晚上太过漫长,仿佛经过了好几天,终于天慢慢地亮了,她
这才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从床上起来,想去拿床头柜里的解药。
不料脚刚一着地就双腿一软,倒了下去,正好把旁边的茶几撞倒在地,哐当一声响。
动静有些大,引起了外面的人的注意,很快琦玉过来敲门:“公主,发生什么事了吗?”
好在叶浮珣昨夜睡前插上了门栓,琦玉没有闯进来。
叶浮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