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偲苓,你必须死!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叶浮珣被关在天牢的重犯区,有专门的人看守。
因为白玉仙事先叮嘱过大理寺卿,要特别关照叶浮珣,因此她的这一间牢房布置得极为干净舒适,就像一个简陋一些的房间,根本不像在坐牢。
一日三餐也相当好,差点能比得上王府的伙食了。就是如此,罗大人也生怕做的不好,还特地来问她住的是否好,需要改善与否。这让叶浮珣哭笑不得。
不过她没有时间想这些,自进来后,她便一直在回想那天在醉风楼的所有经过,希望能想起一些细节,从中找到什么端倪。
记得当日她闲来无聊,便出门随便逛了逛,然后顺路去醉风楼喝茶,不料她跟徐孜颜真不是一般地有缘,几乎每次出去都能狭路相逢。
跟以往几次一样,徐孜颜一见到她便拼命地纠缠住,说话极度难听,因此思敏几月听不下去,便开口教训她。
然后都激怒了对方,就动了手,而叶浮珣也没怎么动手,就甩了徐孜颜一个耳光,而又刚好李若雪等人就来了。
徐孜颜没好气地跟李若雪抱怨了一句:“若雪,这
都怪你,我都不想来这的,你非要我来,害的我碰到那个贱货。
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说跟我吗?快说吧,我现在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没功夫陪你们游逛。”
这说明徐孜颜当日并没有打算去醉风楼,是李若雪强行拉她去的,会不会……
想到这里,叶浮珣眸中突然放光,心里终于有了些思路。
会不会这一切都跟李若雪有关?
当时她返回酒楼的时候,本来是不小心撞到了李若雪,她的同伴当时已然走远,而她却不依不饶,大喊大叫,非缠着她道歉,这才把其他几人都吸引过来。
当时叶浮珣只当李若雪无理取闹,又担心去晚了找不到发钗,就让步道了歉。现在想来,当时李若雪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想让她的同伴看到她返回酒楼,从而作证。
而且在公堂上,李若雪也极力指证她,笃定得好像她真的看见她杀了徐孜颜一样。
最重要的是,她之前注意到一个细节,在她开口要求传那个伙计出来作证时,李若雪脸上的表情相当镇定,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淡然,看来她早就知道伙计会给假口供。
难道收买伙计的人就是李
若雪?
可李若雪只是个小小侍郎的女儿,哪有这么大的能耐设计当日的一切?而且就她的胆子,也还不足以大到杀害徐孜颜。
叶浮珣于是断定,李若雪背后有人指使。
那么究竟是谁苦心孤诣陷害她?目的又是什么?
叶浮珣正要喊人来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听见公差恭敬地问道:“宸王妃,外面有个叫做李若雪的女子想见您,您看见是不见?”
“李若雪?”叶浮珣顿觉诧异,随即又轻轻一笑,道:“让她进来吧,我正有事要见她呢。”
脚步声远了,不多时又走近,紧接着李若雪粉色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宸王妃,这几日在天牢里过得当真是惬意啊!”只见她冷笑着,语气中带着三分冷意和七分气愤。
连坐牢都住这么好的地方,宸王可见是对这个女人极其上心了,她怎能不气愤?
叶浮珣从椅子上站起来,嫣然一笑,说:“还行,牢里毕竟比不得王府,不是十分习惯。不知李小姐特意来天牢,是为了探望本王妃,还是有什么话要说?”
李若雪忽然气结,本来她是单纯地想来奚落玉偲苓一番,不料却看见她生
活得如此滋润,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叶浮珣大概也猜到了李若雪的心思,但没心思理睬,径直问道:“不知我什么地方得罪过李小姐,竟让你费这么大一番心思来陷害我?”
“你,你说什么?”李若雪心头一冷,有些吃惊地看着叶浮珣,“我哪里陷害你了?我只是把自己所知道的和所看见的说出来而已!”
“呵,那天徐孜颜身体不适,本来是不愿去醉风楼的吧?是你以‘有重要的是说’为诱饵,骗她出来,还偏偏就约在了我也去的醉风楼。”
叶浮珣的话令李若雪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忽然变了。她努力保持镇定,看着叶浮珣道:“我的确是有要事跟孜颜说,明玉她们都可以作证,这有什么问题?”
顿了顿,露出悲戚之色,“要是早知道在那之后她会惨遭毒手,我是不论如何也不会约她出来的。”
“少装模作样了!”叶浮珣厉声喝道,先前的笑意一并消散,“李若雪,你这点伎俩,我早就看破了,当日的一切根本就是你一手安排的,杀徐孜颜的人其实是你!”
叶浮珣气势逼人,唬得李若雪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你胡
说,含血喷人!孜颜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没关系!”
“你看看你的样子,已经露出马脚了!”叶浮珣冷笑两声。
“你听说过没有,被人谋杀而死的人,死后会化作厉鬼,于午夜时分回阳间来寻凶手报仇,或许还不止凶手,所有跟她死有关的人,她都一概不会放过!”
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