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珣诧异道:“太子殿下不是被禁足了么?”
拓拔玉泽大声道:“母后都遇刺了,王兄自然是出来了,之前三王叔力排众议,将登基之日定在了月底,王兄这会儿正在宫中准备呢。”
“那好,就拜托你安排了。”
叶浮珣也不和拓拔玉泽多加客气,如是说道。
拓拔玉泽轻摇着扇子,拉着叶浮珣道:“有什么需要安排的,直接过去便是了,我带你进宫。”
叶浮珣不动声色的挣脱拓拔玉泽,扯了扯嘴唇笑道:“还是算了吧,苍溪王可有不少眼线盯着我,我若是进了宫,可不就等于进了他的地盘,回不回得来还是问题。”
倒不是他不相信太子和拓拔玉泽,只是太子入坑还只是太子罢了,掌握实权的人仍旧是苍溪王。
她如今在白府,苍溪王尚且没有摸清她的底细,却敢派好几波刺客来试探,叶浮珣当然没有客气,各个有来无回,这才小小震慑了一下苍溪王,不至于他直接动手。
若是自己贸然直接去了王宫,岂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怕是拓拔玉泽也救不了自己。
看见叶浮珣的眼神,拓拔玉泽自然也是想起了前段时间在
长乐楼的窘况。平日里三王叔虽然对他们客气守礼,但关键时刻的气势还是无人能隐其锋芒。
拓拔玉泽把玩着手中的扇子,苦恼的想到此事。
片刻,他灵光一闪:“对了,我可以让王兄来此。”
叶浮珣问道:“太子殿下会愿意来么?”
拓拔玉泽点点头道:“王兄很是看重你,你愿意主动见他,他一定会很欢喜的。你的这些顾虑,我告诉王兄,王兄定能理解。”
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叶浮珣心知如此,只能同意让拓拔玉泽去试试。
“行,既然如此,就劳烦逍遥王代草民问问太子殿下了,若是太子殿下不愿,便不勉强。”
拓拔玉泽连连点头,转身就走,径直往王宫去了。
叶浮珣看着拓拔玉泽火急火燎的身影,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
太子的态度不明朗,得提前准备好后路了。
拓拔玉泽的效率很快,当天下午,太子的轿子就出现在白府的门口。
或许是快要登基了,轿子边上围了很多的侍卫,看他们身上的穿着应该都是宫中的禁军。
叶浮珣站在阁楼上,看着围在轿子中的禁军,这苍溪王将那太子看得很严格啊。
太子殿下和拓拔玉泽一起轿子里下来,那些禁军似乎是想继续跟上的样子,但好像被太子给拒绝了。
随后两人才缓缓走进了白府。
叶浮珣看在眼中,缓缓走下阁楼。
下人引着太子殿下一同走进正厅,叶浮珣已在等候。
从窗口看出去,还能看清大门外一排的禁军。
叶浮珣见到两人,一副愁断了肠的模样:“太子殿下带这么多随从来,可真是看得起白某。”
拓拔玉轩闻言,勉强笑道:“抱歉,三王叔不放心孤,一定要让孤带上这些随从,有些声势浩大了。”
看来这位太子殿下过的也不是这般顺心如意啊。
叶浮珣调笑道:“岂止是声势浩大,简直是来势汹汹,不知道的还当你们是要来抄了我白府呢。”
拓拔玉轩正色道:“听玉泽说白兄有事和孤商量?”
叶浮珣低声道:“关于近期沧州城对于太子殿下身世的传言,太子知道多少?”
拓拔玉轩古井无波道:“无稽之谈。”
他自小就是被当做储君培养,从有意识开始便很清楚自己的责任,这些年的培养不是假的,他没那么容易就怀疑自身。
事实上拓拔玉
轩登基为王几乎已成定局,过去发生的那些,与他有关的身世究竟如何,早已经不重要了。但……
叶浮珣含笑道:“恐怕已经有人准备拿此事大做文章了。”
拓拔玉轩顿了下,说道:“白兄有什么指点?”
他没有否认叶浮珣的话,苍溪王一力保他登基,但虎视眈眈的眼神并不会因此而减少,任凭苍溪王保护的再周密,也难免会有多差池。
那些人死死的盯着他,一旦有任何破绽,便会一拥而上,置他于万劫不复之地。
叶浮珣深呼吸了一下,随后看着眼前的太子殿下,他会是一个仁慈的王,也具有手,不至于任人宰割,希望自己的选择不会错。
“与其让暗中不知是谁的势力出手,不如让草民动手。”
太子殿下何等聪慧之人,自然瞬间就明白了叶浮珣的意思,定定的看着叶浮珣说道:“如此一来,白兄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叶浮珣哂笑一声,她现在是白月,已经深入这权利的泥沼里难以脱身,不如索性就让白月这个身份发挥最后的价值,安了那些人的心,好让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今的我,岂非已经没有退路了?苍溪王如何防备我,
太子殿下不会看不出来,这一点是太子殿下即便登基了也无法阻止的。
想定一个人的罪,比洗清他的罪名,要简单太多,何况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苍溪王。”
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