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半吧台,张铎坐在韩彻昨天的位置附近,朝我热情招手。今日他穿的比较休闲,倒是我显得正式了。
“连着两天酒吧,酒吧新人吃得消吗?”
他要帮我点威士忌,我推说自己只能饮一杯鸡尾,揉了揉太阳穴,露出疲|软|状态。
张铎与我聊了一小时,话题琐碎。酒吧很吵,男女距离会比咖啡馆或是普通餐厅近,是个天然暧昧场所。韩彻推翻张铎是个好男人的理由便是——正经约不会选酒吧。
不知是没有酒精助力,还是头顶悬着一把刀,我整个人嗨不起来,所以他邀请我去蹦迪时我欣然答应。
韩彻催命鬼一样发来:【Next!Body Touch!】
像个被男性|欲|望操控的工具人一样,当张铎的手借着音乐节拍,轻轻搭在我腰上时,我实实在在地皱起了眉头。
张铎的手没有上下滑动,但试探的指尖与露骨的眼神在动次打次的节奏中跃跃欲试。他俯身与我交耳,唇不经意擦过耳廓,他在征求我一个暗示,我几乎可以想象一旦松下防线后,身体走向是何处。
并不意外,这样的场合没必要矫情,这样的尺度也并不过分。
只是我那杆男女进展的标尺并不适用于高频出入娱乐场所的男性。
“滴滴——”
张铎降下后座车窗朝我挥手。我走出两步又敲了敲车窗,“谢谢你呀。”
他扶上额头,疲惫不堪地抻了抻脸部表情,一双鹰目褪去锐利:“谢我什么?”
“谢谢你请我喝酒。”我奉上甜美的笑,目送车屁股消失。
那辆夜里都能亮到反光的凯迪拉克慢慢悠悠驶至身旁,韩彻望着道路那头摇头,“搞金融的就是不如我们工科生老实,才见了两面就要掳上|床。”
“人家没有好嘛!”我否认。
他牵起嘴角:“有没有你自己清楚,你是二十二不是十二。”
我倒在座椅上阖目养神,抄起手一副防备姿态。
第二个红灯的时候我问韩彻,“你以前不是浪子的时候,喜欢什么女孩子?”
他拆解道:“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女孩子,所以才成为浪子的。”
我脑海里出现他躺在万花丛中的模样,“都喜欢?”
“女孩子这么美好,我真的每款都想试试,没能力下肚,尝一口香也是不错的。”
“你当吃自助火锅啊。”
说到这处,车厢陷入半刻静谧,他突然问我:“饿吗?”
我们晚上吃的法式铁板烧,原因是我说想吃很贵的东西,但这玩意真的不顶饱,花样多环境好但不自在,我忙不迭点头,“刚刚喝酒,一口下肚我胃都刺痛了。”明明是吃了饭来的,却有一种空腹喝酒的感觉。
他振奋道:“我们去吃夜宵吧!”
路光穿过窗玻泼洒半片车厢,我睁开眼睛和他在半暗处对视,见他一脸期待,我拧起眉头,假装很遗憾:“可是我脸圆了。”
“谁说的!”他一脚刹车,捧起我的脸蛋揉了揉,“都皮包骨了。”
“那你说我美不美!”我仰起脸,想趁火打劫,骗句违心的夸奖。
“美!你是我这几年尝过的最特别的一款调味料。”
我鼻尖轻动,“......什么味道的?”
“要不这样,我调给你尝尝。” .w.com 请牢记:,.