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孙先生腿伤了,那我负责给他送饭吧。”
有些机灵的,立刻领会了林晚晚的意思。
“当然可以!”
林晚晚鼓励道。
有了她的肯定,大家伙都开始出主意。
“我可以帮孙先生代课,不收钱的那种。”
孙郑生虽然正课被砍了,但他本来就是因为书法特长才被招进来的,所以还带着几个兴趣班。
“你小子钻钱眼里去了,还想着收钱。”
有人打趣道,说完自己却后悔了,以往这种时候被打趣的人肯定会向马树祯告状。
悄悄打量了一眼自家同僚,却发现他没有任何不快的样子,反而被说的脸蛋通红。
这样的场景发生在屋子里的各个地方,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自己的同事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有很多好人,有些甚至面皮很薄,说两句就不好意思了。
角落里围着三个人,没有加入大家的狂欢里,只是冷眼看着。
“怎么办,现在马哥不在,这些夫子们开始不受控制了。”
一个嘴角有痣的青年说道。
“哼,暂时让他们得瑟,等马哥授课回来,自然会收拾他们。”
一个微胖的人说道。
“不行,咱们好不容易让他们人心散了,要是真让他们团结起来,到时候肯定就不好管了。”
三人里年纪最大的中年人皱着眉头说道。
他们三个是马树祯安插在教习先生里的眼线。
负责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偷听情报,让这些先生没办法抱团在一起反抗马树祯。
毕竟虽然他有个当副院长的舅舅,但是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很猖狂,一旦被夫子们集体举报,也是要吃瓜落的。
“那怎么办?”
有痣青年焦急的问道。
毕竟这边要是出了事情,最先受处罚的肯定是他们三个。
中年人沉思片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先想办法把那个带头新来的人给办掉。
咱们再观望观望。”
他不信这个学生是搞了这么多事情为了给孙郑生抱不平,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林晚晚安静的听着下面的人热热闹闹的讨论着。
等到声音渐小,她才继续开口:
“既然大家都有这份心,相信孙郑生心里肯定是领受的……不过,大家也知道孙郑生家境贫寒,治腿的药钱怕是不好出。”
她这话说出之后,大家都有的迟疑,不过还是开口道:
“如果,如果孙郑生有困难,我愿意尽点绵薄之力,出点钱,不过不多……”
林晚晚摇了摇头。
“不用大家出钱。”
“那边那几个人,还有那边那几个,麻烦大家帮我请过来。”
“刚才我们讨论怎么弥补孙郑生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一开口,就把他们和大多数夫子设定成了对立面。
我们做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做,你是不是心虚,是不是心里有鬼,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做的事情。
先把大家拉到统一战线,再站在道德制高点抨击他们。
林晚晚从来不避讳不好的做事方法,在她看来,做事的法子没有好坏,只看是什么人用,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三人团眼神阴郁的看着林晚晚。
他们当时一直在角落里思量怎么解决了林晚晚,当然就没有加入到大家的讨论里面。
至于饿肚子,他单纯的是因为之前的一系列事情下不来脸,总感觉顺从了林晚晚的安排自己就没了面子。
所以看到自己的同事激烈讨论,只好梗着脖子站在一旁不说话。
实在是连个台阶都没有。
“哼,我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凭什么要弥补他,不过是让他帮忙捎带了点东西罢了。”
饿肚子嘴硬的说道。
“只是捎带点东西确实没什么……
但是现在孙郑生正是因为给你捎带东西才摔到了腿,你还觉得跟自己没关系吗?
难道你不想着改正自己的过失吗?”
林晚晚一脸正气凛然的圣母模样,慷他人之慨。
饿肚子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有心想认错,但看到同事们也跟林晚晚一起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自己。
心里就觉得一阵委屈。
凭什么?
大家做了那么久的同事,这个年轻人就来了一天,大家都站在他那一边。
于是越发看林晚晚不顺眼了,更加不想迎合他。
“又不是我想让他摔得!分明是马……”
分明是马树祯在搓磨孙郑生,他只不过顺道跟着一起罢了。
后半句话压在嗓子里没有吐出来。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不是地道事儿,见不得光。
“马什么?说不出来了?”
林晚晚一脸讥讽的看着他。
原来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什么人事,不是占理的事情啊。
也幸好这群人都是读书人,还顾及礼义廉耻,所以林晚晚站在大义的一面,可以制约他们。
这要是换成乡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