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说的才是真的?”
“那岂不是西德尼王子才是凶手?”
眼看着大家都开始向里拉切倾斜,这时,一名白花骑士捧着一样东西走上了审判台。
他捧着一个盛放着红色天鹅绒的木盒,上面摆放着一本鎏金封面、纹花羊皮纸的厚重书本。
这本书被放在里拉切身前的木质搁台上。见到这本书,一直在重复自己冤屈的里拉切停了下来。
西德尼王子说:“让新的证人上来。”
四名牧师被白花骑士送到了审判台上。
这时,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用期盼和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里拉切神官。
玛琳告知他们:“摆放在你们面前的是光明女神的神谕——光明圣典。接下来你们所说,都必须是事实,在光明女神的面前说谎,即是渎神。”
气氛立刻就变得肃然,连里拉切都安静下来。
这时,玛琳又用她那清晰的声音,提问说:“请告诉所有人,你们是否在没有得到国王允许的情况下,强行进入了国王的卧室?”
面对光明圣典,牧师们不敢说谎,里拉切神官叫起来:“你还想要污蔑我吗?可恶的黑魔法师!”
菲利多提起他的后脖颈,让他的脑袋换了个方向按在了席位上。里拉切顿时看不到身后发生的事情,只能徒劳地挣扎。
玛琳冷冷地问:“牧师们,请回答。”
台下的人群中,扎卡亚对身边的人说:“神职者不敢对光明女神撒谎,所以他们不敢否认,他们在保持沉默,其实这就是在默认!”说完,他对着台上的牧师大喊道,“牧师们,说话啊!说话!”
人们挥舞着拳头,跟着大喊:“说话!”
“说话!”
牧师们畏惧地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面面相觑着,终于有人忍不住开了口:“是。”
当第一道口子被撕开,接下来就进入了节奏。
玛琳又问:“你们是否强行闯入了国王的卧室,并且打伤了西德尼王子。”
“是。”
“你们是否将所有侍从赶出了国王的卧室,并让国王服用下了能够短暂使人清醒,却会损害人身体的药物?”
牧师们的头垂得越来越低:“是。”
“你们是否剃光了国王的头发,趁着国王病重沉睡,侮辱了国王的身体?”
听到这里,西德尼王子的眼睛中,怒瞪着这些牧师。
“不,我们没有侮辱国王……”
玛琳打断他们:“你们是否剃光了国王的头发?”
“……是”
“你们是否准备好了刀具,准备趁机切开国王的头部。”
“是。”
牧师们每回答一个是,下面的人群都是一阵倒吸气,到了后面,他们都被这样的事实给震惊了。人群变得肃穆和安静,只能够听到呼呼的夜风,在广场的上方刮过去。
玛琳继续追问:“如果不是因为西德尼王子的阻挠,你们是不是已经切开了国王的头颅?”
“……是。”
“你们是否承认自己试图谋杀国王的罪行?”
“不、不!”牧师们分辨说,“我们是为了救国王。”
西德尼王子站到了审判台的边缘,他的眼睛充血,面朝着人群嘶哑地大声喊道:“他们准备切开我父亲的脑袋,却说是在救我的父亲,你们相信吗?”
人群先是安静地没有回应。
扎卡亚身边有人小声地嘀咕:“真的这种方法吗?”
扎卡亚立刻对说:“那你们愿意自己的脑壳被切开吗?愿意自己的亲人被这样切开吗?神圣术是光辉的金色和银色,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恶魔一样的手段!”
审判台上,玛琳也在问:“如果这是救人的方法,你们当中有没有谁能够保证,自己被切开了头颅还能够活下来?对着光明圣典,向光明女神发誓,你们能够作出回答吗?”
牧师们不敢回答,因为那本就是铤而走险的治疗方法,成功的概率不足一半。
牧师们的证词终于说完,该轮到里拉切了。
菲利多松开他,让他能够站起来说话,里拉切的头发在挣扎中被弄得一团乱麻,他看起来不像一个神职者了,像一个落魄的流浪汉。
西德尼王子问他:“里拉切·当纳约,证据确凿,现在你认罪吗?”
“我不认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光明女神指示!”
他仰头站着,比任何人都要大义凛然,就像是他所代表的真的是这个世界的光明和正义。
玛琳缓缓地站出去,说:“你在说谎。直到现在,你还在说谎,光明女神仁慈正义,光明女神从不会加害无辜的人。”
“你不过是一个魔法师!你”里拉切冷笑。
玛琳说:“光明女神是代表道德与正义的神明,她永远仁慈地看着人类,不忍心任何一个子民受苦受难。阴谋和暗杀更是与她无关,而现在,却有卑鄙的堕落神职者,使用光明女神的名义进行阴谋的暗杀,光明女神如果想要惩罚谁,不会使用谋杀,她是神,她只会降下惩戒的雷火,将应该被处以死刑的人送往地狱。你不过是借用光明女神的名义而发泄自己的私欲,这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