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珣悬着一个多月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叶浮珣也猜想周髯之所以改变主意,都是周妍劝说的功劳。
于是对她致谢:“周妹妹,多谢你,劝说了周前辈,王爷才得以有有解毒的希望。”
周妍还沉浸在开心当中,摆摆手说:“谢什么,咱们都是一家人啊。”
刚说完“一家人”几个字,她便意识到不对,干笑两声,赶紧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咱们都是朋友,帮忙害死应该的。”
叶浮珣倒是没有在意她的话,笑着说:“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特别谢谢你,以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着叶浮珣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帮你。”
周妍哈哈一笑:“好啊,那我到时候可不会客气哦。”
白玉仙来到竹屋,见到周髯。
周髯素来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白玉仙一坐下,便直接说:“我答应给你解毒,就会竭尽所能,说到做到,不过,我也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白玉仙已经预感到周髯将要提出的条件并非易事。“前辈请讲。”
周髯顿了顿,说:“妍儿对你的心意,老夫心想,你应该很清楚吧?”
白玉仙微愣了一愣,心中不解,并没回答,
沉默着当是默认了。
“妍儿从小到大就长在周家堡,我作为长辈没有能为她做过什么,现在只想为她将来的幸福做些打算。
我知道,那孩子对你一往情深,我希望在你体内的毒解清之后,便娶她过门。”
这时白玉仙想起对叶浮珣的承诺,沉默了许久。
只不过,晚辈已经娶妻,此生再不会娶其他女子,因此周姑娘的这份情意,晚辈只能辜负了。”
周髯没想到白玉仙会拒绝得这么干脆,恼火的同时,也很惊讶。“你这意思,是不打算答应老夫的条件了?”
“是,晚辈不能答应。”白玉仙的回答坚定无比,似乎没有人能够撼动了。
周髯道:“你若是不答应,那么老夫也不可能破例为你解毒,你当真就不怕死?”
“晚辈不想死,可是,晚辈也不愿意违背心意做事,还请前辈见谅。假如前辈因此而不肯为晚辈解毒,那么晚辈就不强求了。”
“你……”周髯气得不行,当即便愤怒一拍桌案,转身走出门去。
白玉仙也没有多做停留,自行离开绿竹林回农舍去了。
叶浮珣和周妍还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坐着等候,见白玉仙回来,叶浮珣焦急地询问
道:“怎么样?周前辈跟你说了些什么?”
白玉仙想起周髯提出的那个条件,下意识地看了周妍一眼,心猜以周妍的为人,应该不会是她向周髯提出的条件,而是周髯自作主张。
“没什么,就是闲聊了一下,我先回房了。”
叶浮珣觉得白玉仙的神色看上去不太正常,心下不由又担忧起来,该不会是白玉仙跟周髯闹了什么矛盾吧?
周妍倒是没有起疑,欢欢喜喜地找司徒云皓说好消息去了。
回到房中,叶浮珣询问道:“周前辈究竟跟你说了什么?你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白玉仙拉着叶浮珣在身旁坐下,顿了顿,说:“明日咱们就起程离开吧。”
周髯提出条件的事情,一定不能让叶浮珣知道,否则她少不得要胡思乱想,说不定还要做出一些令他不愉快的事来。
“啊?为什么?为什么明天要走?”叶浮珣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周前辈不是已经答应了给你解毒了吗?怎么就要走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真的没什么,只不过我与周前辈性格不合,方才聊天时不小心触怒了他而已,现在他又翻脸了,不可能再为我解毒,所以咱们还是不用再在这里浪
费时间了。”
白玉仙的回答很模糊,以至于叶浮珣都不相信这些话。“就因为说话触怒了他?这也太……太草率了吧?”
白玉仙道:“周前辈脾气本来就古怪,平常人的思想怎么能跟得上?还是不要纠结了,明天咱们就走吧。”
“可是,可是你的毒,解不了要怎么办?”叶浮珣心乱如麻,急得几乎要哭了,她实在是不忍心再看白玉仙受苦了。
“这世上医术高明的人,又不止周前辈一个人,继续寻找的话,说不定咱们很快就可以找到别的人帮我解,希望永远存在。”
叶浮珣咬着唇,泪水盈满了眼眶,就连周髯都不能百分百肯定自己能解这催心丸的毒,更何况其他人呢?
她知道,白玉仙肯定也是明白这一点的,他只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叶浮珣暂时答应了明天离开,但是她始终觉得白玉仙隐瞒了自己什么,事情远远没有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于是乎,趁着白玉仙不注意,她便偷偷来到绿竹林拜见这位尚未见过面的周前辈。
这一次,周髯也没有再将叶浮珣拒之门外,反而让自己的小徒弟煨了一壶好酒,并准备了些寻常点心招待。
这倒是让叶
浮珣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小女子唐突叨扰,周前辈还这般厚待,叫我怪不好意思的。”
周髯很是友好地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