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下周去x市两个月,你会想我吗?”
情绪太饱满,满到攻击性暴露,满到林吻泄洪的闸口刚开就气堵上了,一瞬清醒,怒道:“那你最好两个月都别出现。”
夜半,韩彻躺在床上,潜意识回放着前半夜的对白。沉静中猛一个蹬腿,韩彻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两眼一片清明。靠!刚刚就不应该说话!
只奔着单纯的肉///体目标出发,从来不会在嘴皮子上犯毛病,清楚无声胜有声,清楚什么时候放什么时候收,清楚身体的敏感与骚动。可一旦贪心,既想要肉又想要灵时,便阵脚大乱,左脚踩右脚,节奏一塌糊涂。
太疯狂了,感情这东西让人情商低得好像没恋爱过。
即将离线的玉轮冰盘隐至云后,韩彻在太阳升起时分歇了会眠,想到还有不到24小时便要离开,赶紧醒了醒脸爬了起来。
林吻还在睡。
她睡觉的时候完全没有攻击性,软趴趴的,脸有点水肿,嘴巴一撅一撅。
韩彻坐在床尾玩了会手机,听她哼了一声,没忍住,凑近亲了她一下,想到这样很幼稚噗嗤笑了出来。
一股突袭的气流将睡美人吵醒了。
林吻朦胧睁眼,看清韩彻的脸顷刻炸毛,蓬乱着头发丢枕头。
阳光四溢,象牙白色调的房间被男女吵闹声喧满。
韩彻背着林吻玩笑,昨晚的禁//忌现场凌乱地呈现在面前。
清醒时分看着,多少显得荒唐。
几个酒瓶子滚得七零八落,薯片口子大开,泡面盒汤汁浮上辣油痂,沙发上微微的皱褶都能看出昨晚他们在什么位置,做了什么,又没做什么。
林吻趴在他背上,不好意思道:“哎,等会得收拾收拾。”
韩彻说:“不用,我明天走了,王阿姨会来收拾。”说罢,背着她做了好几个深蹲。
这丫头看着瘦,体重倒是不轻,他睡眠不足,年纪也不轻,脚下多少虚浮。打颤的时候,他自己都惊了一下,赶紧站稳,左右换腿,松弛肌肉。
“啊?”林吻手下意识地箍紧,勒得他青筋暴凸,“对不起对不起,你真的要走这么久啊?”
韩彻假装咳嗽两下,“舍不得?”
“......”她应该是想怼的,直起身顿了一秒,又趴回他肩头说了实话,“有点......”说完又凑到他耳边,不信似的,“你没骗我吧。”
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嘛。
大清早的,昨晚火也没消,今早又开始点。韩彻偏脸,散去耳边的暧昧热意,垂下眼眸,“妹妹,你没发现吗,我已经很久没有骗过你了。”
她想了想,自问自答般,萎靡道:“是嘛......”
韩彻故意逗她,抚着大//腿颠了颠:“你信了?”
她一秒精神,扬声回击:“你居然信我信了?”
林吻来了精神,支他去洗手间。
韩彻虽然累,可舍不得放她下来,就这么背着去了。
“扶好了。”韩彻挤好牙膏,将牙刷递给她,一抬首一垂头,镜子里的画面美好到失真。
林吻手勾着他脖子,脑袋挨在他额角,柔柔地蹭动,囫囵地说:“你的寸头长了,不寸了。”
“长了就长了呗。”
“可是我喜欢你很寸的那种。”
他说:“我为什么要照你喜欢的长......”除非你是我那谁。后半句在口中咽了咽,又觉得突兀,没有很好的情景承接这样的郑重,脱口而出显得非常痞气,很容易被当玩笑话忽略。索性按自己的套路调戏她,捏捏大//腿,“不过呢,你要是给我听一晚叫//床,我就为你再理一回寸头。”
“呸!你想得美!”
晚间,韩彻带林吻去看了话剧。
开心麻花的票当时在二线城市不算难买,首部爆红电影还未开拍,所以《夏洛特烦恼》还是个很生白的新名儿。林吻进去时兴趣不大,出来时蹦蹦跳跳。
姑娘可真好哄。他看着她笑也跟着笑,一下子,苦寒之地的差事也没那么恼人了。
话剧结束,还有六小时登机。
驶至景行小区,下车前,林吻在埋怨,“怎么买后半夜的机票啊,太辛苦了吧。”
“因为赶,小公司就是这样,缺乏规划,计划都是很近期的,随时来活也随时跑单。”他摊手,“没办法。”他没说,因为前半夜想陪你。成功男人搞感情都是要靠压缩睡眠的,而且别的姑娘也没你这么难搞,没心没肺的。
接触到完美男人背后的不易,林吻心软成一滩水,走近他,体贴道:“帅哥,一路顺风啊,x市日照很厉害,买顶帽子吧。”
韩彻立在车旁,静静看着林吻,今晚就餐时,他想说的,哎,我不在这段时间,你要不要考虑考虑一些事。
这话在嘴里吞吞吐吐,组织了半天,怕太郑重吓坏她,怕语态轻浮像是玩笑。迟疑间,她小声问:“可以要黑胡椒汁吗?”
韩彻点头,招手向服务生要了一份,但没给她浇上,而是先让她细细品一下黑胡椒粉和牛排的味道。
“一般会吃牛排的人不会蘸黑胡椒汁。”
林吻切好牛排再度塞到口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