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间,叶浮珣便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琦玉必须确保不伤到叶浮珣,只能闪躲,为保里面的萧敞不被伤及,她就往后一退,到了院中,叶浮珣紧追上来,琦玉继续躲闪,闹出不小的动静,将整个院子里的下人都吵醒了。
而房间里本来在打瞌睡的几个侍女早就醒了过来,萧敞倒是不受打扰,依旧睡得香甜。
琦玉见出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知得赶紧结束这场缠斗,叶浮珣现在神志不清,一心将她视为要伤害自己孩子的坏人,招招对她下死手,想要唤醒她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将她打晕。
两人武功悬殊,琦玉很轻易就击中叶浮珣的后颈,叶浮珣当即晕了过去。
琦玉抱着叶浮珣,目光凌厉地看向四周围观的侍女们,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情谁也不许议论,更加不准说出去,否则严惩不贷,听明白了吗?”
侍女们平日里最敬畏的人就是琦玉,此刻更加如此,于是赶紧点头,都各自沉默着回屋去了。
琦玉吩咐奶娘照顾好孩子,自己则把叶浮珣带回房间。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说明叶浮珣的状况已经比之前还要严重了,必
须得赶紧告诉白玉仙,都则出了什么事她担当不起。
第二天早上醒来,叶浮珣已经是清醒状态,但跟之前一样,对于昨天夜里所发生过的事情,一无所知。
只是起床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后颈很疼,好像被人打了一掌似的,加上侍女们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她不由心生疑惑,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发作过了。
于是乎便去问琦玉:“我是不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又做了什么事?”
为了不给叶浮珣增添忧虑和压力,琦玉不打算将昨晚的事情告诉她,所以摇头道:“没有啊,这两天您一直是清醒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尽管琦玉的语气很是肯定,但叶浮珣总觉得不对劲,于是没有追问,却在之后找了一个侍女询问。
侍女小雯是新来不久的,几个月前在街上卖身葬父,被人欺凌,叶浮珣见了于心不忍,便把人带了回来,帮助她安葬父亲,并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当差。
因此,小雯对叶浮珣很是感激,这段日子对其照顾得尽心尽力,从不违逆。但由于有琦玉的警告在前,她并不敢说实话,只是摇头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叶浮珣见她眼神闪躲,一看就是
在撒谎,心知这丫头从来不敢对自己说假话,想来是琦玉吩咐过不准说,因此才这么说。“你尽管说真话就是,琦玉那里自有我替你做主,你要是有所隐瞒,可不要怪我把你赶走了。”
闻言,小雯大惊失色,暗自权衡之下,只好把昨天夜里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叶浮珣听闻自己竟拿着刀进了萧敞的房间,并且跟琦玉大打出手,震惊得良久都没有回过味来。心是颤抖的,俯首看向自己的手,不敢置信,她竟要伤害自己的孩子么?怎会糊涂至此?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接下来这一整天叶浮珣都不敢再靠近敞儿,生怕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发作,会伤害到他。与此同时,内心开始陷入迷惘,好好地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敞儿出生之后,你的情绪一直很稳定,我便以为你之前只是太过紧张,所以经常神志不清,但如今看来,你的情况远远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白玉仙语气沉重地说道。
“是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经常神思恍惚,坐了什么自己完全就不知道,昨天晚上还差点伤到了敞儿。”
叶浮珣紧紧皱着眉头,心里在
害怕,但是面对如今的白玉仙,她不能把自己的脆弱展现出来,只能极力掩饰着,“万一我真的伤到了敞儿,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白玉仙回想起这段日子发生过的事情,原本叶浮珣一直都好好的,是在他们出现分歧之后,叶浮珣才又开始情绪不稳定。
所以他认为叶浮珣这种情况再次复发,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他,因而十分自责,总想着如果当时自己忍着一些,不与她争论,或许就不会激起她的情绪不稳。
“你也不要太过自责,好在现在敞儿没事不是吗?你是他的娘亲,我相信即使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你也不会伤害他的。”白玉仙只能这样安慰叶浮珣,可是心里却没有这么乐观。看来这段时间得让琦玉寸步不离地跟着叶浮珣才行。
叶浮珣苦笑一声说:“希望吧。”
因为夜色已深,白玉仙没有再赶回军营,在驿馆留宿一晚,准备翌日早上再回去。
不料第二天一早他刚起床时,就听见了急促的敲门声,外面传来琦玉焦急的声音:“王爷,不好了,公主和小世子不见了。”
白玉仙心头一沉,赶紧开门问道:“怎么回事?我不是
让你看着公主吗?怎么会不见了?还有小世子,如何会跟着也一起不见了的?”
琦玉惭愧地说道:“是属下看守不力,今晨天刚亮的时候,属下看公主睡得熟,心想应该没什么事,所以就回去梳洗了一番,没想到回去再看,公主已经不知去向,奶娘连同几个侍女都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